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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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聲越來越近,海浪逐漸平息下來,終于看到陽光覆上了這片廢墟。
許鶴隱“天晴了.”
他拿下蓋著的雨披帽,額間的發(fā)絲尾還有些濕潤,聲音是沙啞低沉,通紅的眼眶和擋不住的倦意,可他依然站的筆直,沒被壓彎。
杭忱抬手滅了火焰,天晴了,該是回程的時候。
這時,匆忙的腳步聲傳來,杭忱認出來,這是許鶴隱隊里那個最高的隊員,他看起來面色有些凝重。
低聲開口和許鶴隱說了幾句,杭忱也只是模糊聽見幾個字節(jié)
“蔣靳嶼開的....堅持要來...不好受”
而后便見許鶴隱也神色匆匆大步往外走,那是和許鶴隱的最后一面。
又或是,和許隊長的最后一面。
?
杭忱平靜地,扶著墻慢慢起身,腿上這個傷想必是得留疤沒得跑了,她已經(jīng)不太能感受到它所帶來的疼痛。
一瘸一拐地往外緩慢挪動,騰不出手來,只覺著這陽光直射到自己倒是刺眼。
管家“小姐.”
并沒有電視劇里那般繁重的制服,也可能是山路難行吧,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人態(tài)度十分恭敬。
大抵是杭家派來的人吧,杭忱停住了腳步,只打量了幾眼而后又垂下眸看路。
管家“我來背您吧.”
杭忱“不用了.”
她搖頭,眼底流露出抗拒但轉(zhuǎn)瞬即逝。
杭忱“我還能走,你扶著我點就可以.”
下坡的路崎嶇不平,就如同這二十三年的人生磕磕絆絆,即使站在了平地,也被草木碎石埋沒了原本的平順,杭忱昂首看向遠方,海面幾乎與天邊相交,上空有盤旋的直升機,海面有??康拇唬即髲U墟上是到處遍布的救援隊員。
她想,下次見到許鶴隱得還一聲謝謝,蔣機長的墓前她想去送束花,希望這些幸存下來的人后期的治療順利....
看吧,這夾著痛苦的人生,還是要繼續(xù)過下去,心能死,但腳步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