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月光輕柔地灑在這座燈火璀璨卻暗流涌動的南城,高樓間的霓虹燈忽明忽暗,像是這座城市無聲的喘息。樸燦烈和泰笛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腳步聲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泰笛低著頭,眉頭皺得像打結(jié)的繩索,似乎還陷在剛才晚宴的謎團(tuán)里無法掙脫。
泰笛
“真是搞不懂,那個白珍熙到底怎么回事?。俊?/p>
泰笛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煩躁,
泰笛“以前我聽智恩說,她哥李鐘碩初中那會兒就對白珍熙有意思了。高中倆人偷偷交往,大學(xué)也一直好好的……可后來呢?她突然人間蒸發(fā)似的。結(jié)果今天晚宴上,鐘碩哥居然出現(xiàn)了,他看她的眼神里還有那種藏不住的感情,可是……”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遲疑,
泰笛“現(xiàn)在白珍熙都跟李棟旭在一起了,而且我看她看鐘碩哥的時候,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充滿了恨意。”
樸燦烈偏過頭,看到泰笛滿臉糾結(jié)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樸燦烈“小笛還真是一肚子好奇?!?/p>
他的語氣里夾雜著調(diào)侃,但眼神卻逐漸變得幽深。他頓了頓,低聲說道。
樸燦烈“我查到一些東西,五年前白家發(fā)生了一場大火,她父母都在那場火災(zāi)里沒了,白珍熙算是勉強(qiáng)撿回一條命?!?/p>
聽到這里,泰笛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驚恐。泰笛“你的意思是,那火是人為的?”
樸燦烈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默了片刻,點點頭,聲音壓得很低。
樸燦烈“十有八九,跟李基英有關(guān)?!?/p>
泰笛“智恩和鐘碩哥的父親干的?”
泰笛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幾分,帶著不可置信。
樸燦烈 “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但可能性不小?!?/p>
樸燦烈的聲音低沉而冷靜,透著隱隱的寒意,
樸燦烈“也許是因為白珍熙的父親給李基英當(dāng)司機(jī),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又或者,李基英受不了一個司機(jī)的女兒跟少爺談戀愛——具體原因,沒人能說得清?!?/p>
泰笛咬了咬下唇,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絲不安。
泰笛“她這次回來,會不會是為了報復(fù)?”
她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樸燦烈,語氣里多了一絲疑惑,
泰笛“既然你早就清楚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為什么還愿意跟李棟旭、白珍熙一起合作做品牌?”
樸燦烈的目光掠向遠(yuǎn)方,夜色映襯下,他的側(cè)臉顯得冷硬又深邃。他淡淡開口。
樸燦烈 “第一,李氏和樸氏斗了這么多年,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p>
他轉(zhuǎn)過頭,直視泰笛的眼睛,聲音微微顫抖卻不失平穩(wěn),
樸燦烈 “第二,六年前那次競標(biāo)失敗之后,所有人都說我哥樸施厚因為承受不了打擊出了車禍,車直接撞上橋梁爆炸了,他全身燒傷,躺進(jìn)醫(yī)院成了植物人。”
說到這里,他的拳頭微微握緊,指節(jié)泛白,
樸燦烈“但我了解我哥,他絕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失控。所以,我覺得那場車禍背后另有隱情,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李氏集團(tuán)。”
泰笛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泰笛“你懷疑……這件事也是李基英做的?”
樸燦烈輕輕“嗯”了一聲,目光深沉得如同無底的黑洞。
樸燦烈“所以現(xiàn)在選擇跟他們合作,說不定還能從白珍熙那里探聽些什么有用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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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距離市中心稍遠(yuǎn)的一座豪華別墅內(nèi),白珍熙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纖細(xì)的身影被月光拉長。窗外的夜景繁華而冷漠,與她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轍。這座充滿回憶的城市,承載了她的悲傷,也埋葬了她的幸福?;氐竭@里后,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曾經(jīng)那個愛笑的女孩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己都厭惡至極的陌生人。然而,她別無選擇——背負(fù)的東西太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李棟旭將她送到客廳,伸出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語氣溫柔。
李棟旭“早點休息吧?!?/p>
盡管他的語氣關(guān)懷備至,但眼底那份揮之不去的憂慮卻暴露無疑。
白珍熙扯了扯嘴角,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待李棟旭離開后,她轉(zhuǎn)身走向沙發(fā),動作熟練地打開茶幾抽屜,拿出一瓶安眠藥,倒出兩粒塞進(jìn)嘴里,仰頭吞下。她緩緩躺倒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任由藥物帶來的困倦感逐漸侵襲全身。只有在這種狀態(tài)下,她才能暫時逃離那些揮之不去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