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眠知不想和他說些廢話一招打暈他,朝暗衛(wèi)“查出他的身份。”說完抱著謝成憶走了。
棠眠知來到宮殿剛踏進門檻就被一位穿衣暴露的男子抱住,他聲音親昵“陛下?!?/p>
卻被棠眠知一把推開,“放肆!”
“陛…下”男子明顯被嚇住了,直直站在門口??赡抗馊缇娴乜粗麘牙锏男∪?。
“這人是誰?”他問。
“與你無關(guān)?!碧拿咧獙⒅x成憶放到床榻上蓋好被子。
“陛下不是說不找了嗎?為何…”男人抿著唇,眼眶微紅很委屈地看著他。
可棠眠知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
男人看著暈過去的謝成憶,眼里閃過驚訝。這三年棠眠知不知道找了多少個像林憶安的替身,只要是與林憶安有一點相似的人棠眠知都會毫不留情的搶過來。
但是今天這個可以說是和棠眠知口中的那個人有著八九似的相貌。
“告訴你們,今日弄些賞賜然后離宮,不準讓朕在看見你們。”棠眠知冷聲。
“可…”男人欲言又止。
“立刻。”
棠眠知輕輕摸著謝成憶的臉,眼里流淌著憐愛“憶兒,回來了就別走了?!彪S后俯身親了下去。
謝成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直起身子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快速審視周圍。
“醒了。”棠眠知坐在案桌上看著他醒來,臉上罕見的掛笑。
謝成憶冷冷的,看著棠眠知走近蜷縮起來“干什么?”
謝成憶看棠眠知不說話“陛下,我并不是你口中的林憶安,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官員的子女?!?/p>
“不?!碧拿咧駴Q“就憑我們對視的那一秒,我就絕不可能認錯。”他的語氣鏗鏘有力。
謝成憶閉嘴不說話,眼神極其復雜。
“放心吧,你想要什么跟我說就行了,保證不會虧待你。”棠眠知捉住他的手,放到唇邊“回來了,就留下來陪我。”他親著謝成憶的手腕。
“陛下,我說過我不是?!敝x成憶抽回手,怨恨地看著他。
棠眠知看著他怨毒的眼神似乎想起三年前他在地牢的那一天,他來到他的面前。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看著那磨光潰散滿臉血跡林憶安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以一副傲人著的姿勢詢問“你真的碰了她?”
他看著林憶安極力掙扎的樣子,捆住雙腳雙腕的鐵鏈不停摩擦出聲響,露出一點皮膚早已被血滲透。
林憶安極力掙扎,甚至仰著頭血水順著額頭滑下迷進他的眼。但是他依舊張著嘴,發(fā)不出一丁點聲響。這對于從來都被順勢的棠眠知來說,這種無聲的宣告是一種挑戰(zhàn)。
“我在問你,究竟碰沒碰她?”棠眠知狠戾掐著他的下巴逼問,但得來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他的搖頭。
“你啞巴?”棠眠知氣憤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巴掌聲在水牢中回響。
“不要在這里給我裝聾作啞,我要你給我開口。只要你開口說一個我沒有,我就能放了你?!边@次的事件,棠眠知了解的也不全面。他也不聽信旁人,只想下來問他,向他要一個真相。
可是林憶安始終都沒開口,最終棠眠知只好放棄??蓻]想到的第二天,林憶安就死了。
“無妨,不認也罷。”棠眠知從那段記憶里出來,臉色平常,“那就重新開始。”
“棠眠知?!敝x成憶開口,眼眸帶著厭惡“我好歹盡心盡力伺候了你許久,難道還需要重新?怕不是讓我和你的愛人再度折磨我一次?!?/p>
“不,不會的了?!碧拿咧WC“這一世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傷害?!?/p>
棠眠知看著說出一片真心后看到的卻是謝成憶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放了我,放我離開這里。我就能不會收到傷害了,這對你我都好?!敝x成憶穿衣站在床邊。
棠眠知捏著拳頭,眼神犀利“行啊?!彼蚀饝屩x成憶不安。
“那我就殺了謝家所有人?!碧拿咧呀?jīng)派人將的身世到底都不剩,他漏出一個非人笑容,眼底閃過殺怒。
謝成憶“?。?!”
“或者我打斷你的雙腿,卸掉你的雙手,造一個籠子讓你永遠陪在我身邊?!碧拿咧Z言一片瘋狂“二選一?!?/p>
棠眠知的瘋狂謝成憶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如果要硬闖恐怕只會牽連他人。
棠眠知看著謝成憶松懈的后背,隱匿下瘋狂唇角勾笑“我會好好待你的?!?/p>
于是謝成憶留了下來,而他的父親從一個五品官員一路高升到一品。賞賜黃金白兩,錦緞百匹。
謝成憶看著信封上棠眠知對他們的獎賞,仰著頭似乎對這并不反對。他占據(jù)了這個人的身體,那么就應該對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帶來一定程度的回報。或許這些東西應該能讓謝父謝母下半輩子過得好吧。
出神之時,后背碰上溫度略高且堅硬的胸膛,他回頭。棠眠知正站在他的身后,環(huán)手抱住他。
“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他把頭埋在他后頸,睫毛是不是觸碰著他。
“沒什么。”謝成憶任由他抱著。
“放心,我已經(jīng)對他們封了最好的賞賜和最高的地位,不會虧待他們的。你是從什么時候附身到這個身體的?”棠眠知貪婪地吸食他身上的氣味。
“一個月前。”謝成憶被他這弄的有點癢,想要推開。
“一個月前,那為什么不來找我?反而還留在那里?!?/p>
“沒必要?!碑吘拐l也不會來見一個害自己死亡的人。
“為何?”棠眠知將他與自己對視。
“你是我的誰?”
棠眠知茫然無措,他在腦海里想了一會兒,最終答出“我是你的夫君?!?/p>
謝成憶噎住了。
“你,你說什么?”謝成憶懷疑自己聽錯了,棠眠知他剛剛說了什么虎狼之詞。
“我說我是你的夫君。”棠眠知如實回答。
“不,你不是?!敝x成憶搖頭“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你不是斷袖,不喜龍陽。你還說過你甚是厭惡。”
謝成憶似乎還想繼續(xù)說下去,但棠眠知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究竟是否斷袖。他箍住謝成憶的腰,順著往下的方向親了下去。一剎那,兩人獨有的氣息在唇齒相交的瞬間散發(fā)出去。
棠眠知只是在他嘴唇上膩喃的幾翻,只是唇與唇的碰撞,確認謝成憶倍感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