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想的也不過是給自己尋上一個借口,倘若他們家姑娘師出有名,他便有了底氣。倘若他們家姑娘只不過圖自己興致隨意毆打于人,那便于理不合。
他捋了捋胡須,卻還是一籌莫展的樣子。如今惹了嫌隙,不論是親戚上還是論及未來,只怕都是個麻煩。
左一動,右一句推論,只從云徽身上細(xì)數(shù)過去,他一心只希望自己這個寶貝女兒能省點心,這幾日便好好的在家中避禍。
豈料一轉(zhuǎn)頭,原該出現(xiàn)的幾人一下少了半兒,只留下一個小丫頭在他身后應(yīng)答。
云父一皺眉,胡子一捋,直接問上一句,“這人都去哪兒了?”
只聽得小丫頭音量漸升,“方才都逃了,只說老爺一說上去便要說個沒完沒了,聽著怕是再無離開的機(jī)會。如今既是有機(jī)會,還是先跑了,留到到時候再說!”
這話說的鏗鏘,偏偏就是將云父給激的臉紅脖子粗,“都到這時候了還出去?”
“幾個一起出去的?”他用力問上一句。
“全都一起出去,三個一起出去的!”小丫頭慌忙接上一句。
云父顛顛兒的差使下人,一定將他們?nèi)私o找回來,如今正是羊入虎口,若是那人就在外頭等著,準(zhǔn)備了比血手印更大的大禮該如何?
風(fēng)掠長空,這一主一仆一楚辭,三人可總算是從府中逃了出去,只是如今三人雖瞧著都在外頭,可偏偏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掛礙,唯有云徽一心想著該登門詢問,為何對方執(zhí)意要來他們府中,找他們云府的不快活。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去!”丫鬟自是知曉自家小姐的性子。
她向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但若是碰著無冤無仇的,只單單她那一張嘴,便能平白無故的惹上三分冤仇來。
如今這表小姐的未婚夫可不就是他們家小姐惹來的冤孽嗎?偏偏他們家小姐還就不是一個聽勸的。
云徽直挺挺氣昂昂的、偏是要找那人問清一切,丫鬟楚辭通通拉著她,偏生他們二人的力氣竟似抵不過她一人?
這氣焰剛上來便是要找人消解,只云徽的氣焰更是少不經(jīng)事便惹了成堆仇家。
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有一人來,多虧丫鬟眼尖,一下喚出一聲,“表小姐!”
總歸沒叫錯人。
云芷一回頭,便見著被丫鬟楚辭挾制的云徽。
此刻兩只堅韌有力的臂膀正將她死命往后撇去,偏生她還心中不服,硬是要掙脫這兩只臂膀的挾制,但怕就怕在這雙拳難敵四手,她一人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的。
也只樂于看好戲,云芷就此上去,正瞧見云徽逐漸漲紅的臉和丫鬟楚辭逐漸憋紅的手,正正像是在殊死拼搏,誰都無法爭出個勝負(fù)來。
沒等丫鬟再開口,云芷便也只是看著,倒要看看他們?nèi)司烤乖诟闶裁寸鄱曜?,只是這三人中間倒是沒一人得勝,偏偏這一人之力能勝兩人,倒是有趣。
又想著他們因何時起了分歧,這還想問,偏偏三人斗戰(zhàn)之勢,倒是無一人能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