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珥見到欽丕的一刻就覺得眼熟,在見到它化形的樣子之后更是明白了,她愕然道:“原來是你!你竟然活著回來了還悄無聲息的混入人世!”
所珥呵笑一聲:“我應(yīng)該夸你聰明還是說你蠢吶”
紀淮對所珥的諷刺滿不在乎,反而邪笑反嘲回去:“我聰不聰明不用你說,但你是真蠢!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小命不夾著尾巴活著,居然上趕著送人頭”
“你不用嘲諷我”所珥的笑聲刺耳:“哎呀真是可憐啊,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害的你”
紀淮瞟了眼她的身后,諱莫如深的說了一句:“我還要謝謝你呢”
和所珥過了幾招,紀淮徹底確認了救她的背后之人。
“什么?”所珥疑惑的看著紀淮,背后的蘇亦行找準機會匯集全力打中她。
或許是修為少了一半的緣故,剛剛的一擊只是讓所珥身形不穩(wěn)了一下,她隨手一揮就將蘇亦行扇落。
所珥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釋放,漸漸壓制了紀淮,她的表情也變得殘忍:“我的力量是那個人給的,他或許能力不及你,但是他專克你啊冥王殿下!”
紀淮神情一凜,就被所珥一掌打中胸口喪失了力量,隨即往下掉。
正因所珥剛才一心解決紀淮,讓欽丕抓住空檔號召所有分身瘋狂向她攻擊,本體則去接住下落的紀淮。
欽丕雖然因為紀淮沒有解除封印而無法釋放全部力量,但它也足夠讓所珥吃一壺的。所珥的衣衫被啄得破爛,臉也劃傷了一道,修為也被啄走了一些。
這讓所珥徹底發(fā)怒,她本就活不了,就干脆將能毀的都毀掉!手心釋放的烈火幾乎把欽丕的分身都給灼燒殆盡。
所珥的視線一轉(zhuǎn),傾身向廣場的只今山弟子擊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許多靈力深厚的劍魂突然出現(xiàn)阻擋了所珥,在她狐疑的時候遙清出現(xiàn),懷里抱著被他施法弄暈的半見。
遙清將半見小心的交給蘇亦行,轉(zhuǎn)身就與所珥交戰(zhàn)。
“師父……”蘇亦行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根本就沒有那把所謂的神劍,師父是用自己為容器將歷代掌門的御劍靈氣都引到體內(nèi)。
那等到靈氣用盡,師父也會死。蘇亦行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局,他赤紅著眼眶要沖上去,被紀淮及時按住。
所珥見到遙清的一剎就殺紅了眼,她不知疲憊似的攻擊。
“我還以為你怕了!當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我!”
遙清接下了她的每一次攻擊,見招拆招:“我為什么不敢見你,我是最有資格見你的”
所珥的攻擊毫無戰(zhàn)略可言,她更像是在發(fā)泄:“不是!我愛了你兩次,你卻兩次拒我!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對不起我對你的感情!”
“你真是瘋魔的徹底!”遙清不再廢話,指揮所有劍魂朝所珥的眉心攻去。
所珥先前被欽丕傷了基本,沒有阻擋住幾個劍魂就被一道又一道的劍魂破眉。
她用最后的力量將遙清拉到自己面前,終于抱到了他。
所珥在遙清的耳旁說了最后一句話,就化作虛無。
“北堂時年,我得不到你,但你因我而死,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幸虧有欽丕的鋪墊,遙清身上還留有一道劍魂。他緩緩走向蘇亦行和紀淮,蹲下仔細端看半見的眉眼。
他輕輕撫摸半見的臉,沉溺的笑著。
最后遙清看向紀淮,一臉解脫的說:“仲父,不要怪我,只有這樣我才能心安”
紀淮眼里濕潤,笑得仁愛:“我不怪你,不久前我就明白你了”
“師父!”蘇亦行泣不成聲:“你不要丟下弟子!”
他只是一個少年,從記事起就是遙清照顧他教導(dǎo)他,說是父親也不為過。
遙清慈愛的拍了拍蘇亦行的頭:“亦行,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木安和序川會教你怎樣做一個合格的掌門。你要記住只今山的存在是為了守護天下蒼生,為了道亦有道”
說完遙清再次看著半見,用最后所剩的劍魂將她的記憶消除。若隱若現(xiàn)之際,遙清對紀淮說:“就讓她做一個單純的析木城城主吧,不要讓她知道關(guān)于我的事情”
遙清消散的下一秒,半見就醒了過來,她看見陌生的環(huán)境有些警惕:“你們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紀淮沉穩(wěn)開口:“這里是只今山,你從析木城來到這里求醫(yī),負責(zé)燉藥的女道姑不小心加重了一味藥,導(dǎo)致你失去了記憶”
半見迷茫點頭:“那我是誰?”
“析木城城主,所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