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三四個五大三粗的家丁將上官葉蓉拉到一邊,沒了上官葉蓉的扶持,沈翩枝的身體變的搖搖晃晃,幾個家丁用力一按,沈翩枝的身體太過羸弱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雙膝著地,能聽見“澎”的一聲。
“不要啊,枝兒身體受不住?。?!”上官葉蓉一邊掙脫一邊神色著急的喊道。
奈何掙脫是徒勞的。
沈翩枝抬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敢問……”
話未說完,柳枝條便抽在了沈翩枝的右臉上,赫然出現(xiàn)一道紅印。
疼!
火辣辣的疼!
沈翩枝咬緊牙關(guān),又對上王雪的眸子,一字一句用力的說道:“敢問夫人是真怕沈家遭難,還是成心想給我一個下馬威?!?/p>
“Pia!”
又是一鞭,落在了沈翩枝的脖子處。
痛感又加深了幾分。
“唔……”
沈翩枝吐了一口濁氣,仿佛只有緊緊咬住牙關(guān)才能不讓痛意流出來。
“堂堂謝丞相的發(fā)妻,謝府的夫人,居然會迷信這種鬼話,可笑!可笑至極!”
“枝兒,不要再說了,枝兒!”此時上官葉蓉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斗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
“小丫頭嘴還挺硬?!蓖跹┼椭?,話鋒一轉(zhuǎn),嘴角擒起一抹笑,“不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身子板硬?!?/p>
王雪朝道士使了個眼神,道士會意,從腰間拿出浸過鹽水的皮鞭,攢了十足的勁,這一鞭落在了沈翩枝的腰上。
腰間撕心裂肺的痛壓的沈翩枝快喘不過來氣了,疼痛順便蔓延到全身,痛到她頭皮發(fā)麻,沈翩枝硬是咬著牙,不肯求饒。
再加上幾個家丁的按壓,沈翩枝只覺連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整個人快要飄飄欲仙了。
“夫人——謝家四公子求見。”門外一個小廝跑進來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王雪蹙了蹙眉,“來的真是不巧,罷了,今日就先放你一馬?!?/p>
沈翩枝用鼻尖冷哼了一聲,家丁也松開了手,沈翩枝身子一軟,向地下倒去,只覺眼皮累的厲害,終是昏了過去。
王雪撇了倒在地上的沈翩枝一眼,轉(zhuǎn)身就去迎謝云蜀。
王雪笑意盈盈的來到了前堂,噓寒問暖道:“云蜀,你今日怎么來了。”
謝云蜀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著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劍眉下面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
謝云蜀行禮道:“聽聞二小姐回府途中遭遇刺客,而五弟前些天不小心偶感風(fēng)寒,所以特代小弟來探望。”
說的是偶感風(fēng)寒,其實是前幾天進賭場賭博被謝夫人抓住了,關(guān)進屋里面壁思過,自己卻想偷溜翻墻,摔了個狗吃屎,右半臉被磕的又青又紫。
王雪象征性的笑了笑:“多謝好意,只是小女驚嚇過度,如今驚魂未定,還不宜見客,實在抱歉?!?/p>
謝云蜀道:“那既如此,望二小姐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下次定攜五弟一起過來看望?!?/p>
王雪點了點頭,謝云蜀稍稍彎腰,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