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夜晚,窗外零星雨滴打在窗臺,嗒嗒作響。不到二十坪的房間內(nèi),簡單擺放著一些老舊的家具,窗邊的藍色被窩內(nèi)露出滿頭大汗的秀麗臉龐。秀雅從夢中驚醒,雙手抱著頭,喃喃道
秀雅奶奶,別離開秀雅一個人…別過來,別過來…啊啊啊
秀雅通紅的眼眶浸著淚水從夢中驚醒,一把掀開被子,滿身大汗,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寒意透過全身,驚恐地看著四周,日歷上顯示xxx,這是剛高考完那個暑假,昏暗的房間簡陋而充滿溫馨,窗外路口的燈光透過窗戶與白色的窗簾照進房間地板上。房間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秀雅壓抑著哭聲,眼里寫滿恐懼,喃喃自語道
秀雅這一切都是夢嗎?…不對…可是怎么會這么真實,對了…奶奶,奶奶呢,奶奶還在嗎?
秀雅光著腳丫,借著微弱的光,摸著黑,推開房間門,急切地走過客廳,途中手臂還不小心蹭到了柜子,扭開對面的門把手,看著鼓起被窩的床,以及里面熟睡又熟悉的身影,眼淚又止不住的流。輕輕地關(guān)上門,走近看著奶奶比夢中年輕不少的面容,心里又是慶幸,又是喜悅。
在那個夢里,她從首爾大學休學后,艱辛地努力干著普通的工作,忍受著男領(lǐng)導的騷擾,同事的冷眼與嫉妒,只想著盡快還清家里為了讓她上大學而欠的債,可卻忽視了奶奶,直到奶奶因為胃癌暈倒住院,才知道病情已經(jīng)到晚期,為了留住奶奶,又接受了身邊一個有錢有家室的男人的追求,可不過半年,奶奶就去世了,從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奶奶剛?cè)ナ啦痪?,她還沒走出巨大的悲痛,男人的妻子找上門來,帶著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打砸著這個家,讓她還錢,還在門口大罵,羞辱并上前撕打她,一巴掌一巴掌,拳打腳踢,秀雅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混亂中就被她拖到大門口,像展示劣質(zhì)商品一樣被羞辱著,從頭到腳,在周圍從小看她到大的鄰居們的異樣眼光與鄙夷中,指指點點中,秀雅精神崩潰了。
秀雅絕望中使勁推開身上推搡的囂張女子,連滾帶爬又快速著跑回樓內(nèi),而身后的女人被忽然出現(xiàn)的男子拉扯著,嘶吼道
男你找她干什么?都說了,我和她只是玩玩?你這樣又到公司鬧,又到人家家里鬧,是在干什么?
秀雅連滾帶爬又快速地一路向上爬,直到身后的吵鬧聲漸行漸遠,直到她爬到頂樓。
站上樓頂?shù)膰鷻谔?,回想這兩年吃過的苦,想起糊涂的前半生,想著奶奶留戀又不舍得臉,想起那些因為自己好看的臉而靠近自己想得到自己的丑惡嘴臉,想起姜美萊…
她也想像美萊一樣,得到一個真心不因為外貌而接近她,尊重她的男人,也想要她真心關(guān)愛的父母。
秀雅就這樣吧。我的一生已經(jīng)被我自己走毀了。奶奶,我做不到好好幸福的活著了。美萊,希望你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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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懷著復(fù)雜地看著熟睡的奶奶,手指觸碰著老人溫熱的肩膀,眼淚又流了出來。心想著,這真的是夢嗎?怎么這么真實。真實的就像發(fā)生過一樣。
她輕輕地挪到奶奶的另一邊,爬上床,掀開被子,輕輕湊近著奶奶溫熱的身軀。
就當這一切是夢吧。一切都還在。
滿懷疲憊的閉上雙眼,在身邊熟悉的氣息中,漸漸入睡,睡得越來越沉,呼吸聲越來越輕…
所以,一切只是一場噩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