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地板上浸開,就像是一朵朵綻開的曼陀羅,卿酒年的指尖流著血,全都滴在了塔羅牌上。
塔羅牌上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血字,卿酒年只是抿唇不語。
“卿酒年,被詛咒的玩家……”
【故事0,人體蜈蚣,開始】
卿酒年面無表情的拿著手機(jī),易阮軟此刻還發(fā)著一條接著一條的信息。
微博在這時(shí)彈出了熱搜,某傳銷號更是以幾分鐘一條幾分鐘一條的報(bào)道著此時(shí)的經(jīng)過。
【卿酒年的小姨和姨夫在回家途中被一輛大車攔腰壓過。】
【兩輛車無人幸免?!?/p>
【所有乘客都沒有下半身,所有人整整齊齊,】
一句接著一句話出現(xiàn)在了塔羅牌上,可知情者卻改變不了事實(shí),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事情發(fā)生。
【在無人關(guān)注時(shí),車?yán)锏纳习肷砣懒顺鰜怼?/p>
【他們在向卿酒年小姨家的方向爬去】
【越來越近,暢通無阻】
【他們連在一起,就像是用人的身體拼湊合成的一只巨大的蜈蚣】
果不其然,卿酒年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時(shí),看見的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以及一雙雙慘白的手。
他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爬行著,從山上到達(dá)了卿酒年的小姨家。
領(lǐng)頭人是卿酒年的小姨夫。
他們齊齊看著屋內(nèi),似乎正在打量著什么美味的食物。
〖易阮軟?你有點(diǎn)太過分了吧,傷害無辜的人算什么???〗
〖☆卿: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易:我鐵定是在家里啊。〗
〖☆卿:你在家等我,別動?!?/p>
〖☆易:你想干嘛?〗
〖☆卿:我問你,詛咒的方法是什么?〗
〖☆易: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膽子那么小,怎么會這樣做呢?〗
〖☆卿:開門。〗
卿酒年面帶微笑的敲著門,此刻他就像是一個(gè)人畜無害的乖乖大男孩?!笆迨灏⒁?,抱歉啊,我這么晚了還來叨擾你們休息”
易阮軟渾身打了個(gè)機(jī)靈“媽,不要,不要給他開門!”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人家小姨和小姨夫出車禍了,一個(gè)人在家多孤獨(dú)啊,你陪陪他不行嘛?”
易阮軟:“媽!真的不要,不要讓他進(jìn)來!”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p>
“小年啊,門沒有鎖,你直接進(jìn)來吧?!?/p>
卿酒年:“謝謝阿姨?!?/p>
“嗯?小年啊,這么晚了還沒睡,來找易阮軟玩?”
卿酒年:“嗯,聽到新聞后睡不著,來找阮軟玩玩?!?/p>
說話間,卿酒年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掃過易阮軟。
“那你們先玩,阿姨去給你切水果。”
“謝謝阿姨。”
“唉,謝什么呀?和他玩的好就行了,你們開心點(diǎn)玩啊?!?/p>
阿姨走向廚房,卿酒年跟著,在阿姨進(jìn)門的一瞬間,卿酒年鎖上了廚房的門。
卿酒年悠悠地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易阮軟。
卿酒年:“來,說說吧,詛咒方法是什么?”
易阮軟無辜的搖頭:“你在說什么呀,哥,我聽不懂?!?/p>
卿酒年:“你既然有本事詛咒,那就有本事說出來呀。詛咒我就算了吧,害我家人算什么?”
卿酒年一步步的逼近易阮軟,直至墻角。
易阮軟腿一軟,跌坐在了地板上。
卿酒年:“你說……我拿你的命,去把他們換回來……好不好?”
易阮軟:“哥……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
卿酒年:“你從哪兒得的詛咒方法?”
易阮軟看著手中拿著刀的卿酒年“直播,直播。昨天我看到一個(gè)直播,半夜12點(diǎn)的時(shí)候,在十字路口,拿著一碗飯,用筷子不停的敲擊。當(dāng)看到黑影的時(shí)候,就抓住黑影,說出要詛咒的那個(gè)人的名字?!?/p>
卿酒年的眸色暗了暗。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聽人撒謊?!?/p>
易阮軟:“我就是嫉妒,羨慕,恨,憑什么你有這么好的家庭?我沒有?憑什么你過得無憂無慮?又憑什么世界都要向著你?我就是不服!”
卿酒年無奈的看著易阮軟“你的腦子,不是給你當(dāng)擺設(shè)的?!?/p>
卿酒年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這樣吧,明天晚上12點(diǎn),十字路口,我等著你的直播,等著讓你詛咒自己。不然,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易阮軟慌忙的點(diǎn)著頭。
卿酒年:“對嘛,這才乖。”
卿酒年:“阿姨,時(shí)間不早啦,我就先走啦?!?/p>
嘖……怎么走到哪兒都是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