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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葉凡相較于往日起的更早了,無他,昨日從林道長那里獲得的兩張黃色符紙,今日須給爹爹和娘親燒去。
葉凡洗漱完吃罷早餐,離開了那破舊不堪的屋子,來到了爹爹和娘親安葬的地方,葉凡伸出手為墳塋添了幾捧土,然后把墳塋周遭的雜草清理的干干凈凈。
“爹,娘,孩兒來來看你們了來了?!比~凡沙啞道。
葉凡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那兩張黃色符紙,然后點(diǎn)燃放在爹娘墳前,許是怕引起野火,于是還把黃色符紙周遭的一些雜物清理了去。
“爹娘,孩兒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們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孩兒正在幫小鎮(zhèn)上的元大風(fēng)送信,一封信就是一文錢,起碼吃飯不是問題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葉凡沙啞道,許是爹娘不信,這少年馬上加上了一句,“爹娘,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只是再也吃不上爹娘給我買的糖葫蘆了。”葉凡用僅僅是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道。
葉凡使勁摸了摸臉,堆滿笑容看著眼前的墳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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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小鎮(zhèn)十里之外,出現(xiàn)了一個(gè)巨大的深坑,大秦藩王陳破鏡站在其中,眸光深邃,然后腳尖輕微一點(diǎn)就瞬間離開深坑,一瞬間,天地之間風(fēng)云大作,天地之間無數(shù)武運(yùn)涌向陳破鏡頭頂。
這一刻,大秦藩王陳破鏡破境武道第十境三陽境第一層境界,盛氣境!
而本該站在陳破鏡旁邊的那位九境武夫也消失不見,那位名叫楊三的武夫御風(fēng)遠(yuǎn)去,要去問拳仙家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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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藥鋪。
今日的劉家藥鋪多了一個(gè)女人,那女人十分潑辣,對著劉家藥鋪的掌事人劉老友,就是一陣輸出。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為何克扣我家漢子的銀兩,要不是因?yàn)槟?,我們一家三口至于連為屋頂翻新的錢都拿不出來嗎?!”
“你這老不死的,要不是因?yàn)槟悖抑劣趲е鴹罾詈蜅盍麄兘愕軅z回娘家嗎?!”
“你個(gè)老不死的,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次回娘家是受盡了委屈和白眼,你不給我個(gè)說法,我今日就不走了!”
劉老頭眉頭微皺,然后又舒展開,拿出煙桿敲了敲,然后又拿出裝煙草的袋子,開始吞云吐霧。
“你男人又不是死了,來這撒什么潑?!?/p>
“你撒你的潑,我呀無所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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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來到了小溪,他昨日聽李先生說了,這條小溪之中,有一種石頭,形似蛇膽,沒成為龍膽石很是值錢,所以他來了,他想要摸些石頭回去。
如今已入深秋,天氣已經(jīng)開始寒冷,葉凡舒出一口氣,然后猛地朝水里一扎,進(jìn)入水中開始尋找那些形似龍膽的石頭。
然而他從上午找到晌午,愣是一顆龍膽石沒看見,但是卻又了一場意外之喜,抓到了條泥鰍,這泥鰍淡灰色,卻是有兩顆精神奕奕的眼睛,讓葉凡很是喜歡。
葉凡捧著泥鰍回到了小鎮(zhèn),碰到了馬璨,馬璨見到是葉凡露出笑容,朝著他跑過來,然后看見葉凡手中抓著條泥鰍之后,問道:“葉凡,這是你抓的?”
葉凡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問道:“你喜歡?”
