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真帶著白淺出了東荒以后,就用仙氣蓋住了她身上的圣靈果之力的氣息,避免那些妖物拿了她當(dāng)目標(biāo),白淺更是時刻謹(jǐn)記白真的話,理所當(dāng)然的一路拉著他的手,寸步不離,根本不用看著,連白真用仙力在林間查探的時候,她都跟在后面看著,一步都不離開。
白真看她這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問她會不會悶,白淺則馬上就搖頭說不會,就這么跟著他四處走,她覺得開心極了,哪里都不去,就跟著他就好。
幾日的時間,白淺過的很是自在,一直跟著白真四處查探,還真的沒遇到什么大的妖物,要說這也好解釋,白淺身上的圣靈果之力被遮住了,白真身上的仙神之力又太強,一般的妖物哪敢隨便靠近,通常都是白真離遠了一看到就順手用仙氣直接滅了,所以,至今還沒找到那些厲害的妖物或者兇獸。
尋完了四海之后,白真就帶著白淺在這八荒轉(zhuǎn)悠探查,先從青丘外的三荒開始查起,白淺就跟著白真這么東轉(zhuǎn)轉(zhuǎn)西看看,看完了以后不禁驕傲的跟白真說,這跟青丘一比差遠了,還是青丘好。
白淺所言確實不錯,這些地方熱鬧是熱鬧,但哪能跟青丘的靈氣的相比,青丘有白家的九尾狐震著,當(dāng)然自來就是不可侵的姿態(tài)。
查到了晚上,兩人就找了一家客棧打算先住一晚,白淺想都沒想就先開口只要了一間房,白真也沒反對,這附近有妖邪之氣,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店小二看兩人如此才子佳人般的樣貌,自是自然的以為兩人是戀人,趕緊熱情的給兩人開了間上房。
進了屋子以后,白淺就坐在桌子上吃著些剛才在街上買的吃的,白真則跟店小二問了幾句話后就進來打開沖著街市的窗子,一直站在那倚著窗子看著窗外。
又過了一會兒,白淺見白真一直看著窗外也不說話,就放下了手中的點心,起身走到白真的旁邊拉著他的衣袖問著“四哥,你怎么都不說話,你在看什么呢”邊說邊順著白真的目光往下面看著,到底是什么這么吸引他,竟看了這么久都沒回神。
白淺順著看下去,定格到了白真視線的位置,瞬時不悅的皺了眉,那是一正在集市上來回走動的女子,紅色的衣衫,黑發(fā)艷唇,很是漂亮魅惑,這么一看,白淺馬上就不舒服了,抬手就拍了一下白真的手臂,明亮的雙眸不滿的看著他“四哥!她很好看嗎”看了這么久,就是在看這個女子不成,雖然確實是挺漂亮的,不過,比她還好看嗎。
白真被白淺突然的拍打和不依的聲音弄的一驚,回過神來,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模樣,不禁唇角微揚,打趣的拉過她的手逗著她“怎么了,還吃醋了不成”白真還是第一次看她這副模樣,也沒著急解釋的逗著她。
白淺見他不解釋,心里更是酸澀的不舒服,不依的撲進他的懷里,微紅著小臉兒看著他,嘟著嘴,酸酸的開口“吃醋了又如何,不準(zhǔn)你這么盯著別的女子看,她比我還好看嗎”說著,不由得再次歪頭看向那紅衣女子,不自覺的比較著她們誰比較好看。
白真沒想到她這么迅速的就承認(rèn)了,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的,一看小丫頭真吃醋生氣了,忙不再開玩笑了,收緊了雙臂樓好她,輕聲哄著“瞎想什么呢,哪有哪個女子能比你好看,四海八荒第一絕色的容顏都沒這個自信了”白真好笑的看著她,在他心里,誰都沒有她美,這第一絕色的容顏何時也對自己沒有自信了。
白淺被他說的臉上更紅了,低著頭埋進他的懷里,余光仍看向窗外那紅衣女子,低聲的輕喃著“那是那些神仙們封的,又不是你想的,我當(dāng)然在意”自打確認(rèn)了自己的心思后,在他面前,她對自己的容貌當(dāng)真沒那么自信了,他太完美,萬一哪天有人把他搶走了怎么辦。
白真好笑的撫著她微紅的小臉兒,輕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深邃的雙眸滿是寵溺的柔情,輕啟薄唇“從你出生開始,在四哥心里,就沒人比你重要,你自然是四哥心里的第一絕色,哪有人能比得上你”
