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微胖男人便朝著身后愣神的牧師和信徒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兄弟許挪亞傳教士,我們情同手足,他和我在非洲肯尼亞那邊一起從事救助小象和挖井的工作?!?/p>
眾人都被這個微胖男人給忽悠瘸了,滿臉的信任和感嘆,牧師走上前來與許俊宰握手:“真是辛苦您了!主一定會保佑您的!”
許俊宰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容,雙手合十道:“這是我的使命,我自然要心懷感恩地把它做好?!?/p>
牧師聞言滿臉慈祥,隨后又面露詢問地看向一旁不說話的七梅青。
許俊宰見狀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握住她的手,面露無奈與甜蜜:“這是我的妻子,她也與我一般,是主最忠實的信徒。但她平時不太喜歡說話,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我主原諒?!?/p>
說完,他又裝模作樣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七梅青眉眼微抽,有些無語,但也沒有反駁,乖乖配合他。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待人群散去,微胖的男人給他們準(zhǔn)備了吃食,還有今晚要睡的房間。
吃完東西后,兩人這才感覺像是活了過來。
教堂面朝大海,時不時有海鷗的身影飛過,四周非常寧靜,只聽得到海浪的拍打聲和幾人的腳步聲。
“我拜托你的準(zhǔn)備好了嗎?”
許俊宰雙手插兜,微微回頭問身后的男人。
微胖男人聞言提高聲音:“那當(dāng)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門薩聯(lián)盟出身的,和他們關(guān)系好著呢!”
許俊宰這才露出笑容,轉(zhuǎn)過身看向他:“謝了。”
微胖男人挑眉,滿臉認(rèn)真:“客氣什么,我也不是無償幫你的?!?/p>
許俊宰深深吐了口氣,一臉無奈:“你又要我做什么?”
男人看了眼七梅青,隨后湊到他身邊打著商量道:“也沒什么,你不是會彈吉他嗎,你就上臺獻(xiàn)個唱,最好用那種感情激昂、魅惑人心的歌聲,幫我把那些信徒給應(yīng)付過去?!?/p>
許俊宰有求于人,態(tài)度很好,答應(yīng)得很干脆:“沒問題?!?/p>
當(dāng)晚,七梅青就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男人抱著一把吉他“深情”獻(xiàn)唱。
許俊宰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淺藍(lán)的襯衫套在他身上,帶著一股少年的氣息,碎劉海遮住他凌厲的劍眉,一雙含情的桃花眸波光流轉(zhuǎn),帶著細(xì)碎的光芒,溫柔磁性的歌聲從他嘴里傳出,整個人渾身散發(fā)著不可忽視的魅力。
周圍的人全都雙手合十,嘴邊大聲禱告著,七梅青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就自己是個異類。她抽了抽嘴角,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跟著來到這個地方?
就為了一口飯?
七梅青為了不搞砸事情,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閉上雙眸,手做禱告狀。
她的模樣很具有欺騙性,長得像個小天使,隨便做的一個動作看上去卻非常虔誠。
實則她卻在心里暗想:神才沒時間聽你們的禱告,神從不會把凡人放在眼里,至少她接觸過的神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一番深情獻(xiàn)唱后,許俊宰總算脫離了麻煩,能夠好好的休息了,但接下來又得面對一個問題。
他那個好兄弟只準(zhǔn)備了一間房。
換個意思就是,七梅青和許俊宰既然是夫妻,那睡一間房不也是應(yīng)該的嗎?
房間里,七梅青和許俊宰相顧無言。
許俊宰率先打破僵局:“那個……我打地鋪就好了,你睡床?”
七梅青聞言也不客氣,歡快地奔向柔軟的大床。沒過一會兒,房間內(nèi)的大燈全都關(guān)掉了,只留了一小盞臺燈散發(fā)著淡淡暖色系的光芒。
“我明天就要回首爾了,你有什么打算?”
許俊宰頭枕著胳膊,視線看向床上的女人。
七梅青縮在被窩里,聲音悶悶:“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許俊宰表情微怔,他掩飾住心中的興奮,略帶試探地問道:“為什么要跟我走?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七梅青從被窩里露出一個頭來,白嫩的小臉蛋帶著純真看向他:“我第一次上岸就遇到了你,你救了我,還對我這么好,你一定是個好人,我相信你!而且……我也很好奇人類世界是什么樣子的,想跟你一起去看看?!?/p>
許俊宰聽到她的話有一瞬間的心虛。他剛開始救她也是抱著不純的目的,畢竟美人魚能凝淚成珠的故事家喻戶曉,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可是這一天相處下來,他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最初的目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忽然間就想給當(dāng)時那個抱著不純目的的自己給打一巴掌。
人家那么信任你,你居然還想從她身上獲取利益?呸,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