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身體起了強烈的反映,手欲抱住她,她的身子突然一滑,已然離開他,如金鯉一般躍入了水中。
葉嫣哈哈,顥哥哥,叫你剛才戲弄我,我總算討回來了。
盈盈的笑聲從溫泉的霧氣中飄來,靈動中帶著幾分嬌柔。
夜承顥只覺懷里的溫軟不在,一陣失落和空虛,悵然若失的感覺盈滿心頭。而她那盈盈的笑聲告訴他,她在戲弄他!
身體的難耐被他用內(nèi)力壓下,眼里的血絲比方才又多了幾分,這磨人的妖精,竟然以為他方才是在戲弄她,現(xiàn)下對他如此投懷送抱,讓他的身體起了反應(yīng),她卻突然離開,竟是為了將方才他對她的情動討回來?
夜承顥忍著身體的難受,苦笑著將她脫在地上的衣服撿起,對著在水中如魚兒般的人兒說。
夜承顥溫泉水暖,但泡久了會傷身,別泡太久了,我在外面等你。
說罷,拿著她的臟衣轉(zhuǎn)身走了。他要是再待下去,難保不會做出些什么事來。這樣妖嬈嫵媚,又調(diào)皮搗蛋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讓他有種想要把她吃掉的沖動。
葉嫣躲在水霧中,看著他離開了,才大口大口的吸氣,她方才是壯著膽子去做了這一切,她只是想探探他,到底會對自己的身體滿意否,得到了答案,心里也放松了些。只是想到自己似乎有些大膽了,不知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輕浮的女人。
罷了,他喜歡自己的身體也好,只要她能拴住他,讓他能繼續(xù)幫著自己報仇。
身體輕輕地靠著池壁,閉上了眼睛。
皇甫燁的身影忽然浮現(xiàn)上她的眼前,成人禮那日,他的舉動很奇怪,似乎有不舍,似乎有心痛,她雖然都假裝沒有看到,但她卻還是將他那時的表情放在了心里。
他說他叫皇甫燁,他起初不信,但他才走沒多久,葉家就遭受了滅門之災(zāi),他走前贈自己玉佩,還說要自己有機會去燕京找他。葉家的人都死了,是中毒箭而死,那些人為什么獨獨去父親母親的院落,殺了他們,卻沒有來花樓殺自己。
想到這些,她突然害怕了起來,又痛恨起來。她到底交了一個什么樣的朋友,是她引狼入室,害得父親母親命喪黃泉,害得弟弟下落不明。是她,害慘葉家的居然是她自己。
拔下發(fā)間的白玉簪子,簪子的雕刻很精致,她曾很喜歡,后來她才從媽咪口中得知,這玉簪就是皇甫燁閉關(guān)五日,在房中為她雕刻的,作為她成人禮的禮物。只是她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燕京了,只是他回去后,葉家很快就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狠狠地捏著那白玉簪,片刻就將它扔進了水中,玉簪落水,因著水的阻隔,沒有發(fā)出聲音。
葉嫣從此以后,你我不再是朋友!再見面,我定取你首極,祭祀對你那般好的f爹地媽咪。
發(fā)簪落,發(fā)絲盡亂,夜承顥為她梳的發(fā)髻也因此散落,本該三千青絲如瀑,但此刻散落的青絲沾了水,緊貼在她半后背上。
身體靠著那壁沿,停了下來,。
夜承顥在外間等了許久,身體的不適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好了,但她洗浴很久了,怎么還不起來?
心,開始不安起來。夜承顥也不顧方才的尷尬事再上演,沖進了浴房里。
果然,池水的另一端,葉嫣靠著壁沿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身子大半都在水中,只脖頸以上的地方露在水面。
夜承顥嫣兒,快醒醒!
許是對面壁沿離岸邊有些遠,葉嫣聽不到,也可能是,她暈過去了。看她這怎么叫也叫不醒的情況,很可能是后者。
顧不得自己身上有燒傷,傷口還碰不得水,夜承顥褪下了那件他極其珍惜的衣衫,放在了岸邊,才一頭栽進了水中。
泉水對傷口有一定色刺激,夜承顥很疼,去沒有停止救他。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一個跟頭栽下去,再起身時,已在她的身邊,抱起了昏迷的她,驚慌失措地叫喚著。。
夜承顥嫣兒,嫣兒!快醒醒!
葉嫣沒有醒,似乎近日所有的疲累和不快都在今日發(fā)泄,她突然放松了,一下子不能接受就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