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站在院中,吱呀一聲,房門由內而外的打開,他才走了進去。
相柳“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涂山家的...”
他直截了當?shù)脑儐枺⒉还諒澞ń恰?/p>
阿念隨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
阿念“我身邊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個啊?”
相柳“你的小跟班兒,到底是不是涂山璟?!?/p>
阿念眉心一跳,猜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涂山家世代中立,應該犯不上對辰榮不利,難道是相柳要對他下手?
阿念“什么涂山?不認識,我早就把那護衛(wèi)趕走了。”
相柳“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最好說實話,我需要他幫我?!?/p>
阿念“他幫了你有什么好處?”
相柳“軍中不忙時,我偶爾會去做做殺手,若是我聯(lián)系涂山家的大少主,讓他幫我,我替他殺人?!?/p>
相柳面容淡漠,語氣冰寒,仿佛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相柳“你猜猜,那位青丘公子,能活下去的機會有多大?”
阿念“怪不得你能在西炎賞金榜上位列第一呢...不過你得跟我說,你要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略一猶豫,還是說了出來
相柳“軍中不少人中了瘴氣,急需一批藥物,你讓涂山璟去幫我們弄點藥?!?/p>
阿念“憑什么我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跟他不熟?!?/p>
相柳“我跟他更不熟,我跟你比較熟?!?/p>
阿念嘴唇一抽,懶得搭理他。
阿念“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涂山家買啊...”
相柳突然被噎住,他惆悵的嘆了一口氣,幽怨的望向窗戶邊月光灑落的地方。
相柳“沒錢?!?/p>
阿念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居然沒錢!哈哈哈哈。
相柳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阿念笑的停不下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他走到阿念身旁,拍了拍她的腦袋。
相柳“別笑了。”
阿念止住笑聲,看著相柳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憋住笑意,嚴肅的盯著他。
阿念“你沒錢,我有錢啊,只要你付我相應的東西,我就給你?!?/p>
阿念“哎,我?guī)湍憬鉀Q這次的事,你做我的妖獸怎么樣,多拉風啊,我這面上也有光不是?”
相柳“絕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相柳果斷的拒絕,他怎么會允許一個女人替自己付賬,這種事應該是男人來做的。
就當這次他欠她一個人情,讓她在中間搭個橋,他“付”給涂山璟的報酬,可比這些藥要珍貴許多。
阿念“做我的妖獸很丟人嗎?那些小嘍啰我還看不上呢。”
阿念“你求人辦事就這個態(tài)度?”
相柳“那你想怎么辦?”
阿念給他施了一個緊身咒,雙手環(huán)胸,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相柳“做什么...”
阿念“不許掙脫!”
阿念佯裝生氣,用力掐住他的腰際軟肉,疼的相柳倒吸了一口氣,他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她拿起墨筆,在相柳臉上畫了起來,相柳一言不發(fā),任她折騰,奇怪,平日里若有人敢冒犯自己,他必定會讓那人好看??墒撬麉s甘愿被她禁錮,甘愿陪她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
阿念畫好之后還滿意的摸了摸下巴,九個頭,一個不少。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相柳的額頭,又捏了捏他的臉蛋。
阿念“真乖!”
相柳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按在床上。
相柳“你知道戲弄我的人是什么下場嗎?”
他俯下身子逼近她,阿念下意識閉上眼睛捂住脖子,不讓他吸自己的血。
相柳忽然松開了手,他站起身來,剎那間,消失不見。
——
可是欠錢債易償,情債呢...
情債一旦還清,那便是永不再相見。
相柳獨自坐在樹干之上,喝著悶酒,姿態(tài)悠閑,月光下,他的神色變幻莫測,是該有歡喜,士兵的藥有著落了,又或是該落寞,他無權無勢,比起涂山璟只是動動手指易如反掌的事,他只能拿命去搏,才換來的一點錢財,這樣的人又怎配擁有安定,又怎么能給的起她一世安然...
夢中總有一雙嬌俏可愛的眸子凝視著自己,他想睜眼看清楚,但是每次都被驚醒,再也不敢去碰觸。
相柳搖晃酒壺的手頓了一下,仰頭灌下最后一口酒。
酒喝完了,你也該清醒了。
別妄想不屬于你的太陽...
——
感謝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