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白茫茫的山腳雪地里有一個小小的襁褓,突然伸出一只紅通通的小手,一看就知道不是剛出生就是被凍的。
剛出生又加上被凍成了狗的小嬰兒,現在內心正在MMP!唉?我怎么知道?當然是被凍成冰棍的那個小嬰兒,就是重生的我了!
想想前世的我,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父母,平凡的人生,這么平凡的我是怎么不喝孟婆湯就重新被生了下來?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么多事情的時候,再不獲救我就再得投胎了。被襁褓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根本看不見周圍,好不容易伸出一只手都快凍掉了??。怎么辦呢?正在想辦法的我這時聽到了狼叫?。?!救命??!我命要休矣?。?!內心慌的一匹的時候,好像聽見了很多喘息聲!?。窟@?我這小小的一團不夠各位狼大爺分的呀!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觀音菩薩!誰來救救我呀?。?!正在求神拜佛的我突然聞到了很重的腥臭味,內心咯噔一下,睜開眼睛一看,嚇的魂兒都要出來了,好一個血口大嘴!?。??????于是我鉚足了勁兒……大哭!
大概被我能震出雪崩的哭聲嚇到了,那只狼退了一步,但隨即又大張著嘴上來了??磥砦艺娴囊匦峦短チ??!這時狼卻慘叫著倒地上了,然后我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里。嗯?好溫暖,看來我被救了,松了一口氣的我就陷入了沉睡。
再醒來的時候,屋內,哦不,感覺應該是洞內?昏昏暗暗,一個人也沒有??磥碚娴氖潜痪攘?,我這重生的運氣還真是一言難盡。想想前世,我一個普通人,平凡的相貌,平凡的身材,還有平凡的身高,所以婚姻高不成,低不就,結婚又離婚。平凡的智商,平凡的情商,還有平凡的學習天分,所以找了一份平凡的工作,心煩又心累。不平凡的地方又因為小時候不懂,逐漸淡忘并徹底忘記。
只是我明明什么事都沒有,睡一覺怎么就重新生下來了?說起來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么緊緊綁住了我,周圍黑漆漆的,看到一處亮光,趕緊的往那邊去。然后突然一松,一只手拎著我的腳,倒吊著打了一下我的屁股。我能怎么辦,只能羞恥的哭出來。然后聽到恭喜聲,但是光哭著也沒聽清恭喜什么。
等平靜下來就感覺不對勁,我怎么渾身動不了?這時一個八、九歲小女孩開心的湊到我身邊看著,然后她說:“這就是我的弟弟妹妹嘛?”一個刻薄虛弱的女人聲音說到:“很快就沒有了!”“娘!您說什么呢?”一個沉悶的聲音說:“我們沒有那么多糧食養(yǎng)賠錢貨!所以明天就將你賣了,小的扔了喂狼!我要好好的養(yǎng)我的寶貝兒子!不能浪費糧食!滾!飯做了嗎?雞喂了嗎?再偷懶揍死你!”那個是我姐姐的小女孩害怕的跑走了,而我的心沉到谷底,這是什么鬼地方?現代還有這么重男輕女到賣扔的地方?自我懷疑的時候,一個陰影覆蓋了我,我朝上看去,心都快跳出來了!原諒前世語文不好現在詞窮的我形容不出眼前的父親,好看是真好看,現代男明星估計都比不上的絕色,只是一條從左額貫穿左眼到右耳的大傷疤,加上兇狠表情和如狼似虎的眼神徹徹底底的破壞了他,使得原先十分的相貌只剩下了兩、三分。
就在我頂不住他吃人的眼光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草娃子,我來看看我的親親乖孫子!”這個是我這世父親的男人立馬不屑的說:“爹讓娘來的吧?爹的乖孫好著呢!等會我抱給爹看,你先出去,等會一起看!”嗯?這個狗男人還是人嗎?和著連親娘也是重男輕女的范圍?我的天啊??等會!剛剛那個狗男人是梳著長發(fā)吧?而且這是什么地方的方言?為什么我能聽懂?前世的我不是最難聽懂外地方言的嗎?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剛那狗男人說了要賣姐扔我!扔我!我!“哇”頓時屋子抖了抖!“娘!把這個賠錢貨趕緊扔出去!”狗男人抱起我就塞給了應該是我奶奶的懷里,“現在就扔出去喂狼,省得嚇壞我寶貝兒子!”可惜遲了“哇”不知是我弟還是我哥的另一個新生兒也哭了。
“草娃子,別這么說,孩子是餓了,草娃家的趕緊喂喂就不哭了”說著把我?guī)У娇贿?,準備放我下來?!叭トト?,一個賠錢貨還想我喂。來,寶貝兒子,娘喂你!”你是我這世的親身娘啊!這么絕情的嗎?你也是個別人嘴里說的賠錢貨呀!“就是,趕緊扔出去,不要影響我兒子吃飯!”我又被抱進了懷里,而這個弱弱的奶奶居然強硬了一回“洗三過后再扔吧,可不能讓她影響我乖孫!”我??可惜我還是個娃,反抗不了。我就這樣被塞給了我的姐姐,靠著她省下來的口糧度過了洗三,我也陸陸續(xù)續(xù)看到了這個極品的一家。大家主——我的爺爺張漢,長相端正,一副東北大漢的高個和身形,已經70多歲了,還身體健朗著,在古代確實是高壽了,但在這個家只能是墊底的好看了。懦弱又偏執(zhí)的大家主夫人?——我的奶奶秦氏,可以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可能生活壓彎了她的脊背,小個子,才60出頭的年紀卻老得堪比90歲的人。他們養(yǎng)育了三女兩兒,長相都隨秦氏(女兒長相是聽那狗男人和人販子談話知道),都端得一副好相貌,當然女兒已經都被賣走換了現在他們的房子還有田地。兩個兒子:老大張木,娶妻曲氏,老實木納,養(yǎng)育了一兒一女,長相皆不錯,可惜被欺的瘦骨嶙峋,感覺隨時倒地;狗男人是老兒張草,娶妻霍氏,育有五女一子(當然女兒賣的只剩四姐和我,馬上也要被賣了,因為人販子已經約定洗三第二天來買人),因為狗男人從小就長得好看,所以被偏愛,再加上兵荒馬亂的時候幫奶奶擋了一刀,更加被捧在手心里,不用下田不用干活,全靠吸血老大家生活,而我那個母親尖酸刻薄的程度,連奶奶都沒法作踐她,使得我父母兩個白白凈凈。大堂哥張土,娶妻小曲氏,育有三子,因為長期生活在爺爺奶奶的陰影下,瘦得跟個麻桿似的,已經有兩個侄子可以娶妻了,卻愣是不讓取。大堂姐因為大伯夫妻倆個難得強硬一回,沒被賣掉,被大伯夫妻倆拖人嫁到很遠的地方,永遠回不來的那種。也因此惡了爺爺奶奶,被使勁的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