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邊,鬼氣森森的關(guān)隘顯現(xiàn),隱遁了四千年的冥界重新出現(xiàn)在五界眼前,天地間又恢復(fù)成了六界。
一時間,引來無數(shù)好奇打探的目光,不過他們也只敢在門外窺視情況,不敢隨意進入。
之前有不怕死的嘗試著探入,結(jié)果剛到關(guān)口,就被兩邊雕像眼睛迸射出的精光照住,霎時灰飛煙滅。
有見識活得久的人認出,這是上古神靈神荼和郁壘的塑像。傳聞他二人一直把守在冥界入口,使冥界不受外界侵犯。再后來,上古神族相繼應(yīng)劫,他二人也不意外的身歸鴻蒙,只留下分身殘念,沒想到如今依然有如此威力。
許多人對上古神族更是敬畏了幾分。
潤玉穗禾兩人則趁著一開始的混亂,悄悄避開各界的眼線,往人間而去。
他們借助冥界的上古通道,險之又險的回到了四千年后。但是通道的差異令他們不好判斷現(xiàn)在時間幾何?
如果他們消失的時間太久,旭鳳已經(jīng)繼位或者其他意料之外的情況,他們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人前,就是與找死無異。
再者他們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人是否生出其他心思,也得另說。
故而,潤玉穗禾都覺得應(yīng)該先暗藏人間,等摸清情況,再做打算。
好在天道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他們只消失了三年而已,就算有意外的情況,也可以補救。
*
“這個隱雀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們才失蹤多久,他就在鳥族排除異己,是篤定我們回不來了吧?!彼牒汤湫Φ?。
當(dāng)初不動隱雀是因為她確實威望不足,隱雀一系又樹大根深的,搞不好會弄得兩敗俱傷。如今……呵,他自己要找死可怪不得她!
潤玉拿起穗禾扔在桌上的情報,看了一眼,道:“隱雀本就是眼中只有利益的人,他重新勾搭上荼姚倒也不足為奇。”
他們失蹤這三年,之前暗中聯(lián)系的人大部分都是繼續(xù)保持觀望的的態(tài)度,沒有并倒向荼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旭鳳在花界的表現(xiàn)令人太過失望,他們可不想再上來一個比太微還色令智昏的人當(dāng)天帝。
至于隱雀,原本就是威逼利誘的壓迫合作,頂在他頭上的大山一消失,可不得高興地蹦跶起來。
“這次我饒不了他!”穗禾沉聲道。
鳥族長老中,就隱雀野心最大,她父王母后尸骨未寒就巴不得當(dāng)上新的族長,屢次加害于她。她借荼姚的勢當(dāng)上族長后,也是他一直和她作對。這次新仇舊恨一起算!
“穗禾戰(zhàn)神一怒,自然是非同小可?!睗櫽翊蛉さ?。
穗禾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潤玉的衣袖,“討厭!不許笑話我!”
明明饕餮一戰(zhàn)潤玉的功勞也不小,不知怎么回事,她卻成了眾將交口稱贊的戰(zhàn)神,感覺怪心虛的。
潤玉眼神一暗,就勢欺近穗禾,湊在她耳邊道:“遵命,我的穗禾戰(zhàn)神。”
說完,含住眼前的耳珠吮吸起來,纖細的手指上下游移不斷地到處點火。
“阿玉,你變壞了,快把當(dāng)初那個風(fēng)光霽月的夜神大殿還回來?!?/p>
這龍最近是越來越熟練了,總是能輕易的找到她的敏感地位,撩撥的她渾身發(fā)軟,絲毫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風(fēng)光霽月的夜神不過是表象,穗兒現(xiàn)在擁著的才是真正的夜神?!睗櫽衤龡l斯理的回道。其實還有一點傻孔雀不明白,她對他總是毫不設(shè)防,默認他的隨意靠近,才會讓他輕易得逞。
……
一場歡愉初歇,簡單收拾后,穗禾突然想看星星,潤玉便抱著佳人來到屋頂欣賞夜色。
“那個是北斗七星對么?”穗禾指著一片連成勺子的星圖問,臉上還有淡淡的未褪去的情潮。
“嗯。”潤玉輕聲應(yīng)道,“可惜現(xiàn)在不能暴露行跡,不然可以為穗兒下一場獨屬于你的流星雨?!?/p>
“我們以后還有千年萬年的時間,回天后你給我補上就行了,此刻的星空也是極美的不是嗎?”
穗禾的眼中熠熠生輝,格外動人。
潤玉忍不住輕吻明眸,心中更是充滿了堅定,“穗兒所言有理,我們以后有千年萬年的時間來彌補曾經(jīng)的遺憾?!?/p>
為了以后得千年萬年,為了保護穗兒,那條路他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如今局勢明了,我們也該回天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