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青陸回憶著當(dāng)時的事情,“那一瞬間,似乎是這片天地的陰陽失去了平衡,而后恐怕由于你是太陰之體的緣故,自然而然就吸引了界碑前來?!?/p>
云舒愣了一下,“界碑?”
“對,現(xiàn)在這個界碑,就在你的體內(nèi)?!?/p>
“界碑不是這一界的代表嗎?”
“對呀。”青陸笑了笑,又戳了戳她的肩膀,“所以……現(xiàn)在這一界,都在你的體內(nèi)?!?/p>
那她不得炸?
“別擔(dān)心,最困難的時期已經(jīng)過去了,外面有個混小子一直在你身邊,給你渡他的陽氣,他也在吸收你的陰氣,多半就是那小子拿了這個世界的至陽之寶,反正你們形成了某種平衡,若你能從這地方出去,修為恐怕立刻就能突破金丹中期,甚至不止?!?/p>
云舒心頭一跳,她這才剛剛結(jié)丹呢?半年多就要中期了?云知渺都沒她這么快吧?她這是走大運了啊。
只是……
“我現(xiàn)在該怎么出去?”
“嗯……”青陸說,“辦法我們還沒想到?!?/p>
云舒一怔,眨了眨眼。
青陸繼續(xù)說,“你這個情況很特殊,可以說是史無前例,上界也沒有,不過倒是有類似的情況?!?/p>
“什么情況?”
“上界的一些大能者會主動將界碑煉化,與自己的體內(nèi)世界進行融合,壯大自身?!?/p>
“可我也沒有體內(nèi)世界呀?”
“所以說是一點類似,不過你還記得你體內(nèi)有一道天道的氣息嗎?”
云舒點點頭,這點她當(dāng)然記得,她當(dāng)初還特意找過,卻怎么也找不出這所謂的“天道氣息”。
“本來你沒有體內(nèi)世界,這個世界是想要吞噬你的。”
云舒:“?”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在這里?”
所以她在這個地方,是因為這個世界想要吞掉自己的意識?那她已經(jīng)在這里了,豈不是她已經(jīng)被吞掉了?那青陸呢?
青陸看她震驚的表情,笑了笑,“別擔(dān)心,還好你有那一絲天道氣息,足以壓制住這方世界殘破的法則。”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來,只要你能出去,就萬事大吉了。”
“嗯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到底該怎么出去?
突然這時,青陸的身影一陣恍惚,云舒急忙向前撲去,想要抓住他,似乎不這樣做,他就會消失一樣。
然而云舒還是晚了一步。
青陸的身形消失在她面前,青陸最后的聲音傳來。
“這方世界排斥我呢,接下來,還是看你自己,丫頭。”
“?。课夷苷k?”云舒開口,卻沒有人再回答她。
看來還是得靠她自己。
云舒看著漫漫黃沙陷入了沉思,突然,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絲雷靈力?好像是青陸來時帶來的,雖然只有一絲,但云舒卻感覺無比清晰。
兩個世界,所謂的法則……
云舒心念一動,整個三生界,頓時充滿了電光閃爍……
現(xiàn)實世界中,一種奇特的能量從云舒身上彌漫開來,那種陰陽平衡立刻被中斷。
琨瑜一愣,突然體內(nèi)的靈力不自己轉(zhuǎn)動了,他還有點不習(xí)慣。
他向身邊望去,只見云舒的睫毛顫了顫,似乎是要醒來了。
琨瑜心里一激動,眼淚差點落下來,大半年了,她終于要醒了。
他立刻捏了個傳訊符給戎鶴和長晏。
下一秒,他的大門就被猛的推開。
“小師妹!”長晏見他們身上陰陽之力不再流轉(zhuǎn),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二人分開。
“她醒了?”戎鶴在一旁問。
終于醒了啊,她再不醒,他都要跟師父申請回宗門去了,每天都在這里受這個化神的氣。
“好像是?!辩ふf。
長晏將云舒平躺著放在床榻上,呼喚著她。
“小師妹,醒醒?!?/p>
云舒似乎覺得略微有些吵,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剛剛沉入深水的人浮上水面,連空氣也喧囂。
“長晏……師兄……”云舒微微張口。
長晏一笑,“醒了就好,你都睡了大半年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云舒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臉色一僵。
長晏急問,“怎么了?”
云舒欲哭無淚,“我動不了了。”
云舒急忙呼喚殊擇,那家伙這時候正在她體內(nèi)睡覺呢。
殊擇被云舒的呼喊聲吵醒,揉揉了眼睛,道,“喲,你醒了?”
他舒展舒展了身子,“你這覺睡得可久,無聊死我了。”
“別無聊了,為什么我動不了了?”
“你體內(nèi)有個界碑,你說呢?那可是一個世界,你沒當(dāng)場炸開就不錯了?!?/p>
“那怎么辦?”
“等咯?!笔鈸褚桓彼矝]辦法的模樣,“你有太陰之眼,又有天道氣息,一直鎮(zhèn)壓,總有一天,你的太陰之眼要把它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