馬璨毫不猶豫,“喜歡啊,當(dāng)然喜歡。”
葉凡直接把泥鰍朝前一伸,“你喜歡就送你了,我不要了。”
馬璨在這葉凡這,從來不會客氣,馬上就接了過來,然后笑了起來,對著葉凡說讓他在這等一下,自己回去把這條泥鰍安置好,然后一起去聽書。
葉凡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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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樹下。
那位說書先生,或者說破江真君柳茂仙正注視著這一幕,喃喃道:“這臭泥腿子,莫不是真的就抓不住機(jī)緣?這一份莫大的機(jī)緣就這么送給了別人也不可惜?罷了罷了,反正是送給我選中的人?!?/p>
葉凡和馬璨來到了柳茂仙的面前,這里早已舉起了一堆人,只見柳茂仙清了清嗓子,然后開腔說書,說了一陣,最終歸為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p>
眾人聞言,紛紛慷慨解囊,然后見到柳茂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就黑著臉散去,葉凡和馬璨雖沒有黑著臉,但是卻也離去。
柳茂仙望著葉凡離去的方向,伸出一只手,然后運(yùn)轉(zhuǎn)神通,朝著葉凡就是這么輕輕一點(diǎn),似乎是在寫著些什么,然后收回手,瞇著眼躺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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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鎮(zhèn)的下午一如往常,似乎是沒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發(fā)生,一位國字臉的男子牽著一匹馬走進(jìn)小鎮(zhèn),馬背上還有一位妙齡少女。
往后小鎮(zhèn)皆知鎮(zhèn)里多了個(gè)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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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暮,葉凡在院子里怔怔發(fā)呆,忽然一陣子急促的敲門聲想起,葉凡連忙起身開門,見到了林沉扶著一位昏迷的女子。
林沉露出人畜無害的笑,“這女子是我在小鎮(zhèn)外發(fā)現(xiàn)的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走了許多戶人家,沒有人敢收留她,我想著就來到了你這里,我覺著在你這里可能會有些奇跡。”
葉凡道:“先進(jìn)來吧救人要緊?!?/p>
把人安置好后,葉凡詢問林沉這是怎么回事,林沉東拉西扯反正是讓葉凡聽的云里霧里不明就里,總之林沉覺著萬事開頭難,只要走過了這一步就成了,葉凡一番天人交戰(zhàn)無奈嘆息,詢問道:“怎么救?”
“得嘞,有你葉凡這句話,這件事就成了一半,這救人的第一步,便是要幫這女子把身上的衣物置換了,然后就去抓藥,你也知道,咱們小鎮(zhèn)很特殊,許多西給這姑娘吃了,都大有裨益,再往后就需要貧道出手了!”林沉神色飛揚(yáng)道。
林沉突然醒悟,自己剛剛那番話好像泄露了不少天機(jī),干笑道:“反正你也聽不懂對吧?”
葉凡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記憶力很好,之前我苦苦求著寧老頭子收我為徒,他沒答應(yīng),但是我看他燒玉的過程每個(gè)細(xì)節(jié)我都能發(fā)現(xiàn),而起牢牢記住,可做起來就是不一樣?!?/p>
葉凡黑著臉,“那這位姑娘醒了之后,會不會把我打死,拼命?!?/p>
“當(dāng)然不會,葉小兄弟是她的救命恩人,世上斷然不會有如此忘恩負(fù)義之輩?!绷殖劣行┬奶?,“應(yīng)該不會吧?!?/p>
葉凡試探性問道:“隔壁有個(gè)侍女叫王圭,可不可以讓她……”
林沉無奈道:“問題的結(jié)癥就在于此,不可?!?/p>
葉凡輕嘆一聲,去舀了一瓢水走進(jìn)去,找來一塊布,解下了遮擋黑衣女子盛世容顏的面紗,那女子臉上盡是血跡,七竅流血就是少年眼下的畫面。
少年把布打濕,輕輕擰干,擦拭著女子臉上的血跡,林沉悄然拂袖,死死壓制著一把蠢蠢欲動的飛劍,他走入屋內(nèi),家徒四壁不過如此。
林沉不知從哪找來的筆紙,開始寫藥材,寫罷抬頭望向少年那邊,嘆息一聲八成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