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空“聶桑榆,你看看自己的臉”
初空坐在凳椅上,一只手撐著膝蓋,另一只手托著臉,幽幽說道。
聶桑榆“怎么了?”
聶桑榆走近他身旁,將小菜放在餐桌上,面無表情的回答。
初空“你沒發(fā)現(xiàn)它快變綠了嗎?”
見聶桑榆不搭話,初空又自顧自地說下去。
初空“天天水煮白菜,水煮青菜,水煮娃娃菜,你干脆把我也水煮了,水煮空空菜,好歹添點(diǎn)葷腥?”
聶桑榆不禁莞爾,隨即說道:
聶桑榆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其實(shí)這些日子,聶桑榆并沒有向初空說的那么夸張日日水煮各種菜,其中好多次,她都被他拉著出去閑吃閑逛,只是每次一回家水煮菜時(shí),他都會在她耳邊一直念叨。
聶桑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不善廚藝,對吃的一類也更不挑剔,更何況,我已習(xí)慣食素?!?/p>
初空 “習(xí)慣是慢慢養(yǎng)成的嘛,而且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肉嘛,烤羊腿,烤羊肉串,牛肉干,撒上孜然,辣椒粉,香的嘞……”
初空邊說邊觀察著聶桑榆的反應(yīng),見對方?jīng)]有明顯的抗拒,又繼續(xù)輕聲說道:
初空 “我知道寧鈺軒曾深陷險(xiǎn)境,僥幸被救回來卻命懸一線,昏迷不醒,你向佛祖祈愿,若他平安蘇醒,你愿此生茹素,日日誦經(jīng)?!?/p>
說罷,初空輕輕拍了拍聶桑榆的肩,以示安慰,然后說道:
初空 “那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數(shù),與你茹素誦經(jīng)并無干系,我…佛祖也不愿意看你如此苛待自己?!?/p>
就在初空以為聶桑榆被說中心事,倍感傷懷的時(shí)候,他剛想說些找補(bǔ)的話安慰安慰她。
初空“也不是說你誦經(jīng)茹素沒什么用啊,心意還是……”
未等他說完,聶桑榆問道:
聶桑榆“佛祖的業(yè)務(wù)你也接?你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聶桑榆當(dāng)真疑惑,她仔細(xì)想想,自己當(dāng)初向佛祖禱告,似乎只是跪在佛像前在心里默默祈禱,為何他如此清楚。
初空 “?。窟@個(gè)嘛…哈哈…小有本事小有本事…”
初空尷尬地笑了笑,他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當(dāng)初用加強(qiáng)版仙人醉猛灌司命星君好幾壺,然后偷偷將聶桑榆的命簿銘記于心,記到滾瓜爛熟,他連她兒時(shí)散步朝河里丟了幾塊石頭都知道。
聶桑榆 “那走吧,我們出去吃?!?/p>
剛走出一步的聶桑榆被初空攔住,他伸出一只手指搖了搖,然后憑空變出兩大袋的包裹。
聶桑榆帶著疑惑看去,只見兩大袋都是滿滿的雞鴨魚肉,瓜果蔬菜。
初空 “這才是你要吃的東西,健康美味有營養(yǎng)。”
見對方又笑嘻嘻的看向她,然后提起兩包裹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聶桑榆 “你這樣……”
你這樣關(guān)心我,我會依賴…會貪戀…會想多的……聶桑榆看著初空離開的方向心想道。
初空“俗話說的好,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聶桑榆你偷著樂吧?!?/p>
聶桑榆 “……”
她果然想多了……
初空 “放油放油快放油!”
聶桑榆 “初空!你抄快點(diǎn),快糊了!”
初空 “不對呀,是不是沒放蔥啊?!?/p>
聶桑榆 “馬上馬上馬上!”
初空 “這蔥切的不行,太大塊了!”
聶桑榆 “你來你來你來!”
初空奪過聶桑榆手中的刀,又重新切蔥。
聶桑榆“初空,這個(gè)火快滅了!”
初空 “退后一些。”
只見初空身系圍裙,雙指合并作劍狀,指向灶臺。
聶桑榆 “升起火了!…好大的火啊…啊啊啊”
憑空一指,灶臺的火星重燃,燃燃燃起了熊熊大火,然后鍋…飛了…
初空 “我的肉……”
又是憑空一指,大火消失殆盡,但滿屋的濃煙嗆的他們只能狼狽逃出屋外。
現(xiàn)在的模樣可真不算好,兩人原本白皙的臉蛋布滿斑駁的灰塵,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衣服上也繃了些油和一些不知名的調(diào)料。
初空 “看來空空菜也不是這么好做哈?!?/p>
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然后就是由起初的憋笑到不由得朗聲大笑。
袁朗“阿夢?我見這邊濃煙滾起,是怎么了?”
聽見聲音,聶桑榆轉(zhuǎn)頭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聶桑榆“袁大哥,我試著下廚,奈何廚藝不佳,不小心把鍋給炸了。”
袁朗“是這樣啊,你沒受傷吧?!?/p>
聶桑榆“沒有沒有,就是現(xiàn)在的儀容儀表有些不甚美觀……”
初空 “噗……”
笑的人是初空,聶桑榆故作鎮(zhèn)定,他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袁朗看向眼前這個(gè)狀況有些糟糕的女孩,雖然模樣有些狼狽,但比起平時(shí)那個(gè)言語客氣,形容淡漠的阿夢,此時(shí)明顯更多添了幾分煙火氣。
袁朗 “那你也沒吃晚飯吧?這樣吧,我們一起出去吃?!?/p>
袁朗 “你上次送我的那件長衫很合身,我很喜歡,我也該請你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不是?!?/p>
袁朗輕笑道。
聶桑榆“沒關(guān)系,不用客氣的?!?/p>
袁朗“現(xiàn)在時(shí)間還早,我知道有一家酒樓的菜很不錯(cuò),就當(dāng)陪陪老友如何?”
聶桑榆 “那好吧,多謝袁大哥了?!?/p>
袁朗 “沒關(guān)系,你先去收拾,我在門外等著你?!?/p>
初空 “那好吧,多謝袁大哥了?!?/p>
初空 “那好吧,多謝袁大哥了?!?/p>
聶桑榆 “初空,你夠了啊。”
初空這家伙從進(jìn)門起就一直學(xué)著她剛才同袁朗說話的語氣,嘀嘀咕咕個(gè)不停。
聶桑榆 “我主動與袁大哥接觸,你此刻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
初空 “……是…啊。”
他此刻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她早日尋得良緣,他早日解脫。那他為何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怪怪的?有些說不上來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