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川生氣了,“你連筆記都不愿意寫,怎么能提高成績?你要是哪里不會,你問我,我教你,要筆記我也能給你,但是你要搞明白,而不是機(jī)械化地去抄筆記,都這種時候了,時間不等人知道嗎?”
阮見漁虛心受教般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幸好上課鈴響了,喬川才終于不叨叨了。
阮見漁和他的兩個前桌不約而同地長呼一口氣,終于上課了。
陳晶晶的同桌叫褚瑜,是一個比陳晶晶內(nèi)斂得多的女生。
褚瑜這時拍拍胸口,“嚇?biāo)牢伊?,學(xué)委好嚇人?!?/p>
陳晶晶也是同樣動作,“還沒聽過喬川罵人罵這么大聲呢?!?/p>
她們屬實是被喬川驚訝到了。
又是一節(jié)下課時間,陳晶晶和褚瑜手挽著手出去了一趟。
然后她們倆一坐回位子上,陳晶晶就很激動地轉(zhuǎn)身,拍了拍阮見漁的桌子,眼睛亮晶晶的,問阮見漁:“你和阮曄是什么關(guān)系呀?”
“我聽同學(xué)說你們昨天一起回家的,你們都姓阮,是倆兄弟嗎?”
阮見漁沒回答,好像沒聽見。
褚瑜扯了扯陳晶晶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問了。
陳晶晶也回過神來,意識到是她失了分寸。
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興奮亂講的,你……”
阮見漁這時倒是笑瞇瞇地看著她們倆,說:“不用道歉,我只是在思考怎么給你們解釋,畢竟我們關(guān)系有點(diǎn)兒復(fù)雜?!?/p>
陳晶晶趕忙說:“沒事兒沒事兒,不用解釋,我就是一時好奇,現(xiàn)在不好奇了。”
阮見漁又笑了,“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太久沒人問過了,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p>
太久了,太久沒人問過了,要么是知道的說他不配當(dāng)阮曄的哥哥,要么是不知道的罵他蹭阮曄的光芒。
“我們是兄弟?!?/p>
然后阮見漁又小小聲說,“不過我們不是親兄弟,這個你們別說出去?!?/p>
阮見漁一點(diǎn)兒也不想和阮曄當(dāng)親兄弟。
陳晶晶和褚瑜連連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至于她們腦補(bǔ)的十萬八千字狗血家庭劇,就不是阮見漁能猜出來的了。
不過,要是阮見漁知道,說不定會夸她們想象力豐富。
但是,阮家的狗血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所以即使她們再天馬行空估計也猜不到
這個插曲之后,陳晶晶就沒有主動轉(zhuǎn)過來說話了。
阮見漁也不是非得說話,下課就趴著。
總算熬到放學(xué)了,阮見漁喊了陳晶晶一聲,從書包里摸了兩個棒棒糖,給她和褚瑜一人一個。
陳晶晶頓時又星星眼看著阮見漁,“謝謝!”
互相說了再見之后,陳晶晶和褚瑜又手挽著手一起回家。
阮見漁看著這一幕,心生感慨,她們之間可以隨時手挽手真好,不像他,每次要用讀心術(shù),都得裝模作樣拍肩膀,找理由進(jìn)行肢體接觸真的好累哦。
阮見漁不想背書包,于是拎起書包就走,一路慢慢悠悠的。
直到他在校門口看到阮曄。
阮曄正和一個男生講話,那個男生是喬川。
阮見漁頭都大了,怎么又是喬川?喬川一天天閑得發(fā)慌嗎?就算是真喜歡阮曄,也不用天天來找吧?
不過也是,喜歡一個人,估計是總想見到他,也難怪喬川天天找阮曄。
阮見漁心里微微泛起酸澀,他為了恨意而活,與純粹感情無緣。
他是注定得不到幸福嗎?
這時,傳來一道清冽男聲,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他在說,“阮見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