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彌漫著滾滾魔煙,云彩都變得渾濁起來,一道耀眼的閃電劈裂蒼穹,轟隆隆...
天地之間,雷聲陣陣,狂風(fēng)四起,烏云翻滾,天上電光閃爍,電弧如蛇,噼啪作響。
一輪殘缺的彎月掛在空中,月光灑在地上,映著斑駁的樹影,顯得格外凄涼。
澹臺燼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張英俊邪魅的臉龐上,帶著一層寒霜。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想心事,俊逸的眉宇皺在一起。
姒嬰“尊上,到了?!?/p>
澹臺燼“日月不照,天地不明,這都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澹臺燼睜開雙眸,眼底一片森然冷厲,仙門如今只剩逍遙宗和衡陽宗,常羲的神元分散在各個仙門中,供他們修行,只有重新收集齊她的神元,再以他的魔力凝聚,一定能喚回常羲。
澹臺燼“這些仙門承汐汐神力沐養(yǎng),也該還回來了!
澹臺燼說罷,站起身,一襲黑袍在空中翻飛,衣袂飄揚間,一股強大的魔氣涌現(xiàn),仙門結(jié)界應(yīng)聲而碎。
他左手化出一個銀鐲,上面的輝日和彎月熠熠生輝,指尖輕輕摩挲著它的紋路,澹臺燼的目光不自覺的變的柔和起來,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他收緊了手,銀鐲化作了虛無沒入了他的心口。
汐汐,再等等,我們很快會重逢...
衡陽宗
黎蘇蘇坐在蒲團上焦急的等待,面前的光盤中,只有兩處還泛著熒光。
公冶寂無“蘇蘇,你在這里守了一日,快回去休息吧?!?/p>
黎蘇蘇“公冶師兄,爹爹和師叔們回來了嗎?”
公冶寂無搖了搖頭,隨即望向了遠方,如今的人間,早已是充滿濁氣,看不到太陽的存在。
公冶寂無“掌門帶幾位師叔,去逍遙宗救人了,恐怕這幾日都不得返回。”
仙門凋零,又能救下多少人呢。
黎蘇蘇“若是能想辦法,誅殺魔神...”
公冶寂無“諸神為了抵抗上古魔神紛紛隕落,最后的彌留之力使天地重新孕化了日月神,就連她都沒能渡化魔神,更遑論我們。"
黎蘇蘇"難道我們真的就沒有辦法嗎?"
公冶寂無“日月神尊隕落前,曾將神力散于各仙門,為其筑起保護結(jié)界,才使得仙門運轉(zhuǎn)起來,卻不想,現(xiàn)如今竟是妖魔當(dāng)?shù)?..”
公冶寂無“現(xiàn)在世間已無神明,我們根本就無法傷他分毫。”
就在此時,逍遙宗的熒光閃了幾下,滅了。
黎蘇蘇頹然的跌坐在蒲團上,她的臉色慘白,雙眸失去了焦距,她喃喃自語
黎蘇蘇"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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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鼎將此處神元吸取后,逍遙宗眾人無力抵抗,兆悠祭出了過去鏡——傳說中可以誅殺魔神的神器,卻毫無作用。
澹臺燼“呵,有趣...這就是能誅殺吾的神器?”
澹臺燼“只是吾的魔力竟無法打開,還需仙門之力。”
澹臺燼“兆悠真人,你若打開它,本尊可以考慮放過逍遙宗,留你們茍活,如何?”
兆悠真人嫉妖魔如仇,恨不得將他們?nèi)繗⑺?,他的目光冰冷,盯著眼前的魔神,咬牙切齒
兆悠真人"你這魔頭要殺變殺,何必戲耍我呢,我就算拼盡最后一點力量,也絕不會讓你毀壞仙門!如此行徑簡直豬狗不如!"
澹臺燼輕哼一聲,嘲諷的望著兆悠真人。
澹臺燼“本尊的確不如,狗見所依之人便能滿心欣喜,豬有糠秕可吃便安樂不問世事。吾的欣喜與安樂被你們這些可笑的仙人踐踏殆盡了,你若識相,立刻將鏡子打開,否則,吾定叫你仙門消失于世間,永無寧日!"
衢玄子“魔頭,衡陽宗衢玄子在此,豈容你如此侮辱仙門!”
幾道光乍現(xiàn),幾道身影從山門飛馳而來,他們手持各種兵刃,虎視眈眈的瞪著澹臺燼,只要他稍有異動,他們就會沖上去。
澹臺燼“沒想到啊這么些年過去了,你們還是這么不自量力,衢掌門,你的性命在本尊面前就像螞蟻一樣,急什么,下一個就是衡陽宗呢。”
滔天的魔氣從澹臺燼周身散發(fā)出來,籠罩了整個仙門,他冷酷的望著眾人,嗜血而瘋狂的舔舐唇角。
整座山峰,都在震動,山上的石塊簌簌落下,簌簌落下的石塊,砸中了不少弟子,他們哀嚎不斷,血跡染紅了青磚。
黎蘇蘇“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