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無法面對那些爭吵,再無法正視那些爭吵,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出臥室,隨手將門反鎖。
靠著臥室門的身子疲倦地倒在地上,我好累……
阿憐:“為什么不放過我?”
她們輕飄飄的一句話從其中傳出來,對啊,我為什么不放過她呢,親愛的,你說誰能告訴我——我為什么不能放過你?
可是,親愛的,我又何嘗不想放過你呢?
你問我我為什么不能放過你,我也想問你,你為什么不讓我得到你?
手機鈴響,頹廢地接起。
助理:“樸總,宋氏集團派人來協(xié)商了,請您來一趟?!?/p>
“嗯,知道了,公司你先安排好?!?/p>
我又開始了忙碌,我需要無時不刻地面見那些人,為了在樸氏的地位不被彈劾,我一定要有所成就。
四天,我整整四天沒有見她了。
傭人:“樸總,夫人不愿意吃食,怕是要身子虛脫了。”
傭人:“樸總,夫人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您來勸勸她吧。”
傭人:“樸總,夫人暈到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您快來這吧!”
傭人:“樸總,夫人懷孕了?!?/p>
……
這幾天照顧她的傭人一直在發(fā)電信給我,我沒有理會,在自己的辦公室中裝聾作啞。
去嗎?萬一是真的呢?
可是,我更相信這只是她想讓我服軟的一種手段罷了,她想逃,是不是我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就可以避免呢?
我何嘗不難受,聽見這些,無論真假,我也難受得吃不下飯。
親愛的,你到底能否在我身邊嗎?
不要消失……
不要動搖……
不要離開……
我想,信她一回,拿起抽屜里的車鑰匙變向便向電梯走去,只是迎面碰上助理,手里還那著些文件。
助理:“樸總,等會兒還有個月總結會議,很多合作伙伴都會……”
“推遲,等我回來再說?!?/p>
是的,我根據(jù)傭人說的來到了她待的那個醫(yī)院,站在她的病房門前,沒有進去。
她的臉色蒼白,手上還掛著吊瓶,里面不清楚的液體注入血液,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都沒有騙我。
阿憐:“阿燦?!?/p>
我聽見她念我的名字了,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病床前。
阿憐:“我們,有孩子了。”
我的大腦在聽見這句話時抑制不住叫囂著,誰的孩子?!我的?!怎么可能!
“誰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地說了出來,努力壓抑著某種正在咆哮的惡意與怒火。
阿憐:“什,什么?”
她一臉不可置信,似乎是沒想到我會說這句話,我越發(fā)憤懣,胸口一股窒息感充斥著,要我的命。
阿憐:“是你的啊阿燦,是我和你的孩子?!?/p>
我終于冷靜了下來,最近是有些失控,坐在病床的邊緣。
“嗯,挺好的?!?/p>
阿憐:“阿燦?!?/p>
她不顧自己的身子坐起來,手環(huán)住我的腰,腦袋靠在我的后背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柔軟的背后調動的心臟。
阿憐:“你放過樸燦業(yè)好不好?讓他去好好讀書吧?!?/p>
阿憐:“你也不要這樣在工作上瘋了,我們好好過日子,生下孩子一起照顧。”
阿憐:“阿燦,你去接受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