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惜玉背著個小籮筐,手里拿著個小鏟子,跟在莊典生身后,好奇地向四周觀望。
這是莊惜玉第一次出遠門,雖然只是去城外的山上。
爹爹和娘親不知道偷偷密謀了什么,決定正式讓她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莊惜玉看著自己親爹在前方似停下來等她,實則是迷路了左右張望找路的背影,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這山?jīng)]有什么特別的,就是附近的沒有被人為破壞痕跡嚴重的原生態(tài)的小山。
莊惜玉是天還未亮?xí)r出發(fā)的,據(jù)她爹說,有些好的藥材天亮后就自己躲起來,所以要早起。
她很好奇,這種藥材是否是世上真實存在的。
還是他爹想拉一個苦力來干活特意編的胡話。
“啊切!”
莊典生打了個噴嚏。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看來還是他穿得還是太少了。
“爹爹,這是什么?是靈芝嗎?”
“這是金針蕈,可以拿來煮火鍋,它還有個名字噢——”
“叫什么?”
“叫‘明天見’?!?/p>
“哈?”
“想知道為什——”
“不是很想知道?!?/p>
日上三竿,莊惜玉一直跟隨莊典生在山林中轉(zhuǎn)了有幾個時辰了,她覺得她沒有當(dāng)場暈倒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莊惜玉的小背簍裝了有小大半的草藥,她的小鋤頭也粘上了一些泥土,不過還好的是,臉還是干凈的。
父女倆決定停下來歇歇,保存體力。
莊惜玉吃下最后一口饃饃,干巴的饃饃有些難以下咽,但她著實沒辦法了。
莊惜玉用手拍了拍衣裳,蹭掉手上的殘渣,將小背簍再次背起,轉(zhuǎn)身回頭找莊典生。
她卻發(fā)現(xiàn)。
這兒只剩她自己了。
四周不知什么時候起了薄薄的迷霧。
“爹爹,爹爹。”
無人回應(yīng)。
莊惜玉抿了抿嘴唇,眉頭一皺。
“爹爹,你在哪?”
她大聲地喊。
卻只能聽見自己朦朦朧朧的回聲。
莊惜玉抓緊了手中的小鋤頭,增加點安全感。
爹爹去哪了,怎么連聲都沒聽見就走了。
不對勁。
她現(xiàn)在不敢離開原地,怕莊典生回來找不到她。
迷霧越來越濃,莊惜玉伸出手,發(fā)現(xiàn)迷霧已經(jīng)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四周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
實在太安靜了。
迷霧這時退開了一些。
莊惜玉低頭一看,脖頸上的潤玉在衣領(lǐng)處發(fā)出微弱的光,照亮了她周圍兩步的距離。
莊惜玉從衣服里取出潤玉,掛在外面,光芒相比剛才大了許多,但也只能看見五步內(nèi)的距離。
莊惜玉側(cè)后方的迷霧逐漸集聚,越來越濃。
她回身抬頭。
莊惜玉瞳孔放大。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