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僵癥的梗
作者設定凱撒和穆非都被救回來,穆非因被潘多拉組織拿去做實驗患上嚴重精神疾病
壹
"隊長,下雪了。"凱撒推著輪椅來到窗前,"你看,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都要早。"
凱撒從沒想過會到這種境地。記憶中那位白發(fā)男孩救了差點死在深層部落的他,雖然那時候的匆匆一見只能被稱為過客,現(xiàn)在也只能被稱為強大的同事,但他總是不服氣。離開或許會是兩個人最好的再見方式,直到凱撒一步一步邁進了另一條路,發(fā)現(xiàn)穆非已經(jīng)成了無法代替的存在。他言辭劇厲地回懟穆非的言行,試圖把他推開,從此再無交集。但他還是淪陷了,再也無法逃離灰藍色的眉眼,一路溺死在里面。他無法接受穆非空洞無神的眼眸,那雙眼睛曾經(jīng)煥發(fā)光芒。
他總是刻意的逃離,只有在夢里才敢直視那抹灰藍﹣﹣畢竟溺水的人總是期待一塊浮木,不是嗎?
他從未接受現(xiàn)實,像個落敗的將軍。
貳
凱撒又夢到他了。
意識在一片混沌中浮浮沉沉,如同一尾小船,大浪一涌就翻進海里,一路沉到底下去。
劇烈的,不知從何而來的疼痛。凱撒翻了個身,只覺得這股疼痛從頭頂一路蔓延至尾低,進而遍及全身。灼熱不堪的,凱撒像是掉進了焚燒的炭火里,周遭只剩下幾縷灰燼;又感到遍體生寒,仿佛被永遠被深埋在大雪之下,終日不見朝陽。他努力睜開眼,卻又看見冰晶反射著耀眼的光,一道熟悉的背影闖入視野,告訴他已經(jīng)安全了。一切是那樣模糊,昏昏沉沉的,凱撒的記憶一點一點被喚起,隨著疼痛逐漸變得清晰,昔日一幕幕在腦海中放映,碎片拼湊出一副蕭條的布景﹣﹣
那個白發(fā)男孩走遠了。
夢醒了,穆非和蘇醒后的千萬個日子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沒有絲毫生機。
參
下雪了。
不知為何,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了。秋日還沒來得及讓窗前的樹葉染黃,枝椏上卻已經(jīng)壓滿了白雪。
凱撒推著穆非來到窗邊,巨大的落地窗前,冬雪零星散落。
凱撒捋了捋愛人順滑的長發(fā),瀑布似的,他的聲音清楚地近在耳畔:"冬雪和你很襯。"只是穆非再也沒有回應過他,他的世界沉默了。凱撒不愿去思考靜默的意義,在他心中,隊長永遠都是高傲的,他的隊長,永遠不會失去對活著的渴望。
可此時,他寧愿相信穆非還沒有醒來。
他走到穆非身前,單膝跪地,手指慢慢在些許凌亂的白發(fā)中穿過。他無法抬頭,他沒有勇氣對上那雙漠然的,空洞的眼睛。他不知道穆非在想什么,他不敢問,也不敢去揣測。他更不敢驚醒輪椅上的愛人,他怕他的一生摯愛再也不會醒來。
滾燙的淚水順著凱撒的臉頰滑落,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的,任由它滴在垂于雙腿上蒼白的手腕。不敢面對面前冷漠的像是沒有生命的"軀殼",凱撒搶先一步吻上了那撫摸過無數(shù)次的秀氣的手。
"我愛你。"凱撒的固執(zhí)被一瞬間擊潰,他放任這句話從唇齒間滾出。他緊緊地握住眼前那雙纖細的手,被扭曲的,被藏匿的,被掩蓋的澎湃的愛意洶涌而出。
穆非不曾被他驚醒,他垂眸閉眼,把一切都阻隔在外,像是一紉蒲葦,固執(zhí)的不愿睜眼,盡管凱撒看見了他微微顫動的睫毛。
風吹著枯枝敗葉,從茫茫白雪中奔涌而來,撲進屋里,冷的讓人發(fā)抖。穆非的頭發(fā)被吹的有些亂,凱撒緩緩起身,抬手替愛人撥正了頭發(fā),順勢捋過發(fā)梢,指尖殘留著少許的溫度。再往下,他貪婪的在穆非的臉龐處停留,親昵的蹭了蹭,隨即收回了手,留戀的攥了攥指尖。那觸感如此熟悉,仿佛回憶里的影子投射進現(xiàn)實,但一切都不能重新再來了,腦海中的記憶鍍上灰色。
"我要去執(zhí)行任務了,隊長。"凱撒俯下身,在穆非的耳畔呼出寒冬里的熱氣:"你要乖乖的。"
沒能暖進穆非的心里。凱撒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窗前不曾動過一絲的愛人,強行扯出一抹苦笑。他轉(zhuǎn)過身,留下一個愈行愈遠的背影。
恍然間,一聲極其微弱的呼喚,凱撒甚至無法分辨虛實,他愣住了,不敢回頭,不敢面對猶如夢境般美好的聲音,沙啞的,卻又如此熟悉。那一刻他真的想質(zhì)問穆非:"別再折磨我了。"
"凱撒..."他聽得分明﹣﹣那久違的重逢。
end
作者日更就到此結(jié)束啦,下周作者要備考所以停更一周,感謝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