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阿暉,‘貨’到了?!卑熒斐鲱^,拿著通行證給外面巡邏的人看了一下,隨后又揣懷里,司機啟動了車子,行過稍微平緩一點的道路后,車子停了下來,狂浪狂浪的鐵門晃動的聲音傳來。
“醒醒,下車了?!?/p>
“喂,下車?!?/p>
“下車?!?/p>
一個個的被晃醒,猛地摘下黑色的頭罩,迷離無力感襲來,還處于被偷襲打暈前的狀態(tài),有人發(fā)出叫喊,“啊~”
隨后便被一巴掌打倒,沖上來一個打手,拖著腳便硬生生的拖了下去。
“快下車,下車,下車!”阿暉手拿棒球棍拍打著車門,語氣兇狠,快速的說著。
被推搡著下了車后,周圍天色漸暗,想來已是黃昏。
“這是哪里?”
“這是哪兒呀?!?/p>
“你們是騙子!”
嘈雜聲不斷的從耳邊傳來,阿暉手一揮,便上來好幾個打手,掄起棍子,就是對我們一頓毒打,我雙手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身上的疼痛感,讓我想起了那段時間—那段拋棄信仰,深陷黑暗的時間。
周遭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刺痛著我的腦袋,我皺眉,發(fā)狂,反抗,又是一輪新的毆打。
“好了好了,都在干什么,大家都是同事,還不趕緊扶起來?!蔽业亩厒鱽磙Z隆聲,震散了腦海中的嘈雜,原來,都是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
“歡迎大家來到這里,我是這里的經(jīng)理,你們可以叫我陸經(jīng)理?!边@是我第一次見到陸秉坤,卻覺得無比的熟悉,是了,我見過那么多次,是在曾經(jīng)。
在我腦洞風(fēng)暴期間,陸秉坤已經(jīng)進行了第一次的洗腦工作,我恍恍惚惚的跟著完成,我的神情一點都不突出,畢竟這里的十幾個人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
隨著每個人的手機電腦等電子通訊設(shè)備被搜走,眾人眼神中透露出了絕望。
“走吧,參觀一下你們接下來的工作環(huán)境?!标懕ひ粨]手,便有人遞上來一根棍子,他的眼神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掃過,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兇狠和堅定。
一幢樓,并不高大,勝在繁華,從正門進去,便看到一個輝煌的大廳,金光閃閃,前臺站立著一排身穿性感短裙的美女,一個個的笑臉如畫,彎腰鞠躬,恰到好處的弧度,十分吸睛。
“陸經(jīng)理好!”
“好,好好工作!”陸秉坤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看得出來,敷衍,不走心。
那又如何?
走上了第一層的樓梯,“看到了吧,她們漂亮嗎?”
“漂亮!”我不由自主的順著陸秉坤的話,聲音并不大的回答著,但是在這一群被嚇破膽的人面前,就顯得十分的拔尖。
“嗯?”陸秉坤似乎也沒想到,剛剛才被毒打的一群人,居然還有人敢接他的話茬,十分的詫異,驚訝溢于言表,“小子,你不錯。”
陸秉坤意味深長的看了阿暉一眼,隨后走到人群中一把將我摟住,拉到二樓的圍欄邊,俯身向下看,白花花的一片。
“只要你們好好工作,這些,你們都可以有,甚至還有更好的。”陸秉坤大笑著,開始畫大餅了。
是的,有人心動了,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躺下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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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無法猜透的。
隨波逐流適用于任何場景。
隨遇而安則是最好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