念姝實在是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剛睜開眼就面對上了許多奇怪的人,他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種珍惜卻又會隨時發(fā)起攻擊的野獸。
她逃跑又很快被捉回,她顫抖求饒解釋,尖叫反抗掙扎,又在恐懼茫然中啜泣認命,一路顛簸被帶往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在籠子的間隙中窺見,門樓上的匾額被落日余暉和暮色遮掩,檐角鐵馬叮當(dāng)作響,蹲著的嘲風(fēng)獸泛著幽光顯得有幾分猙獰。
他們將她關(guān)起來,畏懼她卻又傷害她,還試圖從她身上挖出些秘密,可她從醒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哪還能應(yīng)他們所求老實交代出些什么來,而且就算她的得有什么秘密,她難道會毫無保留地傾吐干凈,讓自己變得沒有價值接著就被處理掉嗎?
在被處理掉或是活著被折磨審訊,她選擇后者,畢竟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幾日后,他們就放棄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問話,因為她回答不出任何問題,被威脅再不交代就切掉手指,她也只會驚恐地哭泣,直到失聲。
他們開始不同她說話,也不讓她睡覺,還好牢中有一扇可以透進一小片光亮的后窗,不然她遲早會在安靜和黑暗中崩潰。
接著,鎖她的鏈子變長了些,他們不再將她禁錮在椅子上,但她還是除了這牢籠哪里都去不了,而他們也好像徹底放棄了她,轉(zhuǎn)頭專攻于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的一本連她自己都不看懂的書。
他們有時候會忘記給她帶來食物或是水,但也沒關(guān)系,她在后窗認識的,這個家族的少爺張正就從不會忘記她。
張正每次給她帶來的食物都不多,這讓她覺得他可能在這個家族中不受重視,或許連他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而且身份尊貴的人也不可能會每日偷偷摸摸地穿過大片葉林和雜草,把自己搞得滿身狼狽就只為給她送口吃的吧。
她嚼著甜甜的糖餅,有些疲倦地發(fā)著呆,然后伸手摘掉了張正發(fā)間的落葉,他似乎很高興她會這么做,而這時,她才意識到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幾乎跟張正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區(qū)別就是他們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黑衣。
是雙生子?
念姝不再往碟子里伸手,捏著半塊糖餅小心警惕地往后挪了幾步,確保外面的人不可能碰到她才停止。
“怎么了?你是害怕了嗎?”
聽起來很溫柔的語氣,這應(yīng)該是張正的聲音吧?她有些不確定他們兩人的聲音是不是也同他們的長相是一樣的。
“別怕,別怕,他和我一樣,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p>
張正也想放她出來,但關(guān)于她的事情都只由家主決定,他還不是家主,以他的身體狀況來看,未來他也可能成為不了家主,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他會讓小然成為他,成為黑劍張正,成為張家家主,張家并不會在意真相是什么,他們也只是需要有這么一個人來重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