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趁機一劍刺入冬娘腹部!
冬娘按住傷口搖晃倒地,張大了嘴嘶囀。吸食的精氣從嘴里跑出來四散開,她的眼珠逐漸變回正常的顏色。
啟明隨手折了一根樹枝,把冬娘封在樹枝里。看到紀淮也體力不支跪撐在地,一把扶起他趕回村子里。
云青臨找不到冬娘就隱約覺得出事,他找遍了村里的每一處都沒找到冬娘?;氐娇蜅R豢?,紀淮也不在房里。
他心里不安更甚,決定出村去找。跑到村口一看結界若隱若現(xiàn),微弱不堪,知道紀淮一定是出手了。
云青臨不管不顧沖出結界,遭受著灼燒侵蝕,艱難的跨出每一步尋找冬娘的身影。他的臉被燒出星星火點,全身都燙得離譜,不停的冒煙。但他還是固執(zhí)的向前走,不肯退一步。
啟明一個閃現(xiàn)到云青臨面前,施法罩住他免受空氣的灼燒,看了眼遠處姍姍來遲的紀淮,念叨著:“沒一個讓人省心”
云青臨終于堅持不住倒在啟明身上,啟明嘆了口氣抻著他等紀淮過來。
紀淮都在硬撐著身體了,還沒個正型對啟明鼓掌,贊嘆道:“哥,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你厲害”
啟明現(xiàn)在沒法空出手,抬腿對他虛晃一槍“若不是為了南拾,也不會這么麻煩”他甚是不明白道:“為何你突然改變主意,一定要涉險找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方法”
紀淮邊揉著胸口邊走在前頭,默默不語。
啟明拖個人在后面繼續(xù)說:“溪和把她送到你身邊,不就是把那顆心送來嗎?明明當時你在水里就可以成事,卻還在信里囑咐要阻止你。阿浮,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紀淮忽的停住腳,轉身對他說:“她信我,就像我曾經(jīng)信他一樣”
啟明喉嚨一哽,便沉默不語了。他終于明白紀淮在堅持什么,況且這是紀淮的決定,他即使作為哥哥也無權更改。
紀淮回頭一步一步走得扎實,話也扎實“我不想變成他,所以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雙贏的結果。南拾活了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是她自己了,我不能這么狠心”
所以一定有辦法讓她活著,也讓他活著。
話題太過沉重,就這么前后一路無言回到客棧。
回來不久云青臨便悠悠轉醒,醒來就追著紀淮問冬娘的下落。
紀淮被問得煩了也拗不過他,就讓啟明把冬娘放了出來。冬娘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若不是胸口微不可查的起伏的話,怕是真的讓人以為她死了。
云青臨抱著冬娘痛不欲生,眼里的殺意毫不掩蓋,一字一句從嘴里擠出來質問紀淮:“你答應過我不傷冬娘的,為什么不守承諾,為什么把冬娘弄成這個樣子!為什么!”
云青臨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抓紀淮,沒想到紀淮抬腳就把他踢開,一點也不慣著。啟明看他這狼狽的模樣到底不忍,偏過頭不再看。
紀淮居高臨下睥睨他,諷刺道:“凡間三歲小兒都知道是非道理,你活了幾十年我想你也學過”轉而一腳踩在云青臨胸膛,聲音清冷“先前你也承諾會迷暈冬娘,讓我順利收魂,你不也照樣說話不算話。我沒找你麻煩你倒先來質問我,真是可笑”
“好了,他一個靈魂虛體本就虛弱,你也別嚇唬他了”啟明拉著紀淮把腳挪開。
“嚇唬?我給他來真的!”紀淮實話實說,現(xiàn)在傷口的痛還在提醒他蠢,就這么信了旁人。
云青臨慌亂解釋:“不是的!冬娘說她也可以不用死,有辦法維持村里的一切,也會把你師妹放了……所以我才沒有阻止她”
就連一貫善解人意的啟明被他的蠢笑到了,告訴他:“她的辦法就是殘害無辜之人吸食精血以支撐自己的壽命,而南拾因她早已與梅花樹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你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說服自己故意縱容”啟明把話挑開了說,便不再看他。
云青臨被說穿心事,羞愧的低下了頭。
紀淮聽到南拾,一刻也不多留跑到后院看那株梅樹。后院的風很大,梅樹卻絲毫不動。他的手撫上樹干,揚起了嘴角。
怪不得后面再也沒有剜肉之痛,原來她施法凍住了整棵樹。
啟明看時間差不多,便要將冬娘帶到后院。云青臨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死死抱住冬娘不肯放,大叫道:“你要對冬娘做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許過來我不準你傷害她!”
啟明也不想動武,手一握一張云青臨和冬娘就出現(xiàn)在后院。
紀淮作勢要收走冬娘掌控梅花的能力,被啟明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