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啟可算是補完課了!雪兒你可要早點查清真相,讓我們?nèi)∠Un??!小爺我想去上課!
夏諾雪你確定你是季元啟?這話可實在不像你說的
季元啟上課的時候小爺想干嘛就干嘛,但補課的時候稍走個神都會被先生抓到,實在太痛苦了!
我看著季元啟萎靡的樣子,不禁對他的遭遇產(chǎn)生了深深的同情……
季元啟你還笑!是誰一補完課就跑來幫你的!
夏諾雪咳,不是說要找記載家徽的書嗎?快點找吧,時間不多了
季元啟就在這里!收錄各大家族與勢力徽紋的書,真是好厚一本!
夏諾雪嗯,那我們快開始吧!
季元啟這傻老虎是楚家家紋吧?跟楚家那個開學日就找事的二愣子還挺像!
夏諾雪別亂說,楚家世代鎮(zhèn)守蜀中,有“蜀中虎將”之稱,所以家徽為虎相
夏諾雪喏,這是花家的幽月青蓮紋。南塘多湖泊,月下幽蓮也是南塘盛景,家紋由此而出
季元啟我聽爺爺說過,設(shè)計這家徽的花家祖先,也希望后人如蓮花一樣,擁有無論在何種境地、都不變其志的品格
季元啟??!這是季家的,沒什么用,下一個下一個
夏諾雪讓我看看,青云白鶴……果然是書香世家。志存高遠,穎脫不群
季元啟什么高遠不高遠的,快往下翻吧,我們可是找線索的
季元啟魚龍白浪……文家做海上的生意的,這家紋也挺有意思的,豈不是“財源通達,浪送金來”的意思!
看了許久,卻找不到
季元啟翻了半天,這些看起來都不像?。?/p>
季元啟往后還有這么多,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去了
我看著了一頁又一頁的徽紋,腦袋疼
季元啟喂,想什么呢,我說話你有在聽嗎?
夏諾雪我聽著聽著呢,這徽記不屬于世家,那么還能代表什么呢?
季元啟一個標記代表的東西可多了,你這么說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夏諾雪你看,嫌犯既陷害了我,又對付桓媱,這背后牽扯兩個世家。絕非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季元啟既然如此,那事情剛一發(fā)生,大公主就連夜來了這山里……這其中也一定存在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
夏諾雪繼續(xù)往下猜的話……
季元啟不會吧……難道還跟著皇室有關(guān)?
嘩——
夏諾雪誰???
書閣突然響起籍冊傾倒的悶響,和季元啟快速對視一眼,朝聲音所在地方追了過去
倉促間,只見一道灰影閃過,再無痕跡
三日已過,不管我們查到什么,都到了要面對公堂的時候
我將季元啟、曹小月、白蕊兒三人召集到一處,將這幾日的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與他們細細說了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辰時三刻,啟明已落,天光大明
公堂之期已到,一眾書院侍衛(wèi)已在庭蘭舍列隊
學子甲好多人啊,還好咱們來得早,才能占到這前排的位置。你看外面那么多侍衛(wèi),今日庭審說不定還要來大人物?
學子甲我先前聽說事發(fā)當晚昭陽公主就登門造訪,再看看今日陣仗,公主會來也未可知
學子乙若是真的那么再好不過!早聞公主風采卓絕文武雙全,我也想見識見識!
議論聲有一陣沒一陣地傳到我耳中,我環(huán)視四周,衛(wèi)軍陣麗確實不同往日。圍在門口的學子有幾個我熟悉的面孔,而有過一面之緣的青隱師兄見我看過去,對著我搖了搖頭
看來今日庭審非同尋常。也不知倒時他們?nèi)绾蚊鎸?/p>
學子丙這嫌犯看起來還挺冷靜的,難道她真的是清白的?
學子丁說不定只是強裝鎮(zhèn)定呢,公堂對簿在即,要是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學子丙這機會也是她自己爭取來的,今日也并未臨陣脫逃,這場戲還有的看呢
學子戊我倒覺得,此事細思之下疑點重重,未必真是她所為。還是看公堂如何決斷吧
學子丁這么說,你是相信她?你那天可能不在場吧?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不會有假,你可別被她騙了,我看事實就是——
季元啟空口鑒兇挺熟練???
一道熟悉的聲音插入那幾個學子間的對話,那位正在“斷案”的學子瞥了一眼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季大少爺,選擇了默默走開
季元啟朝我無聲地說了一句話,隔著一段距離,我仔細辨認著他的口型,那是“別害怕,有我在!”六個字
學子甲桓媱來了!
一陣熙攘,桓媱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跨進公堂。她目光始終看著前方的一點,即便是經(jīng)過我的身邊,視線也未曾偏移
我看著那張因為傷勢未愈而略顯蒼白的臉,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平靜得異乎尋常
學子庚桓媱的傷勢不輕,不論真兇是誰,她都算是遭了那無妄之災(zāi)啊
學子辛這也真下得去手,這就是花家風范?
書侍院長到——
書侍主審官到——
門外一前一后步入兩個人,當首的自然是院長,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的便是今日的主審官
隨著院長與主審官的出現(xiàn),四周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耳中也得片刻清明
主審官淵親王請上坐,下官在這旁聽席即可
宣行之書院只論學禮,不論朝禮。我即是院長,堂下是我書院學子,理應(yīng)到場聽審
宣行之但這主審的位置還得你來坐,你是大人,不能亂了規(guī)矩
那官負聽罷不再推辭,坐上主審高椅,拿捏好氣勢,舉起了驚堂木
但驚堂木未拍下,門外又是一陣通報
書侍昭陽大公主到——
書侍宸王殿下到——
聽到這兩聲唱報,公堂中的學子頓時都伸長了脖子朝外張望。可見想見識昭陽大公主風采之人不可勝數(shù)
在主審官驚堂木久懸不落的誠惶誠恐中,大公主一襲紅袍,宣望鈞一襲玄衣,幾乎同時踏入堂中
主審官手里還握著驚堂木,卻已經(jīng)急急下臺行禮,言語間誠惶誠恐
主審官公主殿下,宸王殿下,下官有禮了
兩位殿下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堂中卻如懸劍,可憐了那位主審官一直站在原地,左不是右不是
最后還是院長給了他臺階,主審官如蒙大赦,立即就坡下驢,差人安頓兩尊大佛就坐
主審官再次提起驚堂木,但剛準備拍下,緊接著的下一刻,一道意外的聲音傳入公堂
書侍首輔大人到——
主審官舉在半空中的手僵硬了,唇角也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但他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迅速起身迎了上去。聽審的學子也再次伸長了脖子。首輔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人吶
主審官凌、凌大人!
而我憋笑著
大公主撫著茶沿的手有些凝滯,目光與凌晏如剎那交錯,眼底似乎別有深意
主審官下官竟不知…大人也在關(guān)注這個案子。大理寺傳來的信,也沒遞到下官手里,實在是……
凌晏如公事而已
公主、宸王、首輔…都在我意料之中,他們?nèi)绱岁P(guān)注此事,到底因為什么?
凌晏如本官只是旁聽,你按律審理便是
昭陽大公主、宸王、淵親王、首輔大人都在,主審官坐在主審位置。之后我將整理的線索一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