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期待的問紀淮:“那他現(xiàn)在好嗎?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淡然嗎?在做些什么?”
紀淮沉默半晌,才說:“他現(xiàn)在是只今山的掌門,半個月前所珥看上了他,把他抓回了流沙宮”
聽到所珥的名字,女子全身忍不住的顫抖,她的情緒開始不穩(wěn)定,手背也被自己抓出了幾道血痕。
“又是她,又是她!為什么她就是不放過我們呢!”
女子抓著頭發(fā)崩潰道:“她害得我們還不夠嗎!就是因為這個妖女,我的子民才死不瞑目,我丈夫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度也被她給摧毀了!而我自己成了妖奴生不如死??!她怎么敢用那雙沾滿鮮血殺戮的手再碰時年啊,為什么上天還不收了她去!”
眼見女子又要陷入瘋癲的狀態(tài),紀淮施法穩(wěn)定了她的心神。
“你不要激動,你的子民都已經順利轉生了,這座城里的人都是你以前的子民,他們這一世活得很好”
女子抓住他的手問:“真的嗎?他們真的都已經轉生了?”
紀淮暖心一笑道:“你可以去這座城里轉轉,不過要戴上面紗,而且日落之前必須回來,今晚之后我就帶你去見他”
聽了紀淮的話,女子撫摸上自己的臉。所珥搶走了她的臉,現(xiàn)在她們兩人是一模一樣的。
她接過紀淮手里的面紗,遮住了臉龐。
她問紀淮:“這一次見他,是最后一次了對嗎?你要帶我去流沙宮當著所珥的面揭開真相,喚回他的記憶,也讓所珥知道真相后面對他心虛和害怕”
面紗下的她陡然笑了:“你想懲罰所珥,她奪取了我的臉,羨慕我得到的愛。你要將她打回原形,打破她虛妄的夢”
紀淮本就沒想隱瞞她,夸道:“你很聰明,作為一國之后作為他的妻子,怎么會不聰明呢”
眼前的女子可是陪著北堂時年在一個戰(zhàn)亂的年代打出了一片天下的皇后,謀略不輸男子。原本他打算等她逛一圈回來的時候告訴的,結果被她給猜出來了。
女子赤腳下床,跪地叩首道:“半見多謝恩人,多謝你救了時年,多謝你安頓我們的子民,也讓我能見他最后一次”
紀淮沒來得及制止半見,心懷歉意的將她扶起來。
“若我當年多留意一些,你也不會受苦這么多年”
雖然整件事完全和紀淮挨不上邊,但他覺得既然插手了,就應該插手得徹底,說不定能避免了現(xiàn)在的一切。
紀淮對半見承諾:“等救出他后,我會送你轉生,讓你的命運重新開始”
半見聞言落淚:“對我來說,北堂時年更重要”
他們在動蕩的年代少年相識,攜手長大,從兩手空空到招兵買馬,越來越多的百姓追隨送上糧草,一手建立了一個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王朝。
本以為苦盡甘來,卻不想一個蛇蝎妖女求愛不得搶了她的容貌,殺了她的丈夫。令自己的妖獸封鎖了他們窮盡一生維護的國家,令土地干裂水源蒸發(fā),短短的時間內尸骨遍野,無一人生還,上天也絕情的不降一滴甘霖下來。
半見的執(zhí)念只有北堂時年和她的子民,此外再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