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峰峰頂,璞劍喚了清和上來問話。
“以你的觀察,你云舒師妹如何?”
清和想了想說,“感覺小師妹她很努力,也不容易被外人左右,今早她揮劍一千下,不多不少,確實如長晏師兄所說,很懂事,不過……”
“不過什么?”
“師尊,每人每天練習(xí)揮劍千次她已經(jīng)完成,不知下午再一千次……”
“她有木靈根,恢復(fù)力比普通人要強?!?/p>
聽璞劍這么說,清和就此作罷。
“聽說前幾日你壓低修為,與蕭夕棠戰(zhàn)了一場?”
清和頓了一下,低下了頭,“是,師尊,不過是她挑釁在先……”
“本尊并沒有說你做錯了?!辫眲Φ卣f,“與人戰(zhàn)斗并不是壞事,重要的是積累經(jīng)驗,找到自己的不足。蕭夕棠確實是難得的天才,她有幾分得意是正常的,你不必放在心上?!?/p>
“謹(jǐn)遵師尊教誨?!鼻搴鸵琅f低著頭,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你也去修煉吧?!?/p>
“清和告退?!?/p>
……
練了一天的劍,云舒都快累死了,從她開始修煉的那一天,就沒這么累過,去的時候她是踏著玉竹仙氣飄飄去的,回來她是像死狗一樣抱著玉竹飛回來的。
“哼,人族的體質(zhì)就是弱?!?/p>
聲音是從她丹田傳來的,云舒一瞧,那只小獸已經(jīng)醒了,正在她丹田里伸懶腰呢。
“你不弱你怎么不出來?”
“你懂什么,吾這是神魂狀態(tài),但就算是神魂也比你強多了,你的魂才屁大點呢?!?/p>
“反正你不也要寄居在我的丹田里,看不起我,就出去?!?/p>
“不出去?!毙~F搖頭,“你忘了上次的寶貝是誰幫你找的了?”
一想起上次的“寶貝”,云舒眼前一亮。
“上次那是個什么東西?”
“不知道,但跟你的體質(zhì)有關(guān)?!?/p>
她是太陰之體,那一定就是與太陰相關(guān)的靈物。
“哎,小狐……貍?我們什么時候再去一次如何?”
小獸用他的獸瞳瞪了云舒一眼,冷笑著說,“你以為吾是狐貍?”
他用爪子撓了撓他耳邊的魚鰭。
“那你是什么?”
“反正不是狐貍”,小獸沒有多說。
“吾有名字,吾名殊擇?!?/p>
殊擇?一聽就很高大上。
“那殊擇,咋們再去一次如何?”
殊擇搖了搖他毛茸茸的頭,“不去,你當(dāng)那東西好吸收嗎?短時間吸收太多,你身體也承受不住。”
“都兩個月了還叫短時間嗎?”
殊擇白了她一眼,“兩個月從筑基初期到中期,你說這時間長嗎?”
云舒:“……”確實這時間短了。
“吾倒是可以吸收更多,但你終究是人類,瞧瞧你那小身板,嘖嘖嘖……”
“你怎么不你瞧瞧你自己?我還是要長的。”云舒看了看自己平平無奇的身板,她才剛剛開始發(fā)育呢。
“哼,人類,你所看見的不過是表象,你不是見過吾的本體嗎?”
云舒想起那日在魔澗盡頭的那雙赤紅的獸瞳,頓時打了個冷顫。
“看來你是沒忘,吾還以為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你的本體去哪了?”
“……”
這次殊擇沒有說話,云舒疑惑的看向他。
殊擇說,“肉體不過一具軀殼,我扔在魔澗了?!?/p>
云舒一愣,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那你還敢威脅我?”
殊擇:“……”
云舒一笑,“小東西,既然你只剩下了神魂,那就乖乖聽話,否則不要怪我把你扔出去?!?/p>
殊擇滿眼鄙夷,“哼,要不是吾,你和青陸那個家伙能這么順利的出來嗎?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呀,你這小狐貍還有臉說,你都出來了,青陸前輩可是為了我們而死……”
“誰告訴你青陸那家伙死了?”
云舒:“???”
殊擇的眼神意味深長,“怪不得我們出來那天你把他的名字插在山上,原來是在立碑啊?!?/p>
云舒懵了,“等等,青陸前輩真的沒死?”
“自然,那家伙命大著呢,你死了他都不會死?!?/p>
“……”這小東西會不會說話?
“既然他沒死,他又去哪了呢?”
殊擇懶洋洋的說,“在你的右眼里?!?/p>
“你是說……在太陰之眼里?”
“不然呢,你毀了他的肉身,還讓他去哪?”殊擇說。
云舒嘴角一抽,他怎么也知道這事啊,她又不是故意毀掉青陸的肉身的。
“那他現(xiàn)在是……”
“神魂狀態(tài),跟吾一樣?!笔鈸耦D了一下,又添上一句,“不過比吾弱的多。”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
“不知道,你一直修煉就行,太陰之眼自會滋養(yǎng)他的魂魄,你的丹田也能滋養(yǎng)吾?!?/p>
云舒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我的丹田能夠滋養(yǎng)你?”
殊擇沉默了一會,“你的丹田里有天道的氣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