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笛覺得夜晚變得格外漫長,自從樸燦烈忙于新項目開始出差,她就常常獨守空房,就像現(xiàn)在,他們跨市相隔。
樸燦烈不在的日子里,每一個夜晚對于泰笛來說都是一場煎熬。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今晚也不例外,她無奈地放起手機助眠的冥想音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燈光昏黃的房間里,泰笛窩在沙發(fā)的一角,手中搖晃著酒杯。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緒早已飄到了樸燦烈的身上。凌晨兩點半,酒精開始在體內(nèi)作祟,她感覺眼角微微發(fā)熱,喉嚨口又苦又澀,那是酒精燎燒后的難受。
“砰~”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泰笛向來怕黑,樸燦烈不在家的時候,她總是讓家里的燈亮著。此時,她望向窗外,發(fā)現(xiàn)夜空被一片更耀眼的光芒照亮。她好奇地把音樂關(guān)上,從沙發(fā)上起身,緩緩走向窗戶。
只見燦爛的花火在夜空中一聲一聲地燃開,那絢麗的色彩交織在一起,紅的似火,藍的如海,紫的如夢,宛如一場視覺的盛宴。泰笛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時間仿佛定格在此刻。
“咯吱~”她推開陽臺的玻璃門,想要更近距離地感受這絢爛。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那熟悉的《Baby, Don't Cry》的旋律打破了夜的寧靜。泰笛緩過神來,急忙按了接聽鍵。
泰笛“燦烈…”
泰笛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和期待。
樸燦烈“能聽到風(fēng)聲嗎?”
樸燦烈的聲音傳來。
泰笛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仔細聆聽,
#泰笛“能。”
窗外的聲音越發(fā)雜亂,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聲音。她聽到樸燦烈不再規(guī)律的繁雜呼吸聲。
樸燦烈“能聽到鳴笛聲嗎?”
樸燦烈又問。
緊接著,窗外響起滴滴的鳴笛聲。
泰笛“能…”
泰笛的心跳開始加速,她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
樸燦烈“看到窗外的煙花了嗎?”
樸燦烈的聲音充滿了神秘。
泰笛仔細辨別著周圍的一切,大膽地猜想,心中涌起一種興奮的感覺,她憋著笑回答。
#泰笛“看到了?!?/p>
樸燦烈“下樓?!?/p>
樸燦烈簡潔地說道。
#泰笛“…什么?”
泰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樸燦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更加堅定。
樸燦烈 “下樓,小笛。”
泰笛沒有絲毫猶豫,穿著睡裙,匆匆披了一件外套就往樓下跑去。她一階樓梯一階樓梯地往下疾走,腳步越來越快,步子也越邁越大。她走向后院的側(cè)門,電話那邊一直沒有掛斷,她聽到他的呼吸聲,仿佛他就在身邊。
樸燦烈“最后一個問題,能看到我嗎?”
樸燦烈的聲音透過耳麥傳來。
泰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地四處張望。突然,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夜晚的風(fēng)順著他奔跑的身影呼嘯而過,他快步上前,一把將泰笛緊緊抱住。
樸燦烈“驚喜?!?/p>
樸燦烈在她耳邊低語。
泰笛的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她抬頭看著樸燦烈,問道。
泰笛“你不是還有工作沒做完嗎?怎么回來了?”
樸燦烈笑著摸了摸泰笛的頭,眼神里滿是溫柔。
樸燦烈“煙花是為你放的,人是為你而來。凌晨一點忙完工作就快馬加鞭地開了過來,想你了?!彼亮舜翛]什么電量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后說:“還有兩個小時日出,我們?nèi)タ慈粘霭??!?/p>
泰笛用力地點點頭。
泰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