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是我上一個夢里終止的時候出現(xiàn)的人物,我?guī)退业竭@個小村落,并把他安頓在這里。這個世界的房子都是有生命的,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要是你惹房子不開心了,它自己就跑到一邊生氣去了。讓你晚上沒地方睡覺。我給意識體介紹到。她點點頭,又對我漏出笑容。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她搖搖頭,用手語打出:我有自己的名字!!不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我被她打錯號的手勢逗笑,就準備先帶她去阿北爺爺家。
“回來啦”他看著我們,眼里似乎有淚光閃過。意識體本能的過去了為他拂背,結(jié)果手只是穿過了阿北的身體。她看著自己的手,失落了一會兒。我問到:您說的阿南是您的妻子嗎?他遲緩了一下,輕輕點頭。蒼茫的眼睛里又溢出一些悲傷。阿北示意我跟他過來,我們跟著他穿過走廊,登上枯藤纏繞的旋轉(zhuǎn)樓梯。在紅色的木門面前停了下來,他輕扣房門,然后握緊把手把門滑開。鼻子處傳來一陣雨后土地的味道。呼吸都變得順暢。整個房間鋪滿了古樸又復(fù)雜的地毯,好像在保護什么易碎品似的。抬眼看去,藤葉纏繞在窗戶上,只透漏出一點光亮。順著這縷光看去,床上躺著一位老婦人,她的面色枯竭,聽到聲響,努力把頭偏向我們這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轉(zhuǎn)頭的時候窸窣的聲響從頭頂傳來。
我四處打量著,目光在老婦人和藤蔓處來回觀察,用手指摸了摸鼻尖。老婦人似乎看穿我的想法,把自己的被子又往下扯了扯。
老爺爺嘆口氣眼淚的淚珠里映出紅色的怒意說到來到這兒后,起初一切都很好,后面村子中央總是長出綠黃色的類似人臉的果子,把大家都嚇壞了。我是外來的,自然被大家推了出去清除這些可怕的果子。半蹲下之后我從后背的腰帶出抽出來一把小鏟子,剛要用鏟子鏟出它的根部,它的臉部表情就開始收縮的特別緊,好像一個外星生物一般。大家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大叫著讓我趕緊下手。我一咬牙就把它鏟下來了,身上也被濺到了黃色的汁液,有幾滴飛到我的嘴里,甜絲絲的,帶著一些漿果味兒和泥土味。如果不是長著怪異的模樣,這個東西將會成為大賣特賣的商品。湊熱鬧的人群中有一個小伙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哎,爺爺,這個果子能不能給我?我握著黏膩的果子盯著他,猶豫了一下,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果子給了他。之后便發(fā)生了讓我后悔終生的事情。
過了幾天一群穿著奇怪衣服的走進村子,抓起泥土反復(fù)觀察,然后把果子全部鏟下來帶走。并支付給村長一大筆錢。村長把錢分給每家每戶讓大家多種植類似的植物,有些人為了投機取巧認為只要種出更加奇怪的產(chǎn)品就能賣更多錢。大家也不在種植能夠食用的產(chǎn)品而是種植各種奇怪的植物。起初有人傳言把嗜血的怪物殺害切成碎片喂給植物,就能讓植物快速生長。有人相信之后,偷了山間清靈四腳獸的孩子,剁碎之后喂給自己的植物。植物果然瘋了一般的猛長,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周圍河水都榨干了,大家都沒什么可以喝的了。災(zāi)難席卷著這個村莊,空氣中彌漫著死亡和干澀的氣味。渾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