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少年的笑是那么純真,讓人看不出他生了氣。
“累了吧。”
梁昱祁愣了一秒,他的語氣變的不那么開心,“沒有累的,只是有些生氣?!?/p>
“阿珩,我希望你能開心,但我好像不能幫上你什么,你很好了,很優(yōu)秀的?!?/p>
“是不是楚朗那個家伙給你說什么了?他就是個混蛋?!绷宏牌铍S便坐在臺階上。
“好了阿珩,我想吃錦州的發(fā)糕了,給做嗎?”周陌塵岔開話題。
“上次我就讓人將錦州做發(fā)糕的工人遣到皇宮當值了,當然能做?!绷宏牌盍ⅠR招手開始喊人。
“去通知御膳房,做一些發(fā)糕,什么新鮮的口味都來點?!?/p>
周陌塵拉了梁昱祁一把,“去屋里坐?!?/p>
周陌塵從盤子里拿了一個橘子剝了起來,他把橘絲也細細清理,他拿著一瓣橘子,問梁昱祁:“吃嗎?”
梁昱祁沒有答話,但他坐在周陌塵身邊的身子往前一傾,一口咬住那瓣橘子,他唇擦著周陌塵的指尖,舌頭一攪隨后一咬,滿口都是橘甜,“好吃,還要。”
周陌塵溫柔地笑著,這還是個小朋友呢,這么幼稚,他又喂了一瓣給梁昱祁,然后給自己也塞了一個。
梁昱祁懶散地說:“還要?!?/p>
周陌塵無奈,“慣你幾下你就來勁了?自己剝?!?/p>
周陌塵剛叼了一瓣橘子,梁昱祁就霸道地俯身上去把露在外面的半截咬在嘴里,結(jié)果剛咬橘子大腿就一疼,“疼疼疼…松手松手!”
周陌塵有些好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p>
“你掐的也太使勁了,肯定都青了?!绷宏牌钗桶偷?。
周陌塵調(diào)侃,“我們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在外的名聲和實際不符啊?!?/p>
“我父皇年輕時對我母后也跟別人不一樣?!?/p>
“幸好是屋里沒人?!?/p>
“我們已經(jīng)見過父母了,這些事有什么做不得,見不得人的?”
“不是見不得人,你是皇帝,要是露出什么把柄在奸細手中,那就不得了了,所以要是有一天要在我和國家之間選一個,我不希望你選我,因為我會很失望的?!?/p>
梁昱祁突然不說話了,他若有所思地坐在一邊,這么多年在這個位子上打拼,他早已看透很多事,他知道他答應不了周陌塵,他根本做不到。
他承認他遇到周陌塵之后算不上個好君王,因為色令智昏,他沉陷了。
夜晚降臨,梁昱祁早已把壞心情拋到九霄云外,周陌塵也趁著夜色去了一家酒館。
有個人手上刻著刺青,看著清晰,應是剛刻不久,他將一封密信扔給了周陌塵,周陌塵驚了一下,送信的是張毅格,天世前侍衛(wèi)統(tǒng)領。
他送完信就走了,周陌塵并沒有與他交流,他神色凝重地打開信,信上的話言簡意賅:聽聞梁國玄鐵武器,需你找到一點玄鐵,交給接頭人。
周陌塵心里冷笑:武器剛出來,你們就貪心的想要原材料,還真是……
一早周陌塵就去拜訪了太后,他將事情告訴了太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奉旨當臥底后,他所知道的都應該直接稟報給太后。
太后聽后將茶杯往桌上一扔,嘲諷地說:“這群狗東西還真是著急,只是這武器皇兒與哀家說的不多,玄鐵哀家倒可以讓人去弄來,以后可有的辛苦了,若是遇到了危險的事兒,一定不要自己扛,以后要是去了天世,要記得去找一家?guī)е簢鴺酥镜内w家鋪,他們會幫你傳消息。”
現(xiàn)在世界各地都有梁國的商人,在別國看到梁國國標并不稀奇。
“太后放心,臣會助陛下穩(wěn)坐江山。”
“孩子,這一切都要在你安全的基礎上,再去完成,皇兒他執(zhí)拗,他認定的事,他不惜代價也會讓一切順理成章,你想任務順利完成,那么你就要離開的時候,盡量讓他不要那么愛你,否則他找到你之時,那便是整個計劃失敗之日,但其實也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應對之法。”
周陌塵離開太后宮殿心情就變得沉重,他不知道他還能與可以去這么美好的過幾天,可是要讓梁昱祁不那么愛他,真的……好難。
周陌塵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到了太湖,太湖還結(jié)著冰,人也不少,他看到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他跟梁昱祁有幾分相似,可仔細一看又不像,他穿著華麗,后面跟了幾個奴才,幾個奴才在后面緊緊追趕,嘴里還是不是提醒:“小郡主,在外面要注意禮儀,不能跑那么快。”
“知道了,本郡主要去找皇叔,你們能不能快些,本郡主幾個月都沒有看見皇叔了。”
“王爺說皇上忙,讓您少去打擾他?!?/p>
“本郡主幾個月都沒見了,皇叔不會怪本郡主的?!?/p>
她的性子倒是活潑,隨她娘,沒有特別囂張跋扈。
那女孩往太湖這邊掃了一眼,就看到了與人與眾不同的周陌塵,她一臉好奇地走了過去,“哥哥,你真好看,是干什么的???”
周陌塵朝她作揖,微笑回答:“回郡主,微臣是新上任不久的左將軍?!?/p>
“好年輕啊,你能帶我去找皇叔嗎?”她并不知道周陌塵與梁昱祁的事。
她是梁曇郅的女兒,她叫梁顏字蓉欣,從小就被人護著,梁曇郅害怕給她慣壞,但是并不如此,太后將她教的很好,她也很有禮貌。
周陌塵剛好順路,就答應了,“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