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體力嚴(yán)重透支,何振中整個人趴在地上,縮成了一團(tuán),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他的嘴還張著,喘氣的聲音就像是破風(fēng)箱一樣,是那樣的大聲,那樣的急促,急的讓人擔(dān)心他很有可能會突然一口氣喘不上來而導(dǎo)致心臟驟停。
所有人都在默然,雖然何振中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們。
但是,他依然只跑了十六圈,還差四圈。
看著何振中,陳善明等人都松了口氣,如果何振中贏了,那他們豈不是要向一個新兵蛋子道歉了?
其他學(xué)員則在嘆息,不管跑了多少圈,何振中到底還是沒有跑完二十圈。不管過程如何,最后的結(jié)果,依然是何振中輸了。
“系統(tǒng)君,給我兌換,兌換現(xiàn)在一切能用的東西?!?/p>
“是,宿主。”
“三倍增幅藥劑,半個小時之內(nèi)爆發(fā)三倍實力,貢獻(xiàn)點八百。強心劑,維持生命體征,保證宿主二十四小時不死,貢獻(xiàn)點五千。單幅強化劑,針對身體部/位進(jìn)行強化,建議強化宿主雙腳,效果,提升百分之二十,貢獻(xiàn)點三千?!?/p>
很快,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三支藥劑直接被他吸收了。
一股股暖流從全身各處流淌而過,身體的疲憊快速緩解。特別是在單幅強化劑的作用下,他那感覺就快要斷了的雙腳感覺如新生了一般。
何振中笑了,雙手撐著地,又慢慢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什么?特戰(zhàn)旅的精銳們都瞪大了眼睛,張大著嘴,那個家伙明明不行了,軍醫(yī)已經(jīng)在做搶救的準(zhǔn)備了,這家伙怎么又站了起來。
特戰(zhàn)旅參謀長范天雷,旅長何志軍等人臉上也能都露出了震撼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難道是回光返照嗎?”一心想要報仇的苗狼嘴里喃喃。
頓時,不少人都覺得很可能是這樣,不然何振中怎么會又站了起來?
站起來,扭扭脖子,伸伸腿,三倍增幅藥劑能夠讓他在半個小時的時間里爆發(fā)三倍的實力,他現(xiàn)在感覺很好。
彎腰,扛起沙袋,何振中頭一甩,再一次邁動了腳步。
“變態(tài)?!?/p>
“還是不是人了?”
那些來參加考核的學(xué)員都傻眼了,這家伙怎么還能跑的?
十七圈。
十八圈。
十九圈。
沉重的腳步聲不斷響起,敲響在每個人的心間。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還能站起來跑這么遠(yuǎn)?”那個軍醫(yī)站在那里,手中還捏著強心針,她滿臉的呆滯,這不科學(xué)啊,按照他之前的狀態(tài)推算,他早該死了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操場上那個不斷跑圈的身影,那樣子,跟見了鬼差不多。
“二,二十圈了?!标惿泼鞯穆曇舳荚赾han抖了,這個不可思議的任務(wù)真的被何振中給完成了?他們輸了,輸?shù)囊凰俊?/p>
咚。
何振中扔掉了肩膀上的沙袋,伸手一抹臉上的汗水,直朝著陳善明等人走了過去。
看著堅定走過來的何振中,陳善明,苗狼等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給一個新兵蛋子認(rèn)錯道歉,那他們以后在特戰(zhàn)旅還怎么混?還怎么管教這些家伙?
何振中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眼神透露出一股倔強。
這些人故意針對他,從一開始就整他,他怎么能甘心?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那便十倍還之。這就是何振中一直堅持的信念。
何振中此時就像是剛從水中爬起來,汗水還在不斷往下滴。他喘著粗氣,赤紅著一雙眼睛,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煞氣。
“道歉。”
低沉的聲音響起,陳善明,苗狼等人身體竟然打了個冷戰(zhàn),他們也是見過血,殺過人的,可此刻竟然被剛剛突破了體力極限的何振中所震懾住。
范天雷,何志軍等人站在一邊,并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陳善明,苗狼等人。
陳善明,苗狼的那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一雙拳頭緊握。
“我說,道歉。”
“你。”
何振中傲然而立,仿佛沒看見陳善明,苗郎等人眼中的怨恨一樣。他不在乎這些,這些家伙既然都沒把他當(dāng)自己人,那他何必用熱臉去貼冷屁股呢。
看見周圍那些學(xué)員鄙夷的眼神,陳善明,苗狼等人牙齒都快咬碎了,特別是參謀長和旅長還在邊上看著呢。
“對,對不起。”陳善明說出這句話,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深深的羞恥。
苗狼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看著何振中,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對不起?!?/p>
何振中笑了。
而陳善明,苗狼等人拳頭都快捏碎了,只是盯著何振中,臉色陰晴不定。
咚。
何振中的眼前一黑,巨大的疲憊和痛苦如潮水般涌來,渾身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他知道,三倍增幅藥劑的藥效已經(jīng)過了,他將更加的虛弱。
“還愣著干什么?救人啊?!?/p>
軍醫(yī)這才急急忙忙沖了過去,朝著何振中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