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婭第五次調(diào)整八仙桌的月餅擺盤時,梁昭輝終于忍不住抽走她手里的銀筷:"當(dāng)年子衿出嫁前,你都沒這么坐立不安。
"老式留聲機沙沙轉(zhuǎn)著《彩云追月》,唱片邊緣貼著褪色的"梁子衿"簽名。
"媽,薩曼莎的耳環(huán)掉湯里了!"梁子琛舉著湯勺大喊,鑲鉆耳墜在佛跳墻里閃著光。
薩曼莎笑著抽出蕾絲手套里的銀叉,精準挑起耳環(huán):"親愛的,這是你弄丟的第三件首飾。"
沈韓霆在廊下輕笑,指尖摩挲著絨布盒里的銀杏葉戒指——那是母親梁子衿生前設(shè)計的款式。
妧妡忽然從背后蒙住他眼睛:"偷藏什么好東西?"她發(fā)間的桂花香混著硝煙味,是方才幫鐘離若烤月餅時沾的爐灰。
"留著換你兜里的東西。"他反手摸出她戰(zhàn)術(shù)腰帶里的微型爆破器,換來一記肘擊。檐角銅鈴叮咚,驚飛偷吃蓮蓉餡的白鴿。
靈熙踩著厲堯的肩膀往桂花樹掛燈籠,紫色挑染掃過他鼻尖:"左邊歪了!”
無人機群突然托著月餅?zāi)W勇舆^,厲堯腰間的戰(zhàn)術(shù)匕首精準削落半樹桂花,紛紛揚揚灑了林楓滿頭。
"豆子要杏仁粉!"林楓紅著臉遞過瓷碗,手背還沾著方才偷嘗棗泥留下的指印。
豆子低頭揉面團,碎花圍裙系帶松垮垮垂在腰間,露出后腰若隱若現(xiàn)的舊紋身——被鐘離若用朱砂筆改成了并蒂蓮。
程今擦拭著狙擊槍零件,忽將消音器拋向半空。
鐘離若頭也不抬地舉起托盤,三塊冰皮月餅穩(wěn)穩(wěn)落在青瓷盤里,槍油與茉莉香奇異地交融。
"子衿設(shè)計的婚戒圖紙,我壓在樟木箱底二十年。
"呂婭抖開泛黃的絲綢,圖紙邊角還沾著奶粉漬——是梁子琛幼年打翻的。
梁昭輝摸出老懷表,表蓋內(nèi)側(cè)嵌著全家福:穿白大褂的梁子衿抱著襁褓中的沈韓霆,背景是開滿白薔薇的庭院。
薩曼莎忽然捧出鎏金匣子,勃艮第天鵝絨上躺著對翡翠手鐲:"祖母說這是曾祖父為東方戀人打造的。
"鐲心刻著法文情詩,在月光下投射出梁家四合院的剪影。
孩子們尖叫著點燃天燈,99盞暖黃燈籠綴滿夜空。
靈熙的無人機群變換陣型,在月亮周圍拼出銀色銀杏葉,厲堯趁機將求婚系統(tǒng)的驚喜植入進去。
"比試?"妧妡挑眉接過沈韓霆遞的袖箭,箭尖挑落最高處的燈籠。
燃燒的宣紙飄落展開,竟是梁子衿手寫的《賀新婚》詞稿。
沈韓霆的唇擦過她耳際:"母親在天上看著呢。"
后廚突然傳來爆炸聲,林楓滿臉焦黑地舉著烤糊的月餅:"豆子說這樣才有煙火氣。
"鐘離若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憨憨的弟弟”
輕抬手往他額頭貼了塊退熱貼,程今默默把消防器藏回柜頂。
露水漸重時,沈韓霆借口檢查安防帶妧妡離席。
老槐樹的氣根垂成天然紗帳,他撫過樹身經(jīng)年的彈痕:"十八歲在這埋過時間膠囊。"
妧妡的匕首撬開銹蝕的鐵盒,褪色照片上少年沈韓霆舉著自制婚戒。
月光忽然被無人機群遮蔽,靈熙篡改的程序啟動,整片夜空亮起梵克雅寶的定制煙花——“Marry Me”的星圖間,藏著手繪的銀杏葉暗紋。
在月光的映照下,沈韓霆的背影是那么優(yōu)雅,仿佛一塊未經(jīng)雕鑄的寶玉。
妧妡癡癡的望著他,心里如釋重負,她明白未來的日子里,沈韓霆這個男人會一直陪著,護著,愛著她。
因為他是她的一輩子,因為她是他的一生!
沈韓霆
“天地為媒,星月作證,往后的歲月不棄不離,許一人偏愛,盡余生慷慨!”
他們彼此的默契就像一個人似的。
妧妡
“天地為媒,星月為證,往后的歲月不棄不離,許一人偏愛,盡余生慷慨!”
庭院里的歡聲笑語,每個人都在祝福著有情人終成眷屬!
梁子琛的哄笑穿透庭院:"媽!韓霆偷了您藏的桂花釀當(dāng)“聘禮”!
“臭小子,動作比我快!這次就算你贏了!”
說罷,梁子琛抬頭望著明亮溫柔的月光,他知道姐姐一直都在。
"薩曼莎的法語與呂婭的吳儂軟語交織,鐘離若往每杯茶里加了安神草,難得今日大家能如此放松開懷!
風(fēng)過處,沈韓霆單膝下跪,優(yōu)雅紳士的牽起妧妡那修長纖細的美手,銀杏戒圈滑入指尖。
在家人,至親好友的身邊,沈韓霆毫無保留的奉獻給妧妡,他給予她的從來都不是一句承諾,而是一輩子的時間,敬她,愛她,護她!
彼此相視一笑,在月光的見證下,他們二人完成了靈魂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