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邦業(yè)說完話,秦可卿已經(jīng)跪別秦邦業(yè),將蓋頭一放,倒是毅然決然的從秦邦業(yè)眼前離去。
隨著花轎晃晃悠悠而去,秦邦業(yè)只在后頭一怔,可卿這是真的和自己劃清界限了嗎?
秦可卿安心坐在花轎中,倒不知今日又該是如何,于賈府會是怎樣一個光景。
半是害怕,又半是有些好奇這書中的紅樓又是怎樣一個地方。
隨著小轎被抬入賈府中,又是聽得有一老人家的聲音錯落響起,其間,還有個討巧伶俐的姑娘在老人家跟前說著俏皮話,只說這新婦如何如何。
秦可卿攥緊手心,又是慌張,又不敢隨意上前詢問,依舊呆在原處,只盼著這儀式快些結(jié)束。
也不知為何,這身子尚且柔弱,儀式又有些繁雜,這一道一道工序下來還真是令人疲倦。
秦可卿全低著頭,不僅腿腳酸麻,連帶著脖子都不經(jīng)意間多了幾分疲倦。
只這長輩一句句話過去……終究是尋了機會進門。
一路下來尚顯平靜,可卿心中還算安穩(wěn),權(quán)將目光放在這房中的擺設(shè)上。
倒真如天宮妃子的擺設(shè),只單這擺設(shè)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不少富貴來。她不敢多看,還心存希冀,倒想看看那傳聞中的賈蓉又是何許人也。
沒等到賈蓉出現(xiàn),可卿只百無聊賴的呆在原處,左右望望,多是過了半晌也不敢開口說上一句,只靜靜瞧了瞧,跟前還有幾個丫鬟伺候。
丫鬟們多不出聲,可卿自是也不敢出聲,只敢瞧這丫鬟一眼,又怯怯收回目光。
原是想多看看,未曾想竟害怕成這樣。
微微皺了皺眉頭,秦可卿明白的感受到這份害怕不是出自自己,只怕是出自原身。究竟是什么,連帶著原身都如此害怕。
她猝不及防的一抖,又盡力控制自己,只希冀著能安穩(wěn)度過今日。
可不知為何,這副身子抖動的更加厲害,仿佛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恐懼在慢慢逼近她來。
秦可卿不自覺慌張起來,偏想將這紅蓋頭給揪下,但理智控制著她一定要等賈蓉來后再說。
賈蓉又于何時才能來呢?
孤燈難眠,卻并非等待賈蓉,而是深刻的感受到這賈府頗不寧靜,或許,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平靜。
她站了起來,周圍的丫鬟們倒沒多動,依舊就這么看著她,秦可卿半是害怕半是鎮(zhèn)定自若,踱步幾步,下定決心要克服這具身體的怯意。
“少夫人,老爺喚您去見他?!?/p>
門口丫鬟一句平常的話還是讓她不自覺噤了聲,仿佛這老爺還真就是什么毒蛇猛獸一般,倒還真就是如此可怕。
秦可卿穩(wěn)住心神,看來這問題的關(guān)鍵便在這老爺頭上,秦可卿怕這老爺,這老爺又是何人?難不成是那賈珍?
她心神微漾,便有丫鬟催促秦可卿去見賈珍。雖由丫鬟引路,秦可卿卻愈發(fā)慌亂起來。
新婚之夜,這公公要見兒媳婦又是為何?
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
可卿敏銳的察覺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