說著,白真再次看了眼街上那紅衣女子給她解釋“今日一進這鎮(zhèn)子,我就感覺有很強的妖氣被掩蓋著,一直在用仙氣感應(yīng),直到剛才進客棧之前,才感覺出是那個紅衣女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問過了店小二,這段時間這個鎮(zhèn)子每到晚上就有人失蹤,我料想,必是這紅衣女子所為,這才一直在這感應(yīng)她是何妖”白真猜的不錯,剛才店小二還特意囑咐他們晚上不要出門,說是像他們這般容貌極佳的男女最易出事。
“誤會四哥了吧,還這么用力的打我”白真伸手輕捏了下她可愛的小臉兒,眉間盡是醉人的笑意。
白淺愣了片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被他碰過的臉側(cè),雖知理虧,但還是拉過他剛才被自己拍打的手臂,嘟著嘴,嘴硬的開口“我哪里知道,我現(xiàn)在仙力弱又感覺不出來,誰讓你一直這么盯著看的,再說了,我很用力嗎……”說著便拉著他的手臂,仔細(xì)的看著,想著是不是剛才真的打疼了。
看她有些心疼自責(zé)的樣子,白真忙抽出剛才被她拍打的手臂將她攬在懷里,輕順著她的發(fā)絲,柔聲哄著“好了,四哥跟你開玩笑呢,確實應(yīng)早些告訴你的,等到晚些再看看,若是真如我所料,那就要把這妖除了才行”小丫頭現(xiàn)在是越來越可愛了,白真看著她都忍不住時常逗逗她。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白淺乖乖的在他懷里點點頭,軟軟的開口“好,要帶著我一起去哦,我會聽話的,不會添亂的”害怕白真會把她留在客棧里,小狐貍趕忙提前保證,怎么能讓他一個人去對付那個紅衣女子,她必須跟著去。
白真自然答應(yīng)帶著她去,他本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客棧里,還是帶在身邊護著最放心。
入夜,彎月升空,僅有的幾顆繁星也被帶著妖氣的黑云所蓋,街上果然如店小二所說的了無幾人,各家門戶緊閉,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空攤位,與白日的熱鬧相比,簡直就是座空鎮(zhèn),凄淡無比。
白真領(lǐng)著白淺用仙法隱了身形,在空蕩的街上來回走著,怕白淺感覺不舒服,不時用仙法驅(qū)散一些妖氣,逐漸往黑氣最濃的地方走去。
白淺也聽話極了,拉著白真的手片刻都不松開,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一會看看四周一會盯著他的臉看,倒真不像是出來捉妖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空氣中明顯出現(xiàn)了變化,尸骨的味道開始變的濃厚,烏黑的濃煙中點點紅光在不斷閃爍,片刻后,逐漸在煙霧中現(xiàn)出人形,身形曼妙,紅衣如血,盡是妖嬈魅惑之色,正是白日里那集市上的紅衣女子。
只見那女子身邊數(shù)具男尸被吸干精元,干枯如骨消散在風(fēng)中,面前正站著兩小仙手握兵器驚恐的看著紅衣女子,煙霧纏繞,似是被紅衣女子拖入了什么異境中,極為痛苦,無法逃脫。
白淺見狀自是嚇了一跳,抱緊白真的手臂吃驚的看著,而白真雖已料到會有天族的小仙來解決,卻沒想到會被這妖物收拾的這么慘,他想施救都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小仙斷了氣,消散煙滅。
白真見狀,握好白淺的手,撤了隱身的術(shù)法,寒意四散,冰冷的視線直看向轉(zhuǎn)過身來的女子。
白煙飄散,紅衣女子也猛然意識到了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強大仙氣,急忙警惕的回頭看,正對上白真帶著殺意的眸子,女子眸光驚詫,吃驚的看著白真的面容,這世間竟有如此絕美的男子,一時之間,竟忽略了他周身彌漫的強大仙氣,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紅唇,魅惑的開口“竟有如此樣貌絕美的男子,你不是天族的神仙,你是誰”天族絕沒有這般絕色的容顏,她一直在找絕色的男子吸食精魂,這一看到白真,竟不想吸食了,連自己的處境都忘了。
