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東橋還沒有趕到不周山,這里空無一人,斗篷男若是想做什么一切都輕而易舉。
他帶著南拾慢慢接近那道天裂,南拾漸漸的開始掙扎,瞳孔劇烈的顫抖。
“放開我……你放開我!”南拾手腳并用對斗篷男拳打腳踢。
可斗篷男不為所動,反而沒頭沒腦的講了一句話:“用你的眼睛,好好的找一找里面有什么”
下一刻南拾就被他扔進了混沌里。
松手的千鈞一發(fā)之際,南拾掀開了他的斗篷,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南拾和二十年前提前制造了天裂的浮司,在天裂的交界口擦肩而過。
“紀淮……”
南拾輕輕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便不省人事。
通過昆侖鏡回到二十年前的紀淮循著與南拾的感應找到了析木城,他在路邊的草堆里撿到了被打暈的哮天。
哈喇子淌了半邊嘴。
紀淮無語,把哮天抱起來,給了它幾巴掌。
哮天迷迷糊糊在紀淮的懷里醒來,看清紀淮后高興得一個勁舔他的臉。
浮司原本的臉和凡人紀淮是不一樣的,但他怕南拾認不出自己,所以解除封印換回身份后還是用了紀淮的臉。
“紀淮你終于來了!”哮天在紀淮的懷里亂蹬。
紀淮嫌棄的揪著哮天后脖頸的皮提著它問:“南拾呢?”
哮天徒勞的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用,就認命了:“南拾在張府,她今天遇到一個穿著黑斗篷的可疑男人,讓我出來跟蹤他”
紀淮問:“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是天君!”
原本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的紀淮徹底確認,他不敢再浪費時間,讓哮天指出張府的方向一次念訣就到了。
哮天領著紀淮去南拾的房間,里面卻空無一人。
紀淮立刻指揮哮天兵分兩路,嗅出南拾去過的路線,而自己靠著與南拾元神相互感應的優(yōu)勢,提前找到了南拾最后消失前元神氣息最濃的地方。
除此之外紀淮還察覺到了另一股氣息,這股氣息對他來說非常熟悉,已經(jīng)可以說是老朋友了。
那是混沌蝕氣外泄的氣息。
紀淮想到今日是自己從混沌中逃出的日子,南拾怕是被子昂帶到不周山了。
子昂把南拾帶到不周山想做什么?是想阻止他從不周山出來還是要把南拾丟進混沌讓他的元神再無合體的可能?
不管是什么,紀淮唯一所想的就是找到南拾,為此他不介意再進混沌一次。
紀淮找到哮天,打開昆侖鏡的出口把它送回了二十年后,自己則一個人趕往了不周山。
此時張母正端著一碗湯一步步靠近張文君的書房,她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了那扇門。
“麟兒,母親方才對你說了重話心里不忍,所以給你熬了一碗安神湯來,你就把它喝下原諒母親好不好?”
張母一改先前的態(tài)度,完全是一副為兒子著想的慈母相。
張文君因為之前張母狠毒的話語產(chǎn)生了陰影,他看著眼前的母親,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他搖頭說:“我不喝了母親,你回去休息吧”
“那怎么行!你,你就喝一口,讓母親安心”張母一時著急,暴露出的神態(tài)令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