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就這劉媽媽手臂的力氣,慢慢的起身。
只是跪久了的膝蓋,已經(jīng)麻木的沒有感覺了,無力的倒在了劉媽媽的懷中。
劉媽媽立馬攙扶著走到內(nèi)室的座椅上,蹲下身子,輕輕的按摩著自己的膝蓋,輕微的垂泣聲,細(xì)不可聞。
“我的好姑娘,這兩年真的是受苦了,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盼著姑娘能夠走出來,日子總是要過的,靠誰都沒有用的。”
劉媽媽壓抑著心中的難過,再次的勸著,并未抬起的頭顱,只聽那話語,也能猜測,她的臉上必然寫滿了無奈二字。
曦和看著劉媽媽的鬢邊徒增了許多白發(fā),明白了王若弗為什么只有那樣一個期盼,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心中想著:自今日起,我便是王若弗,我將代你活出自我。
“劉媽媽,你說的是,當(dāng)年出事兒我沒有聽你的,如今只有我和你兩人相依為命,我自然該清醒些了。
官人又納了一房妾室,當(dāng)真是快活得很吶;
我的孩子們也都過得很好,我也沒有什么牽掛的了;
唯有你,相伴我最長時間,我也該做些打算了?!?/p>
王若弗拉起給自己揉著膝蓋的那雙手,粗糙不堪,曾經(jīng)養(yǎng)了多年的手,如今也長滿了老繭。
“好,好,姑娘。”
劉媽媽看著王若弗終于不再像往日那般行尸走肉的樣子,歡喜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用洗了發(fā)白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卻怎么也擦不完。
王若弗拿出自己的方巾,輕輕的擦拭著劉媽媽的淚水,輕聲的說著:“劉媽媽,走吧,去用膳吧?!?/p>
走出佛堂后,王若弗回首望去,寂靜的四周,能看到的只有里面焚香后的煙霧,整齊的蒲團(tuán)靜靜的呆在那里。
這樣一個禪意十足的地方,當(dāng)真與此刻衣衫灰暗、愁苦度日的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雖說盛纮派人將王若弗二人送回宥陽老家時,聲稱是自家大娘子回老家修養(yǎng)身子,但是自家人還是清楚其中一二的。
王若弗在宥陽的日子可見也不會太過于富足,總歸是不如在汴京自在,再加上從前與大房起過言語上的爭執(zhí),受些怠慢總是有的。
王若弗每日需卯時入佛堂誦經(jīng)祈福兩個時辰,用完午膳后休息一個時辰,隨后繼續(xù)誦經(jīng)祈福,直至酉時方可結(jié)束。
每每都是跪的雙膝麻木,揉動半個時辰才有所緩解。
王若弗本性柔弱,只敢在劉媽媽的面前哭訴自己心中的悔恨和難過。
劉媽媽也要每日漿洗灑掃,辛苦做活,再無其它人伺候了。
“劉媽媽,準(zhǔn)備紙筆,我要給盛家、給官人寫一封信?!?/p>
王若弗和劉媽媽兩人用了些清單的晚膳,也就一碟子咸菜加一碗清粥,不夠的話還有兩個饅頭。
雖飯食都是新鮮熱騰的,但是卻毫無葷腥可見。
短短兩年時間,王若弗已經(jīng)清減了許多。
身材瘦弱,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積累下的贅肉是都消失了,比之從前做姑娘時的體型更加的纖細(xì)如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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