見這妖一直盯著白真的臉看,白淺不悅的拉了拉白真的手,柔柔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四哥,怎么辦”
不同于紅衣女子妖嬈的音調(diào),白淺的聲音清甜悅耳,立時吸引了紅衣女子的注意,她這才注意到白真身旁一直被他護著的絕美女子,不禁舔了舔嘴角,血紅的唇貪婪的開啟“真是不得了,我還以為我造的這張皮就夠美了,沒想到竟還有更美的,真不錯”紅衣女子沒想到竟還有比她造的皮更美的面容,立時起了心思想要白淺的臉。
話音剛落,女子只感覺白真周身殺意更盛,勁風(fēng)吹起,竟將她生生震退了好幾步,勉強穩(wěn)住腳步,這才從兩人的容貌上回過神來,警惕的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再猶豫,揮手放出剛才對付天族小仙的白煙。
白真右手稍稍使力將白淺護在懷里,左手抬起,仙氣散出與那白煙相撞,嘴角勾起冷笑,開口說了看見這女妖的第一句話“對付天族的小招數(shù),也敢往本上神的身上用”這夢幻煙的確厲害,中了便能讓人陷入最痛苦的夢境無法自拔,天族的小仙會死的那么快也是情理之中。
氣息相撞之下,夢幻煙被白真的仙氣盡數(shù)沖散,紅衣女子驚恐的接連后退數(shù)步,不敢相信的指著白真說著“你是上神,怎么可能,不應(yīng)該有上神出現(xiàn)的,你是哪一族的上神”以她的妖法使出的迷幻煙只對上仙有效,對付上神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怎么會,她被放出來時根本沒跟她說過會有上神,驚急之下,忙慌張的變回原形想要逃走。
白真定睛看她的原型,竟是蛇妖,哪里會讓她逃了,抬手釋放神力將蛇妖困住,施法將她變回人形問話“本上神是哪一族豈是你這等小妖能問的,快說,是誰放你出來的”這蛇妖剛才的話讓白真聽出端倪,看來此次之事,確是有人指示而為。
蛇咬被迫變回人形,在白真的仙氣中無法動彈,眼見白真抬手就要殺了她,忙開口回答“上神饒命,我也不知,被放出來時只看到黑色煙霧,沒看到臉,好像還有個厲害的猛獸…我…我聽到一個聲音跟我說讓我隨意吸食換臉,不會有上仙以上法力的神仙來阻止,這才…這才敢…出來的”蛇咬說的倒是實情,她被放出來時,就被那團黑煙給了上仙左右的妖法,沒想到這么倒霉,竟碰到了一個厲害的上神。
蛇妖哆哆嗦嗦的把話說完,白真的臉色卻越發(fā)陰沉,白淺見他一直不說話,便小心的在他懷里抬起頭看著他,輕聲開口“四哥,你要怎么處理”他周身的寒意這么強,要不是在他懷里靠著,她都有些害怕了。
白淺細(xì)弱的聲音提醒了白真,回過神來,摟好她,斂去身上的寒意,轉(zhuǎn)眼看向那坐在地上已經(jīng)起不來了的蛇妖,沉聲開口“你殺了這么多的人和神仙,活是活不了了,本上神就讓你死的舒服些”說著,神力瞬增,無聲無息之中讓那紅衣女子還來不及說話便消散煙滅了。
解決完了蛇妖,白真便依稀感覺到周圍天族上仙的靠近,也不知是哪路人,便不想與他們交涉,摟好白淺,閃身回了客棧的房間內(nèi)。
進了房間,白真想讓她休息,便沒有點燃燭火,借著月光將她放在床上坐好,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她沒傷到才放松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開口“折騰了快一夜,累了吧,睡一會兒吧,休息好了咱們再走,剛才沒傷著吧”
月光下他的面容更顯俊美柔和,絲毫沒有了剛才殺妖時的寒意,白淺像怕他離開一樣拽著他的衣袖,期盼的開口“我沒事,四哥一直護著我,我哪會有事,四哥,你跟我一起休息好不好,不準(zhǔn)你睡地上,出去也不行”那蛇妖怎么也有上仙的水準(zhǔn),他一定也累了,不會還要避嫌出去睡吧,她的心思都告訴他了,不會還要特意跟她分開睡吧。
