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霄宗。
太奇峰的峰主符鴻義急急忙忙的上了掌門的璇霄峰。
“掌門師兄,方才有兩名筑基期弟子的魂燈滅了。”
掌門這時候還在喝茶,躺在他院子里的搖椅上,拿著一把蒲扇。
“滅了就滅了,大驚小怪,是哪個長老帶的歷練隊伍?”
符鴻義慌忙說,“掌門,是去哪個小秘境歷練的隊伍。”
掌門放下了茶杯,“去秘境那個歷練的?”
他皺了皺眉,“其他三大宗門呢?”
符鴻義說,“各大宗門都損失了些弟子,目前鴻蒙劍派損失一個,我們兩個,衍天閣四個,玄渡門四個?!?/p>
掌門點了點頭,面色微微凝重,“既然如此,讓曹赫去一趟吧?!?/p>
“是,掌門?!狈櫫x正要退走,卻又想起一件事。
“掌門,還有件事,前幾日衍天閣的玉卿真人似乎有出現(xiàn)在我們璇霄城,不過之后,他似乎離開了?!?/p>
“玉卿真人?”掌門猛的坐了起來,玉卿的名號在修仙界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時為何不稟報,既然是玉卿真人,理應將他請上來坐坐才是?!?/p>
“玉卿真人似乎只是路過,剛入璇霄城不過一個時辰便離開了,當時所見的弟子便沒有稟報,這時他才想起?!?/p>
“欸,也罷,玉卿真人看透天機,一向是外人無法探究的性子,還是先派人去秘境要緊。”
“是?!?/p>
……
云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深陷了多久,那種窒息的感覺一陣一陣的壓抑在她胸口。
難道是她賭錯了?這片黃沙之下,根本什么也沒有,曾經(jīng)的所有,都已經(jīng)被時間掩蓋?
她靈魂上的虛弱感依舊在,無窮無盡的疲勞感向她襲來,云舒終究還是這么睡去了。
不知是什么時候,她醒來時,正在一處宮殿前。
殊擇變作了那副狐貍的模樣,正趴在她身邊休息。
一滴又一滴的水落到她的嘴唇上,又流入她的嘴里,使她逐漸恢復了些力氣。
“靈泉?”云舒喃喃了一句,這不是普通的清水,而是靈泉。
殊擇說,“靈液罷了,按照這個滴法,變成靈泉怕是還得幾十年?!?/p>
不管是靈泉還是靈液這對云舒而言都是好東西,她拿出一個玉瓶來接靈液。
問,“我這次又睡了多久?”
“好幾天吧?!笔鈸裾f,“你的靈魂過于疲累,你說你看見了這片世界行過去,你之前看見了什么?”
“一座廟宇,有很多佛修,還有各種修士和魔修大戰(zhàn),最后他們兩敗俱傷,尸體被黃沙掩埋,形成了沙漠……”
“那這片小秘境的現(xiàn)狀就可以解釋了,僵尸的來源就是尸體,這很容易說得通,那么天上的陰魂則是因為這片秘境無法與外界想通,法則不通,所以那些殘魂并沒有去到冥界,而是在此處流浪,形成了陰魂?!?/p>
“這世界上真的有冥界?”
“自然,否則你以為什么事都靠法則運作嗎?”
云舒站起身來抖了抖衣服,她向后摸了摸自己頭發(fā),就是少了一截,她當時的感知沒錯。
突然,殊擇看著她身后的頭發(fā)笑了起來。
云舒一臉怪異,但她此刻又沒鏡子,只得問,“有什么好笑的?”
殊擇說,“現(xiàn)在你的頭發(fā)就好像我咬了一半的靈果?!?/p>
云舒:“……”
她可是差點頭就被咬下來了,他怎么好意思在這里笑的?
“對了,你不是說這下面是廟宇嗎?這不是一座宮殿嗎?”
云舒打量著她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他們正處在一座宮殿的房頂上,云舒仰望著天空,只見上方的一角流沙泄露,不知為何卻沒有全部倒灌而下。
“我們是從那下來的嗎?”
“不錯,這些沙子很特殊,它們不會向下流動?!?/p>
云舒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奇怪的地方,她站起身來,用手捧起一捧沙來,然而剛剛捧起,那沙卻突然倒灌而上。
她想起之前森林里的那些黑樹,看起來這些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沙。
殊擇纏繞在云舒的脖子上,話語中有些蠱惑,“這地方似乎與上面不同,說不定這里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你要不要下去看看?!?/p>
這地方可不一定是中心,云舒心里很清楚,不過這地方的陰氣非常濃郁,濃郁到她的一呼一吸都在進行修煉。
若她能在這地方修煉,恐怕用不了兩個月,她就能突破到金丹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