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黑下來前,大伙趕到了最后一站。
藝人們分散開來,準備進行最終輪的游戲決戰(zhàn)。
許幼遲抱著相機隨著張極一直朝著古鎮(zhèn)深處走去。連走了近二十分鐘,他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見著他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陣勢,許幼遲終于忍不住開口。
許幼遲你不去找任務卡嗎?
他沖她搖了搖頭,
張極不去,我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完了。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許幼遲感到哭笑不得。
許幼遲可是——不做任務的話,到時候你的鏡頭被剪光了怎么辦?
張極那也——沒事啊。
他滿不在乎地回應著,繼續(xù)向前走。許幼遲沒有法子,也只好跟著他繼續(xù)往里探。
張極誒!這里有個好地方!
少年朝一條巷子里飛快地跑去,直到一口井前,然后才轉身向她揮手,眼睛亮晶晶的,很驚喜的樣子。
她握著相機朝他走去,鏡頭順著他纖長的手指轉到那口井上——那是口大約一米深的枯井。
嗯?她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他又要······
果不其然,他雙手撐在井沿邊,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許幼遲誒,你別——
不等許幼遲的阻止,少年便靈活的一躍,人就站在井底了。
張極看好了,隱形術。
他朝鏡頭笑笑,轉頭就向下蹲去。鏡頭里框著的帥氣少年霎時就沒了影。
許幼遲探頭往下看去,因為天色黑,張極又低著頭蹲著,所以還真朦朦朧朧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許幼遲害——
她輕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還像小時候那么皮???
許幼遲有沒有擦到皮?
她又探頭,輕聲問了句。她可還記得,當時才160的小豆幾為了整蠱士大夫,飛也似的“跳井”,最后擦破了皮的“光榮事跡”。
張極沒。
他抬起頭,沖著鏡頭明朗的笑了。害,心軟軟,慣著他了。
··································
“齊銘OUT,目前場上僅剩兩名成員?!?/p>
廣播的提示音越過了大半個繁華的古鎮(zhèn),傳到了幾乎沒有燈光的那條小巷訪時,張極還躲在那口井里。
早先是許幼遲怕他蹲的腿麻了,便在附近給他找了塊還算平整的石頭坐著。結果,張極很高興的把那塊石頭安置在井底,然后便開始了長達兩個小時,漫長的“坐井觀天”。
許幼遲無奈的望著這只靠著井壁坐著的小青蛙摸出手機玩起了消消樂。
直到——提示音響起。張極收了手機,雙臂借著井沿的力,很輕快的便爬出井來。
他對著鏡頭興奮地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巷子外,又做手刀比在脖子上,做了個開撕的口型,便很快轉頭朝巷外跑去。
許幼遲扛著機子,緊跟上他的步伐。與此同時,場上的另一位嘉賓正手執(zhí)定位,快速朝著這一塊靠近。
陳斯齊——網(wǎng)友姐們公認的這檔綜藝的腦力擔當。雖然身材比較瘦小,體力幾乎完敗場上的其他男嘉賓,但硬是憑借著確實優(yōu)秀的智商淘汰了場上的多位嘉賓,今晚他不僅把聯(lián)盟給玩的6,還上演了一段堪稱高光的碟中諜。
在一把撕下尋找線索時把后背信任的露給自己的“最后一名盟友”齊銘的名牌后,他朝著呆愣著被黑衣人拖走的傻大個報以一個稍顯愧疚的笑容,然后便不再遲疑,馬上使用定位卡,向場上最后的一名對手也就是張極靠近。
在路上他早已想好了對張極的說辭,不想,青藍色襯衫的少年從巷口沖出,直向自己飛奔過來。
陳斯齊被唬的一跳,向后連續(xù)退了好幾步“別別別,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許幼遲噗呲——
許幼遲追隨著張極背影的鏡頭正好框進了那個嚇得“花容失色”的男人,忍不住就笑了一聲。
張極聽見了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兔子的輕笑聲,有趣的挑了挑眉,對上陳斯齊的眼睛,示意他講。
“我這里還有一張能把總分乘二的寶藏定位卡,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聯(lián)盟,先一起去挖寶,最后······最后再開撕,這樣對我們都利益最大化——如何?”
陳斯齊為表誠意,從口袋里掏出了橙色的定位卡。
張極用右手護著背后的名牌,湊近看了一眼。
眼睛閃了閃,倒是真的,于是默默記下了這個位置。在陳斯齊見他似乎有同自己合作的意思而放松警惕時,張極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并朝他鞠了一躬。
張極冒犯了,請見諒。
面前的這位——怕不是,以聯(lián)盟為借口,騙了不少人了吧?
許幼遲從側面發(fā)覺了“兒子”眼里透露出的頗有深意的神情,眼睛亮了亮,太好了,小極不是傻白甜,他果然發(fā)現(xiàn)端倪啦!
坐等開撕!