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闕的話將他這人縝密的心思暴露無遺,聽的趙蘇落眼前一亮,連忙對眼前如同黑影一般的男人說道:“阿布加,你就按照他說的那么做,賞金提高一些,別漏了,對了!阿布魯前段時間不也回來了嗎?讓他去一趟藥王谷……”
阿布加認(rèn)真聽完她的話,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大殿上,不過片刻無影無蹤。
半月不到,江湖中風(fēng)波四起,人心浮躁。
山中路險,林青玄沒打算走太快,帶著月恒他澤要慎之又慎,萬萬不能出了差錯,若是再碰上后山那樣的黑豹巨獸,他帶著月恒可不好抵抗。
計算著時間,按照這個速度,大概還要半個多月才能徹底離開趙國。
遮天蔽日的高大樹冠,天黑要比城鎮(zhèn)在許多,就連月光都只是透過縫隙落在地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夜晚格外清晰,林青玄帶著月恒躺在高大的樹枝上,兩人身上蓋著衣袍,并肩躺著。
即將入睡之際,林青玄猛的坐起身,抓起月恒和包袱迅速跳下樹干,下一秒無數(shù)道飛鏢暗器落在樹干上,他暗道不好,腳不點地運(yùn)起輕功快速逃跑。
隨即,月光下無數(shù)道閃爍著陰冷銀光的暗器如雨一般沖著林青玄和月恒的方向飛馳而去,林青玄空出來的一只手迅速看準(zhǔn)時機(jī)拽住樹上垂下的藤蔓,左右躲閃將那暗器躲開,隨后隱匿起來,那黑衣人窮追不舍,后來發(fā)現(xiàn)人沒了之后,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下來,四處尋找了一會無果后,這才離開。
林青玄將月恒按在自己胸膛上,身上覆蓋著厚厚的樹葉,只留出一個呼吸孔,在漆黑的森林中根本不明顯,聽見腳步聲離去,隔了好久,輕嘆一下,看來這山林也不是絕對安全了。
看來要經(jīng)常換地方了,不能一直躲在山林中,山中野禽多,貿(mào)然生火定會惹來注意,可若是不生火,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能生啃野禽,帶的干糧也會有吃完的那一天。
剛剛的黑衣人到底什么來歷,暗器用的出神入化,若不是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危險的預(yù)感拉滿,他定然躲不開那些暗器,莫非是……江湖上的那些人?可他們平日里一般不會輕易出動,難道就是為了告示上的黃金千兩?真會是他想象的那樣嗎?
林青玄想不通,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么抱著月恒睡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清晨冰涼的露水落下,林青玄拍開兩人身上的枯枝爛葉,繼續(xù)趕路,等出了這座山再做考量。
包袱里給月恒養(yǎng)傷的藥一天天減少,他的傷也在一天天好轉(zhuǎn),他從能逐漸行走到可以奔跑不過花了不到五日,手腕傷的重一些,現(xiàn)在也只拘束在不能提重物和做一些精細(xì)費手的活,再加上他年輕恢復(fù)的快,不虛十日就能徹底恢復(fù)的同常人無異,如此甚好,也就是說,在離開趙國的前幾日,月恒便能恢復(fù)好!
現(xiàn)在趕路的狀況就是,林青玄帶著月恒一起走的時間變長了,月恒也能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工具,換衣服、洗澡這些事都可以自己做了,吃飯也能自力更生。
這讓照顧崽成癮的林青玄有種淡淡的微妙的不可言說的感情,興許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