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很湊巧。
臻禾剛剛整理好來賓們送的禮物。
許多的名門貴客把整個大廳圍得水泄不通,卻唯獨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可是我今天生日誒,你不來了嗎?”臻禾被吵得頭疼,一個人跑上三樓的小陽臺吹夜風,順便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沉穩(wěn)得不像話的女聲輕輕安撫著臻禾,一邊說著有多忙一邊哄她,希望得到大小姐的理解。臻禾穿的禮服很單薄,幾乎是四面透風,她抱緊胳膊靠在陽臺上。
夜里失落的冷風和明月溫柔又冷漠的月光打得猝不及防,臻禾是真的被凍著了。手機里的人綿綿不斷的說著,焦急的語氣讓本來沒那么傷心的臻禾有點想哭。
“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真的不開心。”臻禾小聲嘟囔,垂著眼委屈巴巴。
她很想說,沒有周璟的生日是不完美的,有多華麗多奢侈也不完美。
“可是我真的回不來……”周璟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出什么一石二鳥的辦法。
臻禾卻不想再說了,即使是知道周璟真的回不來也很傷心,覺得這個生日宴沒有再過下去的必要了。
三樓陽臺隔著的玻璃門有人輕輕敲了幾下,把臻禾給敲醒了?!昂煤玫纳?,壽星卻跑到陽臺吹風?”蘇杭推開門兩三步走到她身邊,手里拿了杯果酒?!翱蕟??嘗嘗,喝不醉人。”
風吹得臻禾手腳冰冷,“哦”了聲把手機收回去后走到蘇杭面前接過果酒一飲而盡。
草莓味的…有點嗆人,不過尚可接受。臻禾胡亂的把空酒杯塞到蘇杭手里,轉(zhuǎn)身鉆進了屋里。
樓下依舊熱鬧非凡,沒有人注意到壽星已經(jīng)不在場了。
臻禾下樓后和剛好在樓梯旁的人打了個招呼,一眼就看見了餐桌旁拿小雞腿沾芝士的白羽朗,幾步上前從他身后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快速的轉(zhuǎn)身和沒事人一樣四處張望。
“…裝個鬼啊?!卑子鹄室еu腿肉轉(zhuǎn)過身來,眼里盡是無語?!澳銇砦疑站褪遣涑圆浜鹊陌??連蘇杭都去找我了,你還在這里狼吞虎咽,是白家最近不給你飯吃嗎?吃不死你?!闭楹逃悬c上頭,看到桌上擺著的酒,也過去倒了一杯伴著一邊已經(jīng)擺盤好的牛排喝了起來。
蘇杭剛放好杯子就笑嘻嘻的湊上來,方才她看到臻禾對著手機悶悶不樂,嘴里嘟囔了許久。隔著玻璃門的蘇杭沒聽清,就想著借給她送果酒的名義偷偷吃瓜,沒成想臻禾直接掛了。
“哎。你剛剛躲在那干嘛呢?”蘇杭撞了下臻禾的肩膀,有意味的挑了挑眉毛。
臻禾瞥了她一眼,不悅道:“沒啥事,就是有個人說要來的,結(jié)果放了鴿子。”她含糊不清的說著,面上表情一陣多變,最后干脆拉下臉自顧自嚼嘴里的牛肉。
蘇杭一見有瓜,立馬纏著話題不放:“誰啊,惹得我們甜心戀戀不舍的?!?/p>
“別說了,不想提她?!闭楹汤鴤€臉歪在蘇杭肩頭上,嘟著嘴又委屈上了。一旁的白羽朗一眼看穿,面無表情的回答了蘇杭的問題:“還能是誰?周家那個唄?!?/p>
蘇杭和白羽朗之前只是遠遠見過周璟幾面,并沒有深交的意思,現(xiàn)在打聽她的唯一渠道就是臻禾。
唉,也不懂她看上周璟什么了,一年到頭周璟左周璟右的。蘇杭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