也不怪白淺多想,出來的這幾日,兩人都是一直在林子里查,累的時候就像小時候一樣,在外面樹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也可以靠在他懷里睡,今日這客棧還是她表明了心意以后第一次住,跟在青丘的感覺都不一樣,又是她要的一間房,她還真怕白真為了她的名節(jié)著想去睡地上。
白淺這幾句話生生把白真剛要出口的話堵回去了,在她明亮的眸子下,只能點點頭扶著她躺下“好,四哥陪你睡,快躺下吧”本來剛才真的想說他在旁邊打坐休息的,不過終是敵不過她期盼的眼神,還是妥協(xié)了。
白淺長大了以后,白真帶著她到凡間玩兒的時候都是她變成小狐貍讓他抱著,要不就是他睡地上,當(dāng)然,一般也不會這樣,因為白淺根本不讓他睡地上,所以,這么在客棧里抱著她睡還是第一次。
白淺一聽白真答應(yīng)了,立時露出笑顏,乖乖的躺在里側(cè),待他躺下后,就立刻鉆進他的懷里,像在青丘一樣,枕著他的手臂,小手抓著他的衣襟,滿足的閉上雙眼,在他溫柔的輕拍下沉沉睡去。
而那邊街道上后來趕去的上仙是東華帝君派過去的,東華得知有妖出現(xiàn)的消息后,料想天君派的小仙必是敵不過,這才派了幾個仙法不錯的上仙前去降了這蛇妖,沒想到,幾個上仙到了的時候蛇妖已被煙滅,空氣中仍有些殘存的強大神力,回去回稟后,東華一聽便知定是白真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心下也放心不少,也緊接著繼續(xù)派著上仙四處搜尋著,并吩咐他們,如果途中遇到白真上神,可以聽白真上神的吩咐,不必立刻回太辰宮回稟。
這蛇妖的事情過后,加上莫伊前來匯報的情況,白真也對這事有了些眉目了,他料想,魔界可能不會有膽子在妖族被平后敢到青丘鬧事,這才會對那些妖邪說不會遇到上神,極有可能是其他的妖物化形之后,得了什么兇獸,釋放了不少小妖魂,贈與妖法以擾亂三界,有可能針對的就是天族而已,只是現(xiàn)在控制不住了才蔓延至了青丘,誤闖進了青丘不少的妖魂和邪氣。
即便是這樣,白真也沒有放松,既已答應(yīng)了東華帝君,而那些妖魂也確實進了青丘,要是真有上古兇獸,為了避免以后闖進青丘,傷了白淺,他也要插手把這事解決了才行。
又在幾個妖氣重的鎮(zhèn)子繞了幾日,白真施法又滅了不少的妖,順便也帶著白淺隨處逛逛,問她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就給她買回去。
不過,逛了這幾日,白淺也就只買吃的了,剩下的無論是衣裙還是小飾品她一樣都不喜歡,以前明明很喜歡看各種各樣的耳墜的,現(xiàn)在看了哪一個都覺得不喜歡了,都跟四哥送她的桃花耳墜比差遠了。
白真看她什么都不買,耳墜也不看,便拉著她的手邊走邊問著“怎么什么都不買,往日里來這種集市,不是都會買點什么回去的嗎,不喜歡看那些耳墜了嗎”說著,白真?zhèn)妊劭粗股纤偷奶一ǘ鷫嫞€真是送了她以后,她就經(jīng)常帶著,極少換別的戴。
小狐貍只是不以為然的晃晃腦袋,抬手輕撫著自己的耳墜,歪著頭調(diào)皮的沖他笑著“不要,以后都不買了,都不好看,還是四哥送的最好看,以后就戴這個”這些外面賣的跟他做的比起來簡直不能比,還是他送的好看。
聽白淺這么說,白真心里不由一暖,拉過她的手讓她面對著自己,輕碰了碰她的耳墜,深邃的眸子里盡是暖意柔情,薄唇輕啟“這么喜歡的話,四哥回去以后去幻云那兒找找有沒有別的顏色的玉,再做一個送你可好”只要她喜歡,以后他可以經(jīng)常給她做這些。
“真的嗎!四哥,你真好!”白淺聽完后,立刻開心的撲進他的懷里,聲音中盡是幸福的欣喜,沒想到不是她的生辰,四哥一樣會給她做這些,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歡,都會小心的珍惜一輩子。
看小狐貍這么興奮,白真也顧不上旁邊還那么多過路的人在看了,緩緩收緊手臂摟著她,輕聲在她耳邊開口“只要是你喜歡的,不管是什么,四哥都會給你”
又過了幾日的時間,這幾日,白真和東華配合的不錯,兩邊同時在動作,還真把這些四散的妖物滅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令兩人同時頭疼的就是,這源頭的妖獸還是沒找到,找不到的話,這妖物只會無休止的出來,終是治不了本。
