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還管地臟不臟?
蒂兮一哽,隨后問:“那你就不做任何對策嗎?”
溪和對蒂兮笑道:“不做”
……蒂兮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嘴角抽搐得厲害,心里罵道:笑笑笑,再笑撕爛你的嘴!死光頭陀……
再走了一段路之后,蒂兮終于見到了南拾,她興奮的喚:“南拾!”
本來在打坐的南拾聽到聲音回頭,高興得起來朝蒂兮跑過去:“蒂兮阿嫂!”
蒂兮一把將南拾抱起來,感嘆道:“怎么還是小孩子的模樣?”
南拾癟嘴,指著離開的溪和說:“他說傷勢未愈,不能恢復”
蒂兮恍然點頭:“原來你傷到一定程度會變回孩童啊!真是出人意料”
南拾忽視蒂兮研究她的眼神,迫切的問:“紀淮的傷恢復了嗎?他為何沒來接我,還有東橋姑姑如何了?”
蒂兮耐心的回答她:“那小子的傷早就好了,是天君盯得緊才被我相公制止不能來看你,現(xiàn)下他們已到南山去了,至于東橋……她還未醒來”
南拾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在西方天的日子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哮天又下界找林道非去了,更沒人和她聊天了。
師父平日里只知道讓她打坐,這里除了無趣的光頭還是無趣的光頭!
還好蒂兮來了,能陪南拾說說話。只是她老是想要南拾的一滴血來研究,嚇得南拾后來整日躲她。
而紀淮和齊苜一到南山,就見到了族長。
族長原身為帝屋樹,百年開花一次,再過百年結(jié)果一次,每次結(jié)果一百枚,每枚果實都是去除兇煞之氣的良藥。因為結(jié)出來的果實像極了一個橢圓形的茅草屋,所以得名帝屋。
帝屋樹有著巨大的神力,能抵御外敵進攻。故創(chuàng)世以來,南山從未遭受過掠奪。
族長一見到兩人就淚眼婆娑,抱著他們就開哭喊:“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兩位帝神終于回來了!我每日都在等著,等你們回來的消息,終是不負我愿等到了啊!”
紀淮試著掰開他的手,結(jié)果紋絲不動,不耐煩道:“帝屋,你最近是不是在開花期?”
族長的哭聲戛然而止,悻悻的收回手,不好意思道:“是剛開了一朵”
不出所料,紀淮和齊苜默契對視。每次帝屋開花期間,情緒總是異常飽滿,感性得不得了,就連那天上下一滴雨他都要哭一下,覺得是老天在傷心,是半點想不起龍王的存在。
族長擦了擦眼淚,終于想起正事,隨即告訴他們:“天君方才就到了,在神龕等你們呢”
聽到的兩人沉默不語,抬腳往神龕的方向走去。
立于神龕前的子昂聽到動靜轉(zhuǎn)身,蒼白的一張臉對兩個弟弟含笑道:“怎來得這般遲?”
紀淮冷冷的看他裝模作樣,還是齊苜開口:“你早就料到我們會來,還故意守在父神的神龕前”
子昂輕咳了幾聲,柔聲道:“我的弟弟這么聰明,知道了塵埃柱的秘密又怎么會不知道回來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