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輕輕抬起一只手指,似乎想要戳一戳那小小的金烏之靈。
那金烏之靈似乎沒有一點懼怕之意,反而狠狠的咬了云舒一口,云舒縮回手指,再看時已經(jīng)被咬出了一道小口子。
云舒看了看琨瑜,“你這只靈,怎么還咬人?”
琨瑜抽了一下嘴角,“這……之前我?guī)熜侄核?,他也沒咬的……”
“它就咬我不成?”
這么說著,那只金烏突然又自個沖了上來,一口咬在了云舒的指頭上。
“哇呀呀呀!”
云舒下意識的想給它甩出去,卻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身體情況,她根本做不出那么大的動作。
琨瑜趕緊把它收回了自己的丹田,看著云舒又紅又腫還流著血的手指,他撓了撓頭,“對不起對不起,他平時不這樣的……”
話說到一半,琨瑜突然一頓。
云舒:“?”
“他的意思好像是……你的血很好喝?!?/p>
這時,殊擇的聲音也從云舒腦海中傳來,“你的血里含有你的太陰之氣,他不喜歡才怪了?!?/p>
云舒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傷口,仔細(xì)的感受,似乎確實有一絲太陽之氣,不過十分淡薄,基本對她無用,看著看著,那傷口就那么肉眼可見的愈合了,只剩指尖的幾滴血還留在外面。
“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了?”琨瑜問。
云舒想了想說,“應(yīng)該是陰陽之氣相互的作用吧,我也不知道?!?/p>
突然,云舒看了琨瑜一眼,一個想法在她心里徒然而生,這人似乎還不知道她是太陰之體吧?大家都只認(rèn)為她是純陰之體,她的血對金烏有妙用,那純陽之體的血呢?低一級但總還是有點用吧?
不過她要怎么說?主動跟別人要血嗎?這個條件很奇怪吧?想了想,云舒還是先開口說:
“琨瑜師兄,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說?!?/p>
琨瑜剛才可是弄傷了人家,自然沒什么不可以的,“師妹,你說?!?/p>
“額……能不能給我一滴你的血,讓我研究一下,你看,你是純陽之體,我是純陰之體是吧……”
琨瑜明白云舒的意思,他覺得這樣也無口厚非,畢竟現(xiàn)如今整個修仙界,他還沒見過第二個純陽之體,更不要說純陰之體了。
據(jù)說陰陽互補(bǔ),他們能研究出一些有助于精盡修為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
“當(dāng)然可以,那不如我們二人就交換鮮血如何?”
云舒點了點頭,取出一個小瓶子擠了幾滴鮮血給他,琨瑜則毫不客氣,直接給了云舒滿滿一小瓶。
云舒看著裝滿純陽之血的瓶子,愣了愣,她才給了幾滴,人家就給滿滿一瓶,這樣是不是顯得她有一點不厚道?
似乎是知道云舒心里所想,琨瑜笑著說,“不要緊師妹,我是純陽之體,天生氣血足,你現(xiàn)在是帶傷之體,這一點就夠了。”
“那就謝謝師兄了。”
云舒把小瓶子收起來,其實她還不知道這血能怎么用,正思考著,驀地,她腦海里卻冒出一個詞來——采陽補(bǔ)陰。
云舒臉色一僵,自覺有點臉紅,她為什么會想到這個?還不是殊擇給她的那本天階魅術(shù)功法,她如今想到這一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其中一篇功法,講的好像就是這么回事。
似乎純陽與純陰之體……最適合雙修來著……
“云舒師妹,你臉怎么紅了?身體不舒服嗎?”琨瑜問,失血不該是臉色變白嗎?
云舒壓制住心頭的猜測,說,“有……有一點點,不過我沒事。”
“我還是推你到你師兄那里吧。”
琨瑜把云舒推到長晏身邊,長晏問,“小師妹,你們?nèi)フf了什么,談了這么久?”
云舒說,“就詳細(xì)問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怎么了?”她師兄最近怎么這么敏感?
“沒什么?!遍L晏的眼睛突然看見云舒衣裙上的一滴血跡,眉頭皺了皺,“怎么回事?你流血了嗎?”
云舒眨了眨眼,她看長晏一副擔(dān)心的模樣,說,“師兄,我沒事,就是……被一只鳥給啄了一口?!?/p>
云舒下意識的看了琨瑜一眼,琨瑜連忙解釋,“長晏師兄,云舒師妹是被我的金烏之靈啄的,真是對不起?!?/p>
長晏看著琨瑜,那眼神十分嫌棄,“沒關(guān)系,既然我?guī)熋脹]事就好。”
他走到云舒身邊把她推回了屋子,云舒沒說啥,她知道長晏是關(guān)心自己,怕自己吃虧,不過……雖然她動不了,但她怎么說也是金丹,琨瑜那個小小的筑基期能對她做什么。
金丹打筑基,她只要用手指凝聚起一丁點能量,就能給他戳個小骷髏,嘿嘿……金丹欺負(fù)筑基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