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予彤唐九洲!我說了多少遍了,你要是再把書本隨便亂丟,我把你連人帶書都丟出這個家!
唐九洲知道了知道了,我待會收拾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了客廳的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早餐的香氣和淡淡的洗衣液味道。這是一個普通的周末早晨,但對于羅家的姐弟倆來說,卻注定不平凡。
羅予彤,alpha,信息素:淡淡的薰衣草味,今年22歲,是一名大學生,主修文學,有著一頭柔順的長發(fā)和清冷的面容。她總是給人一種高冷不可接近的感覺,但實際上,她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
她的弟弟,唐九洲,alpha,信息素:胡蘿卜味。至于為什么兩個人不同姓,那是因為他們羅予彤和媽媽姓,唐九洲和爸爸姓,不過兩個人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唐九洲比她小四歲,是個活潑好動的高中生,但他的生活態(tài)度和姐姐截然不同,總是邋遢不拘小節(jié)。
羅予彤還有,唐九洲你能不能把你的襪子從沙發(fā)上拿走?我真是服了,這雙襪子都不知道在這里多少天了,快包漿了吧?
唐九洲正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他頭也不回地回答:
唐九洲哎呀,姐,你就別管了,我等會兒會收拾的。
羅予彤等會兒是什么時候?你的‘等會兒’從來就沒有盡頭。
唐九洲轉過身,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唐九洲好啦,別生氣嘛,我這就去收拾。
唐九洲站起身,走到沙發(fā)旁隨手抓起襪子,卻不小心撞倒了羅予彤放在旁邊的一杯牛奶。
唐九洲?。。?!
唐九洲驚叫一聲,牛奶灑了一地,白色的液體迅速在地板上蔓延開來。
羅予彤唐九洲!你要死??!
羅予彤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跑到唐九洲身邊,揪起他的耳朵:
羅予彤我說你一點是要惹多少禍啊,學習學習不行,讓你干點活你就給我闖禍是吧,你看看,地上全是牛奶,甜膩膩的,你立馬給我收拾干凈!
唐九洲我又不是故意的
唐九洲一邊嘟囔著,一邊去到廚房拿來抹布,蹲下身開始擦地板。
羅予彤嘆了口氣,她知道和弟弟爭論是沒有意義的,他總是這樣,永遠充滿活力,卻也永遠缺乏條理。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長大,懂事一點。
羅予彤“你看你,總是這樣,家里的東西總是亂丟,你什么時候能長大?”
唐九洲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姐姐:
唐九洲哎呀,姐,我知道我有時候是挺不靠譜的,但你不至于因為一杯牛奶一直罵我吧。再說了,我也有我的優(yōu)點啊,比如我樂觀,我開朗,我對朋友好。在學校,大家都夸我,是個仗義執(zhí)言的人。只有你從來都不夸我。
羅予彤樂觀和開朗并不能代替解決事情。
唐九洲站起身來,認真地對羅予彤說道:
唐九洲我知道,但你也太嚴肅了,生活不是只有責任和規(guī)則,有時候也需要一點隨意和自由。你說你,從小到大,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對我從來都是規(guī)訓就是打罵,我今年十八了,都成年了,我做事有分寸的。
羅予彤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弟弟會這么說:
羅予彤長大了怎樣,就不聽姐姐的話了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八十歲,還是我弟弟,長不大的小孩。
雖然羅予彤說這話十分兇狠,但唐九洲還是從話語中聽出了姐姐對他的關心和愛護:
唐九洲知道了,姐,我不敢不聽你的話,好啦,你去看書吧,這里我來收拾就好了
羅予彤那當然啦,你搞得還想我收拾啊,沒揍你不錯了。
羅予彤哦對了,我們家不是有幾個空房子嗎?我打算把它們租出去,不然也是閑置著。倒不如租出去賺點錢。
唐九洲怎么想著出租房間啦?你不是最討厭和陌生人相處的嗎?
羅予彤這不是我最近打算創(chuàng)業(yè)嘛,資金方面出了點問題,所以能賺點是一點。而且接下來我們要節(jié)省開銷了,我昨天交電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電費居然比上個月整整多了一倍!我推理了一下,我這個月用電方面沒什么特別的,唯一的變量就是你!
羅予彤就是因為這個月放寒假你回來了,家里才多了這么多電,還有垃圾。所以,找?guī)讉€室友,幫你改掉不講衛(wèi)生的壞習慣,這也是一件好事。
唐九洲切,萬一那群室友比我還不講衛(wèi)生呢
羅予彤不可能,我出租的時候已經提前說明了,必須講衛(wèi)生,不然都給我滾蛋!
羅予彤還有,明天就是爸媽忌日了,你收拾一下,今晚不要熬夜,明天一大早我們一起去墓地看看他們。
本來剛剛唐九洲還是開玩笑的語氣,聽到羅予彤提到爸爸媽媽,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唐九洲知道了,姐
爸媽去世的時候,唐九洲才三歲,其實并沒有什么記憶。家里只有一張爸爸媽媽的照片。唐九洲以前也會問羅予彤,關于爸爸媽媽的事,可是每一次,提到爸爸媽媽,羅予彤都會十分沉默和難過。久而久之,唐九洲也不再問了,比起知道爸爸媽媽的事,他更不希望姐姐難過,因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彼此唯一的親人,是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給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