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你是真誠實吭!心里不平衡,這理由是能拿到明面上說的嘛?老天究竟是怎么讓你活到這么大還沒被打死的?怕不是老天的嫡系親兒子?但凡是庶出,恐怕都活不了這么久哦!夏禾攥著拳頭,很想給這個不分場合的家伙來上一拳,但考慮到這是在嫦芷家,她這位主人都還沒說什么,自己能咋整?再者,能救床上那位的果子還得從他手里搞呢!
“這位,就是你妹妹?”
“嗯?!眻?zhí)刀姬點了點頭,畢竟是有可能把妹妹救醒的人,再怎么也不能拔刀對吧?雖說握著刀柄的手愈來愈緊……
“咋回事?僵化???”放地球上,這種病癥應該俗稱植物人。
“不是,是一種由病毒造成的神經(jīng)損傷?!?/p>
“病毒造成的?算了,不重要,大腦重要組織沒有缺失吧?”
雖說啟靈果具有一定修復能力,但畢竟不是療傷藥,所針對的修復僅僅只是神經(jīng)層面的接續(xù)、恢復生機等操作,就算是重新生長,也是需要根基的,而且其缺失處承載的信息無法補全。倘若是大面積缺損,沒了根基,是沒辦法重新長出來的。
“沒有。按照醫(yī)學上的說法,這是因為大量信息涌入大腦,神經(jīng)無法快速傳遞,引起過載造成的。”
“這是處理器燒了?”
“處理器?那是什么東西?”
“額,處理信息的器官。”
“那你直接說腦袋不就完了?”
執(zhí)刀姬倒是沒像大白鼠一樣注意這個陌生名詞,盯著張斌,目光灼灼,顫聲問道:“能救嗎?”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睆埍舐柫寺柤?,順勢拿了根托盤里的糖葫蘆,咬下一顆,口齒不清道,“窩之前不是嗦可以吱道果子……”
“蹭!”
“我勸你把東西咽下去后再說。”
“咕唔!”喉結上下一動,當然不是張某人怕了距離脖子只有不到3厘米的刀刃,主要是他這人喜歡從善如流……
“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槍會嫁不出去的。”兩根手指輕柔地捏起刀身,緩緩從肩上移開,“順便一提,這糖葫蘆壞了!”
“咳!”眼見直刀又要架上脖子,張斌連忙戰(zhàn)術咳嗽,接著說道,“之前不是說我的屬者能知道果子有沒有毒嗎?其實不準確,準確的說,是能夠了解自身連接到的次世界里面的那些果實有什么功效。
我弄出來的那些啟靈果,其中就有修復神經(jīng)損傷的功效,對她八成是有效果的。至于具體數(shù)據(jù),服用數(shù)量什么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大概,因人而異?”
“真的嗎?”
“當然,都是認識人,我沒必要瞎說!”
“那給……”
“嫦芷!”夏禾一手搭在了執(zhí)刀姬肩上,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我知道你想救她,但是普通人的體質(zhì)和擬態(tài)武者有一定差距,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這種啟靈果對普通人的功效。果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去化驗了,再等等,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么幾天!”
執(zhí)刀姬閉起眼,長舒一口氣,半晌才緩緩睜眼:“我明白了?!?/p>
“唉~浪費啊,這串也壞了!”
腦袋緩緩轉動,夏禾的眼睛很確定托盤中又少了一串糖葫蘆,卻多了一根光禿禿的竹簽……
“不是都壞了嗎?你怎么還吃?”矮蘿提問。
“不吃怎么知道壞了?”張某人反問。
該怎么說呢?這理由聽起來還挺充分的……揉了揉眉心,夏禾從上衣口袋掏出了張巴掌大小的卡片,“要不,你還是去樓下買點水果吧,走隊內(nèi)賬。”
“好嘞!等的就是老板這句話!”說著,順手抓起最后兩串糖葫蘆,三兩口塞進嘴里,生怕別人虎口奪食的模樣……
夏禾瞪著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是都給你錢了嗎,怎么還吃壞的!?”
“你不嘗怎么知道壞了?”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的就是對的嗎?”說完,張某人完全不給大白鼠反應時間,拉著矮蘿快步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
正太沉思了片刻,遲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怕咱們搶,所以才說糖葫蘆壞了?還順便騙到了費用去買水果?!?/p>
夏禾愣愣地盯著房口,緩緩轉頭,看了一眼正太,又低下頭,瞧著逐漸攥起,而后愈發(fā)堅硬的拳頭。咱就說,這拳頭怎么還越來越硬呢?
“你們,能出去一下嗎?我想給妹妹擦擦身子?!眻?zhí)刀姬目光柔和地看著床上的女孩,輕輕理了理她額前碎發(fā),嘴角綻出一抹笑容。
“走啦!”正太推了夏禾一下,這才將其喚醒,一同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