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宰帶著七梅青來到了醫(yī)院,沒想到卻遇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他神色微僵,下意識停在原地。七梅青見他停下,有些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兩人應(yīng)該是父子。
他們沒有看到許俊宰兩人,徑直走進了醫(yī)院。
“許俊宰,你認識他們?”
七梅青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許俊宰垂眸,握住她的手:“認識?!?/p>
怎么可能會不認識。
那是他的父親。
許俊宰抱著眼前的人,語氣有些悶:“他是我的爸爸,跟在他后面的是我繼母的兒子?!?/p>
七梅青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
許俊宰繼續(xù)說道:“我跟我父親關(guān)系很差,我在那個家待不下去了,就想著去找媽媽,然后我就離家出走了?!?/p>
可是找了這么久并沒有找到媽媽,他也沒有再回去過那個冰冷的家。
七梅青聞言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背,真誠地說道:“沒事,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要相信人魚對愛情的忠誠!”
許俊宰笑出聲:“我當(dāng)然相信,因為我很幸運?!?/p>
他低頭認真地看著她:“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沒有遇見你,我的一生會不會圓滿?!?/p>
答案是:不會。
七梅青被他逗笑了,踮腳親了下他的側(cè)臉:“不管有沒有遇見我,你都會很幸福的!”
許俊宰感受到臉頰上肉肉的觸感,心臟直跳,路過的老人不禁多看了眼這一對親熱的情侶,暗自感嘆年輕可真好。
進了醫(yī)院,找到護士問到了病房的位置,剛要推門而入,病房的門就自己打開了。
“俊宰?!”許日中見到許久沒見的兒子后雙眸一亮,神情有些激動。
他身后的年輕人見此暗暗垂眸,默不作聲。
許俊宰有些出神,還是七梅青戳了他一下這才回過神來,他有些僵硬地朝著面前這個父親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許日中見兒子對自己態(tài)度冷淡,心中有些失落。
“許會長,我今天來此是探望南部長的,就不過多敘舊了。”許俊宰說完這句話后,就牽著七梅青走進病房,然后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南部長的妻子是一個很精致溫柔的人,許俊宰見過她幾面,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和善好相處的階段中。
可是面前這個女人卻面容憔悴,眼眶紅腫,像是剛哭過的樣子,跟他印象中南夫人的樣子大相徑庭。
“夫人,南部長他……”
許俊宰輕輕走上前,看著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南部長,心中微痛。
南夫人聽到聲音后連忙擦掉眼淚起身相迎:“是俊宰啊,多謝你能來探望我老公……”
她又看到許俊宰身后的七梅青:“這次還帶了家屬來,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們才好……”
許俊宰嘆了口氣,又將話題拉回正軌:“夫人,請問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究竟是怎樣的,你能否跟我詳細說說?”
南夫人一臉痛苦,她捂著臉低聲哭泣:“昨天我和我老公本來約好了回家吃飯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向不喝酒的他為什么會喝酒,而且還開車跑到那么遠的地方。絕對是有人在謀害我老公!”
許俊宰皺眉:“警察怎么說?”
南夫人搖頭,無助道:“警察認定了這是一場酒駕,車內(nèi)也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再加上附近沒有監(jiān)控,只能等我老公醒來再說其他。”
七梅青卻拉住許俊宰的衣袖,附在他耳邊悄悄說道:“這個南部長身上有我留下的追蹤符的氣息,陷害南部長的很有可能就是昨晚那個人!”
許俊宰神色一緊,他看了眼病床上的南部長,深深嘆了口氣。
現(xiàn)在他確定了,那人就是沖著他來的,至于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明確,但許俊宰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想從自己的身上獲得什么,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親近的人身上。
七梅青拉住他的手給予安慰,許俊宰心中微松,他看向南夫人輕聲提醒道:“夫人,您今晚找保鏢陪您一起守著南部長吧,這樣好防止那個罪犯對南部長二次下手?!?/p>
南夫人恍然驚覺:“沒錯!我這幾天必須得守著我老公,等我老公醒來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離開病房后,七梅青素手一揮,一層常人看不見的陣法落在病房內(nèi),許俊宰發(fā)現(xiàn)后有些好奇地問道:“小七,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