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還未等少商將牛痘方案整理出來,便到了上元節(jié)燈會,這晚,程家一家人出動來逛燈會。
這次燈會,程少商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這會看到自家阿母拉著堂姊程姎離開,她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
不過阿父他們擔(dān)心自己,倒是拉著自己去逛,但很快,他們便被大母給叫過去看簪子了。程少商看了一眼圍在攤子前挑選的幾人,轉(zhuǎn)身離去。
程少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田家酒樓走去。來到后,程少商看著豎立在旁邊的燈籠,它們?nèi)缤≡谔旌由系酿┰路毙牵馊A璀璨,融融如海。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她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剛站穩(wěn),便看到何昭君和樓垚過來了。
程少商故意說出那句猜燈謎有何意思,果然,何昭君一聽這話,如同前世一般,開口嘲諷她答不出便自認見識淺薄,自有博學(xué)廣聞之人覺得有趣,能夠答得出來。
『樓垚』:“何必推開別人呢,你想要什么,只管告訴我,我去拿就是。”
樓垚覺得何昭君推開別人,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何昭君滿不在乎,她指了指上方的燈籠,讓樓垚將燈謎猜出來。
樓垚看了一下上面的燈謎,搖了搖頭,表示那個燈謎他猜不出來答案,他讓何昭君重新選一個。
這話一出,頓時何昭君就炸毛了,她嘴里說著嫌棄樓垚的話語,樓垚聽后,臉色微微一變,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最終又憋了回去。
猜燈謎活動開始,店小二將上面的謎題說出來,眼看袁善見就要將自己看中的燈籠贏走了,何昭君趕緊催樓垚想答案。
程少商“是日字?!?/p>
袁善見剛準(zhǔn)備開口說出答案,但是程少商比他快一步將答案說了出來。袁善見從窗戶那邊往下看去,他覺得這個小女娘倒是有趣。
『路人⑥』:“恭喜這位女公子答對了,這道謎底就是日字?!?/p>
『路人⑥』:“女公子,這是您的燈籠,請拿好?!?/p>
程少商“謝謝?!?/p>
程少商朝著店小二道了聲謝,然后提著燈籠走到了何昭君那邊。何昭君見她過來,以為她是來炫耀的,立馬就瞪著她。
見何昭君這幼稚的模樣,程少商輕笑了一下,她將手中的燈籠遞了過去,何昭君皺起眉頭,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何昭君』:“你做什么?”
程少商“你不是喜歡這燈籠嗎,我贏來了,送給你?!?/p>
『何昭君』“你為何要送我燈籠,你是在向我炫耀吧!”
『何昭君』:“再說了,你一個小女娘送我燈籠,有毛病吧?”
程少商“誰說小女娘就不能送燈籠給小女娘了,我覺得你長得甚美,我喜歡美人,那送一盞燈籠給美人,又有什么問題呢。”
『何昭君』:“你……”
被人如此夸贊,何昭君當(dāng)下就紅了臉頰,不過她剛才還嘲笑別人沒見識,這會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
『何昭君』:“謝謝?!?/p>
最后何昭君還是接過了程少商手中的燈籠,畢竟,她是真的喜歡。
程少商“姐姐不必客氣,它能得姐姐喜歡,是它的福氣?!?/p>
程少商朝她微微一笑,何昭君的性子,就是屬于吃軟不吃硬,所以這會程少商便捧著她,使勁夸贊她。
要不是何家滿門忠烈,她不希望前世的悲劇再次發(fā)生,她也不會來結(jié)識何昭君了。但是為了阻止她和肖世子碰面,她便只能多拖延一下時間了。
『何昭君』:“我叫何昭君,不知妹妹是?”
程少商“我叫程少商,家父是曲陵侯程始?!?/p>
『何昭君』:“原來是少商妹妹?!?/p>
兩人交談了一會,突然聽到外面喊說有人落水了,少程少商便明白,這是那個裕昌郡主在做戲了。
『何昭君』:“走,少商妹妹,我們?nèi)タ纯础!?/p>
何昭君一聽有熱鬧看,當(dāng)下便來了興致,對著程少商說了一句,便往外跑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緣分,何昭君還是在門口與那肖世子見面了。
看著被肖世子攔腰抱住的何昭君,程少商真是頭都大了。不過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樓垚沖了過去,從肖世子手中將何昭君給拉了過來。
『樓垚』:“這位公子,多謝你剛才救了我未婚妻,但是請你自重!”
對于肖世子看向何昭君的眼神,樓垚感覺非常不舒服,因此將何昭君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樓垚第一次這般硬氣,何昭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特別高興。
程少商見此情景,微微一笑,看來不需要她在這里礙事了。
隨著人群,程少商來到了裕昌郡主做戲的河邊,對于裕昌郡主這個落水的做法,程少商是非常的佩服。
這是為了追凌不疑,什么臉面都不顧了。不過凌不疑那張臉,確實是很吸引人啊。
馬蹄聲響起,程少商抬頭看去,果然,是凌不疑來了。再次見到他,說沒有一點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也許是程少商的視線太過于炙熱,凌不疑轉(zhuǎn)過頭往她這邊看了過來。程少商趕緊低下頭來,躲開凌不疑望過來的視線。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往前推了一下,程少商沒站穩(wěn),直接就將旁邊的一個男子給撞入水中。
男子落水之后,也是非常緊張,但是過了一會,他就發(fā)現(xiàn),這河水并不深。這下,岸上的眾人哪里還不明白,這水里面的那個裕昌郡主,是在做戲呢。
裕昌郡主狠狠的蹬著已經(jīng)跑遠了的程少商,要不是她搞破壞,她的計劃又怎會被識破。
裕昌郡主回過頭在看向凌不疑,果然,他騎著馬離去了。突然委屈的情緒一上來,裕昌郡主也不顧還在水里,直接放聲大哭起來。
而程少商呢,也知道這次是徹底得罪那個裕昌郡主了,雖然不怕她,但如果真的跟她對上也是一件麻煩事。
而且按照她那個性子,估計她生辰宴那天,又得找麻煩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裝病,到時候不去參加那個什么宴會呀。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不去,到時候遭殃的可能就是她的堂姊了,想到她堂姊的性子,程少商并不放心讓她獨自去面對那虎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