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里還正疑惑,他們天外峰一向清冷,難不成已經(jīng)成璇霄宗弟子談情說愛的地方了?
云舒前腳踏進天外峰,后腳就聽到了明寒朔的傳音。
“舒兒,門外那個弟子在叫你。”
云舒正要跳下玉竹,頓時打了個趔趄。
找她干嘛?她在璇霄宗好像沒什么認識的人吧?
她走到山下,瞇著眼睛一瞧,確實看見一個弟子在那沖他招手。
那弟子不知云舒眼睛不好,剛才一個勁的叫她,誰知云舒跟沒聽見似的直接從他頭頂飛過。
“師兄是在找我?”
那人問,“你可是云舒師妹?”
云舒點點頭。
“師妹之前可是寄了封信去云落城?”
云舒差點忘了這事,“對,是我?guī)熜?,可是有回信了??/p>
“對。”那位師兄將信交到云舒手里。
云舒一笑,恨不得馬上拆開來看,這還是她離家兩年多第一次收到她娘的消息。
她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師兄,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顆靈果給他。
“多謝師兄了?!?/p>
“師妹不必客氣,任務所需罷了?!?/p>
云舒再次謝過他,迫不及待回了自己的屋子拆開了信。
看著熟悉的字體,云舒倍感親切,然而越往下看,云舒臉色越難看。
她不在的這兩年,她的日子并不好過,母憑子貴,就算她不受寵,也依舊是云家的血脈,所以就算于錦曾是一名歌姬,云峰也勉強接納了她的身份。
沒了云舒,這兩年云家更是當于錦不存在,以前還會按她的身份給一些生活用品和飯食,沒了云舒,她也就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先不說修煉,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勞作。
云舒被抓走的半年后,還曾有過一批魔修到云落城作亂,雖然最后被城主趕走,但城中損失嚴重,那時是于錦最難度過的日子。
但她都熬過去了。
雖然信中于錦將這些事描寫的輕描淡寫,但云舒知道她一定很難,云家沒一個對她們好的,她們是云家的恥辱。
這次她送了信回去,說自己拜入璇霄宗做了長老的親傳弟子,云峰也不信。
那時云知渺已經(jīng)被玄渡門帶走,所有的光芒都在云知渺身上,也無人探究此事的真假。
最后信中于錦提到,她想要來璇霄城,但她爹不讓,只讓云舒一個人好好修煉。
云舒看了這封信還怎么能有心思修煉?什么叫她爹不讓?難道云峰軟禁了她娘?
云落城有魔修云舒早就知道,表面看起來那些魔修被打跑了,誰知道云落城里還有沒有。
云家她可以不管,但她娘一定得到璇霄城來。
云舒上了山頂。
“師父,我要回家一趟。”
明寒朔臉上沒有太多驚訝,“去吧?!?/p>
“師父你不問我我家在哪,為什么回去嗎?”
“你當你師父我的推演之術(shù)是跟你鬧著玩的戲法不成?”
要是他不說,云舒還真以為他是夸大其詞,沒想到自己師父還真有兩分本事。
“那師父,你能算出我這次能否順利?”
“算不出來。”
云舒:“……”好吧,話說早了。
“等等。”
云舒正要走,明寒朔又叫住她,塞給她一枚儲物戒。
云舒一瞧,里面全是一堆陣盤符箓還有丹藥。
“你師兄不在,你一個姑娘出門在外總得帶點防身東西。”
云舒說,“師父,干脆您跟我一起去怎么樣?”
明寒朔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我乃是璇霄宗一峰之主,哪里能隨便亂跑的,你出門見誰家長老沒事出門的。”
云舒心里吐槽,那您不是去衍天閣偷師了嗎?
跟著明寒朔這么久,云舒懷疑,就連他的陣法符箓都來路不正。
不過確實,在外面碰到個元嬰金丹就很不得了了,她沒見誰家大佬整日在外閑逛的。
“那師父,我走了?!?/p>
“去吧去吧?!?/p>
明寒朔一點不留戀的關(guān)上門。
云舒又去了劍峰,這還是她第一次天還沒亮就上劍峰。
璞劍聽完了云舒的來意,頂著那張冰冷又帥氣的臉龐淡淡的說,“你想回便回吧?!?/p>
說罷,他一揮手,一道光飛入云舒左手的手背,化作一把小劍的印記。
“此物可施展化神修為的一劍,不過不可亂用?!?/p>
“謝謝師尊?!痹剖鎸氊惖目粗稚系挠∮?,這下她有化神的一招,看誰敢惹她。
“對了,師尊,您知道云落城怎么走嗎?”
“不知?!?/p>
好吧,她多嘴了,還是去山下問一問。
“還有一物?!辫眲唤o云舒一張紫色的身份令牌,背后刻著劍峰的名字。
云舒自個兒手上有一枚,不過后面刻的是天外峰的字樣。
璞劍的意思很明顯,讓她以他璞劍親傳弟子的身份在外行走,這樣會省去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