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小花兒,你別管我了,把繩子割斷先走吧?!?/p>
解雨臣“那我可真走了?!?/p>
聽到這個答案,黑眼鏡傻眼了,這跟他想的劇本怎么不一樣??稍挾颊f出去了,只得委屈巴巴接上一句。
黑眼鏡“那你走之前,你記得把繩子給我綁樹上。”
解雨臣離開的背影過于果斷,黑眼鏡原本美滋滋的心情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眼瞅著人真去把繩子綁樹上了,黑眼鏡心酸地收回視線,自嘲一笑,垂頭開始研究腳下的沼澤。沒曾想,聽到的聲音怎么好像是有人又跑回來了?
黑眼鏡“你不是走了嗎?”
解雨臣“往后躺下,我拉你上來。”
酸澀瞬間變成喜悅,快樂的泡沫咕嚕嚕在心里翻騰,黑眼鏡腦子一抽,直接冒出來一句。
黑眼鏡“拉我,收費高嗎?”
解雨臣“別廢話了?!?/p>
黑眼鏡“哎,我還有一句話。
解雨臣“說?!?/p>
黑眼鏡“溫柔點兒?!?/p>
解雨臣“閉嘴?!?/p>
這人真的太欠了,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要不是生死關頭,解雨臣保準一大嘴巴上去了。廢了老大勁把人從沼澤拉出來,最后一下用力過猛,解雨臣直接摔在河里脫力了,“雪媚娘”徹底成了落湯雞。
解雨臣“呼……你該減肥了。”
黑眼鏡“花兒爺,我這可是標準體重,不信你摸摸看?!?/p>
解雨臣累的直喘氣,聽到這話,直接抬頭瞪他一眼,懶得與他多做爭辯。
黑眼鏡“行行行,我扶你走?!?/p>
這回,黑眼鏡可是有了十足的借口,手往小腰上一摟,攬著人往岸上走,迅速逃離這片危險區(qū)域。
好在后面這一路,還算是比較平靜的。前提是,忽略傍晚時遭遇的那群毒蛙,看上去五顏六色,那毒液卻是沾之即死,好在兩人都是身手矯健,逃過來不算太難。
想到黑眼鏡今天中了瘴氣,解雨臣本是堅持要守夜,但拗不過黑眼鏡,最后只得答應黑眼鏡守上半夜,下半夜再換成他。
黑眼鏡“睡吧,我守著你?!?/p>
或許是黑眼鏡難得正經(jīng)又溫柔的語氣,又或許是在墓里時時相護的行為,解雨臣難得地沒有失眠,很快就陷入了夢鄉(xiāng)。映著微弱的篝火,解雨臣的輪廓在黑夜中越發(fā)清晰,黑眼鏡一遍一遍地用眼神描繪,樂此不疲。
直到天快亮了,解雨臣才從睡夢中醒來,意識還有些許恍惚,只依稀記得昨晚做了一個美夢。
解雨臣“你怎么沒叫醒我?”
黑眼鏡“看你睡太熟了,不忍心叫你?!?/p>
解雨臣“天還沒亮,你抓緊時間睡會。”
黑眼鏡“好?!?/p>
黑眼鏡沒有推拒,守了一晚上確實有些累了,嗯,今天一定是個好夢。解雨臣安安靜靜地躺著,看著天邊還沒完全淡下去的星星,沒有解家家務、九門事務等著他處理,一股久違的輕松感涌上心頭。悄悄偏頭看看沉睡的那人,睡著了都不取下那幅墨鏡,真不知道墨鏡底下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樣子。他昨晚上睡得這么好,是因為他嗎?
在解家,高床軟枕、沒有一點光亮的屋子,都要靠著安眠藥才能睡著。這荒野雨林,處處都是危險,有他守夜,卻也能睡得這么香,真是~
解雨臣“醒了?吃點早飯吧?!?/p>
黑眼鏡“花兒爺,進沙漠這么久,你還藏著小米呢?”
解雨臣“喝不喝?”
黑眼鏡“喝?!?/p>
這人表面上嬉皮笑臉、一身市井氣,幕天席地喝起粥來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明顯是積年累月用餐禮儀都刻到了骨子里。解雨臣更好奇了,這黑眼鏡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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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打個卡,點個贊,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