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聽紀淮沒有帶她的意思,急得緊緊攛住他的衣袖不放手
“你打算自己一個人犯險?萬一你死了萬一我等不到你回來怎么辦?我要和你一起去!”
紀淮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哄道:“你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此去艱險萬分,我無法保證能護你平安”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我的法力變強了很多不會拖你后腿的,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南拾眼睛紅紅的,可憐兮兮的征求紀淮同意。
紀淮沒有像平時那樣她一撒嬌裝可憐就都依著她了,反而神情嚴肅
“我怕你受傷”
他不容反駁道:“你就在只今山等我回來,這次沒得商量”
南拾倔強的望著他,大顆的淚珠砸在紀淮的手上。
紀淮面容緩和,伸手要給南拾擦眼淚。卻被她一掌拍開,轉(zhuǎn)身就跑出了乾坤閣。
林道非小碎步移到門口指了指南拾的方向“我去安慰她!”
說完就追著南拾跑出去。
紀淮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頭拜托兩位長老:“南拾……辛苦你們費心”
所珥的妖力強盛,紀淮怕自己釋放體內(nèi)的法力后,以他凡人之軀無法完全控制自己,到時最危險的就是南拾,所以紀淮不想涉險。
他怕傷她的人是自己。
就算冒著被那個人發(fā)現(xiàn)的風險,他也要盡力一試。把遙清掌門救出來,清除南拾殘留的妖氣,讓那顆心完完整整成為她的心臟。
木安長老給紀淮下了定心丸:“紀卿放心將南拾姑娘交由只今山,等你回來見到她一定是白白胖胖的”
等他回來……怕是南拾又要發(fā)好大一通脾氣,起碼幾天不理他,紀淮無奈的想。
“事不宜遲,我與蘇道長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流沙宮,多耽誤一秒遙清掌門就多一分危險”紀淮不等長老反應就出了乾坤閣。
蘇亦行走之前對序川與木安兩位長老行了大禮“兩位師尊放心,我一定將師父救回來!”
說完才跟著紀淮前后腳離開只今山。
而林道非追著到南拾的房外,剛要敲門詢問她的狀況,門就忽然的打開!從里面伸出一只手將林道非拽進了房間。
“南拾你……唔!”林道非開口就被南拾捂住了嘴。
南拾對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悄聲問:“你還記得去流沙宮的路線嗎?”
林道非眨巴幾下眼睛,點頭。
“太好了!你把地圖畫出來,我們倆人先一步去探探情況”
南拾催著她畫地圖,可林道非堅定的搖頭
“不行!那妖女的法力太強了,我們倆還不夠她塞牙縫的!白白去送人頭,死得也忒傻了”
南拾絲毫不懼,將紙筆遞給林道非“打不過可以搖人啊,我?guī)煾笌煆挠穸φ嫒?,他可厲害了!?/p>
“玉鼎真人……”
不料林道非思索片刻臉色大變“你、你師父是顯圣真君?!那你就是出生在南山的那只妖!”
果然,她的身份三界皆知。
“原來你長得也和我們一樣,我還以為你這種新生物長得會很奇怪!”
林道非興致勃勃的圍著她轉(zhuǎn)圈,稀奇道:“天界不囚你啦?還你自由了?”
她聽掌門和師父講過,天界養(yǎng)著一只妖。天帝懼怕其力量危害三界,便變相囚禁于天界。
南拾心中隱隱作痛,強撐著體面道:“我長得像個人讓你失望了還是我跑出來讓你害怕了?”
結果林道非一本正經(jīng)晃了晃食指“都不是,世間萬物順其而然才是法則。你是這么的獨一無二,我喜歡你,也并不覺得天界是對的”
掌門曾說因果循環(huán),南山自古靈氣充沛絕無生妖的條件,怕是被人為干預了也不可說。幼妖何其無辜,生生被改了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