青丘外的叢林內(nèi),沙石飛舞,林間搖晃,四散的飛葉遮擋著天空都顯得暗淡無光,伴隨著一聲聲撕吼和黑煙,一顆顆大叔接連倒下,只見一只紅色的九尾狐和好幾個人影一齊在林間被身后的猛獸和無數(shù)的妖魂追著跑,偶爾能見兩個黑衣男子揮劍斬殺一些妖魂,但也絲毫傷不了那猛獸,一群人只得被迫的不斷逃竄。
終于跑到了山林的后面,艱難的找了個暫時能躲一會兒的隱蔽處,幾個人這才累極的坐下稍歇一會兒。
紅色的九尾狐也氣喘吁吁的變回人形,正是青丘的小殿下白鳳九。
“怎么會追的這么緊…這可怎么辦啊…”鳳九大口的喘著氣,身上顯然也受了些傷,雖說九尾狐族生來仙胎,但鳳九一直沒怎么練過仙法,又一直被青丘護著,現(xiàn)在也不是上仙,仙法底子薄,自然是敵不過這些妖魂,只能靠著九尾狐的原型強撐著。
“是啊…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難纏…太子殿下…翼君…可有什么辦法嗎”說話的正是另一也一樣傷的氣喘吁吁的女子成玉,而被她叫的正是那兩個黑衣男子,太子夜華和翼君離境,旁邊還有幾個跟班的小仙也是傷亡慘重。
要說這幾個人是怎么遇上的,還真是巧了,夜華是太子,有動亂,自然義不容辭的要出來查探勦滅,而鳳九則是想回青丘找姑姑,東華擔(dān)心這段時間有妖魂出現(xiàn)危險,這才讓幾個小仙送她回來,成玉則是好奇八卦才跟著一起的,本來是沒什么事的,這幾個小仙對付幾個小妖本也是能行的,沒想到路上遇到了白真和東華一直在找的源頭兇獸,正是赤焰金霓獸和那個被翼族公主胭脂一時心軟放出的大皇子離怨。
而離境,火麒麟還有一些翼兵和夜華以及他的侍衛(wèi)則是聽到了響動就過來了,本就是要找這兇獸和離怨的,正好也能救了鳳九,便不猶豫的出手了,不過沒想到,離怨不知道給赤焰金霓獸注了些什么,赤焰金霓獸突然變的強大非常,而且一直不停的向外冒著妖邪之氣,妖魂更是殺不干凈一樣,加上離怨帶著一些翼兵窮追不舍,讓幾個人傷亡慘重,夜華和離境聯(lián)手也不是對手。
夜華和離境被成玉問的也是無話可說,他們身上所剩仙法不多,當(dāng)真撐不了多久了,更不用說救鳳九了。
倉皇之下,鳳九撐著身子,在一團黑煙中試圖辨清方向,看看身在何處,可是無奈,根本就辨不清,只得再次問向旁邊幾個人“你們…你們有誰知道…這是何處嗎…離…離青丘還有多遠”只要能找到青丘的位置,應(yīng)還有生機。
鳳九問完了以后,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覷,仙法所剩不多,妖邪之氣又太重,確實辨不清方向,不過這時,一直在旁邊坐著同樣受了傷的小火麒麟?yún)s突然撐著站了起來敏銳的感知著周圍“這里…這里已經(jīng)離青丘不遠了,應(yīng)是…應(yīng)是在東荒的附近”它一樣也是坐騎,還是火麒麟,雖然小,但是氣息的感知還是很靈敏的。
一聽東荒,夜華和離境的第一反應(yīng)自然就是白淺,成玉更是立時像有了希望般看著鳳九“太好了,那咱們往東荒跑吧,若是到了白淺姑姑的地方,說不準(zhǔn)還有救”
“不錯,去找淺淺,進了青丘,我稍作調(diào)整,便還可和那赤焰金霓獸一戰(zhàn)”夜華一是相見白淺,二是仍是在逞強,看現(xiàn)在這情況就知道,他必是打不過赤焰金霓獸的。
離境卻是搖搖頭,一臉憂心的開口“不可,進了青丘雖有轉(zhuǎn)圜的可能,但離怨的坐騎赤焰金霓獸如今法力極強,白淺上神又還未恢復(fù)上神法力,就算是加上我和太子殿下也是敵不過的,這樣直接逃去,只會給她帶去危險”離境顯然明智的多,他知道白淺現(xiàn)在的仙法,也對自己有自知之明,雖也想見她,但還是顧及她的安全為先。
幾人一言一語的僵持不下,鳳九喘勻了氣再次看向幾人“不錯,確實敵不過,再說我姑姑現(xiàn)在也未必在東荒,咱們繞點路,去北荒,北荒是我四叔的地方,是青丘仙法最厲害的地方,運氣好的話,我四叔和姑姑可能都在北荒,我四叔自能降了那兇獸,就算運氣不好,北荒當(dāng)?shù)匾灿胁簧偕舷?,都是我四叔調(diào)教出來的,也能幫我們一把”鳳九分析的極為冷靜,姑姑定是不會和四叔分開的,如此的話,自然是去北荒,才有活命的可能,四叔是白家最厲害的上神,必能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