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似有些緘默不得語,只強裝鎮(zhèn)定將目光轉(zhuǎn)移。
宋知婉才不愿意讓人看穿她的心思呢!更何況是這么個小丫頭!
驀地轉(zhuǎn)頭,宋知婉一偏頭,表情又是格外傲慢起來,“我又并非那等無理取鬧之人,你若真做的不錯,我又為何會一味的為難你?”
知宋知婉自是一副外冷內(nèi)熱的性子,怕是怎么都不會承認自己心中所想,只低頭笑笑,“既是你不愿承認心疼就罷了?!?/p>
周惜雨低低兩句,“有些人就是嘴硬心軟?!?/p>
知曉周惜雨是在點她,可單以宋知婉的性子又怎會承認?
羽絨扇子落下的羽毛輕飄飄落到宋知婉身上,方才還作勢慍怒的神情一下慌亂起來。這輕飄飄的羽毛一觸到,當真是瘙癢難忍,細膩光潔的皮膚起了紅腫,這紅腫片片蔓延,直蔓延宋知婉全身。
宋知婉再坐不住,直接跑了出去。不明就里,周惜雨跟著她。
她向來任性,只怕她不知想到什么,到時又惹了麻煩,傷及自身。
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追著她,不讓她出什么毛病。
畢竟在邊疆待過,跟著宋知婉,竟來到她同林孤風的婚房。
大紅喜色還全未放下,宋知婉這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樣,倒險些被這喜字拌了腳。
所幸她反應迅速,只是這扎眼的跳腳模樣又如何能讓人放心?
這是怎么回事?
“宋知婉!”周惜雨一跳腳,伸手在門外,使勁拍著門,一心一意只想讓里頭人出來。方才還聊得好好的,這才多久的功夫,宋知婉竟就此逃了?
“我還在外頭,作為主人,你該盡盡地主之誼不是嗎宋知婉?”
可里頭人沒有反應,唯有窸窸窣窣的跌倒聲傳來。
周惜雨敲了許久,依舊無人予以回應。
門內(nèi)的人似乎跌倒了無數(shù)次,周惜雨提起耳朵,悄悄聽著門內(nèi)的一切,始終沒等到有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一邊擔憂,一邊又是心疼,更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踹開屋門進去。
“宋知婉!”
使勁敲上幾下,依舊無人應答。
“宋知婉!”又使勁嚷嚷兩聲,破天荒的將從前戰(zhàn)場上那副霸道姿態(tài)交出,“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進去了!”
“周惜雨,你先離開,我一個人靜靜?!?/p>
里頭聲音微弱,根本不似宋知婉平日里一貫的語氣,只是宋知婉既這么說了,周惜雨自然不會違逆她的心意,一心一意偏要闖進去。
“那我在外頭等你?!敝芟в甑偷蛢删?,沒有多過問,但也不敢離開。
黃昏已過,轉(zhuǎn)眼太陽落山,老管家只招呼著去用膳,偏偏周惜雨還固執(zhí)坐在門口,等著宋知婉出來。
門內(nèi)娑動聲依舊,卻始終無人開門,門外也不過坐著周惜雨一人。
“夫人向來是這么個性子,周小姐別等了,先去用膳吧。等夫人想用食時自有人為夫人再奉上?!?/p>
周惜雨搖了搖頭,方才只見著宋知婉那副狼狽模樣,想必事情并不簡單,倘若就如此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